12月的天使

有什么闪了我的眼睛,或许是玻璃的反光,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当我察觉到,我的眼框已经湿了,这是个温暖的下午,在温暖的公交车上,周围是亲切的乘客,窗外是安静的梧桐,远方是流转的白云,这般的时间,这般的地点,往后有无数个下午,会乘坐无数趟的公交车,然而再没有过那样沁人心脾的温暖,成了最后的回忆,无论是关于谁,关于什么,都不重要,又有什么可重要的呢,只有时间是永远公平的,那个时候,那时那刻我并未注意到我身边的女孩,因为没有确认,所以也不可称呼她为萤,世上相貌相似之人大有人在,况且这意外的重逢又隔了如此之久的时间,在怔怔地盯视我的脸庞,我的侧脸,为什么流泪呢,女孩问我,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因刚刚在派出所里的厕所狂呕过,嘴里还是留有相当浓的味儿,尽管当时我漱口连连漱了,杯自来水,因此只得作罢,我摇摇头,用手指指夹在女孩晰白的指间的香烟,想吸一口吗,女孩把烟搁在我的嘴前问,我摇摇头,用手指指我的眼睛,再接着指指我嘴前的烟,哦,被烟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