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回:“……”
没毛病,现如今都是实名制游戏,《盒》也不例外,”耿清河眼神游移。当然,id不会自动显示在头明念出声,“在一定的限制下借用其力量……”
她默默低头看向那本印着繁复花纹的厚重书册。
“不用跟我遮遮掩掩了,就像老师想的那样。”
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他们有想,她又不是什么魔鬼。
林柚。
“完善什么?”林柚问。
“——当然是那个仪式。
……至于吗,”麦尔维尔道,
晒个鬼啊啊啊这个时间点晒东,当时我以为这是双赢。”
“既然是想要的东西,玩家,“老板娘为ฦ什么突然变了态度?”
麦尔维尔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因为ฦ仪式成功了,但是那蠢女人发现和她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眼中既恐惧又爽快,“然后?然后她居然想一把火烧掉这房子和我们的成果,结果就被他们杀掉啦!”
林柚敏锐地注意到他话里的信息,“他们?”
她看日记时就觉得有些古怪,这会儿蓦地发觉了违和感的来源。
提到老板娘的死时说“他们杀了她”,麦尔维尔必然没把自己算进去,也就是说,至少还存在除了他和老板夫妇以外的又一个人。
“有一阵子兰顿他俩嫌自己做不过来,”麦尔维尔道,“又去招了个女孩来当女佣——她居然还真什么都跟着一起干。”
“不过,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呢?”
他说:“反正也不可能出得去了。”
说到最后,麦尔维尔竟是直接哈哈大笑出了声,他几乎笑得破了音。看他这癫狂又笃定的态度,林柚不由和耿清河对视一眼。
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声尖叫。
“呀啊啊啊啊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声音响起的上方看去。林柚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她再望向床上,那里已๐经空空如也,仿佛某位民俗学家根本没出现过。
她“切”了声。
“跑得还挺快。”
“早知道我不看了,”耿清河懊恼,“应该多看着他的。”
“没事。”
林柚道。
“反正看他那ว态度也问不出来更多的了,现在去看看楼上怎么回事吧。”
至于他说什么不可能ม出得去,林柚压根没放在心上。又不会是死局,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他们看到众人正聚集在走廊另一边,被围在正中ณ的是之前那一直拉着自己男ç朋友的女孩。
林柚还记得她是叫王颜。
她双眼明显有哭红的痕迹,情绪倒是镇定了一些。看着此情此景,也不难猜出那ว声尖叫是谁的。
林柚注意到这里少了个人。
“出什么事了?”她问。
“四楼上不去,门上了锁。”开口的是梁勇,“我们就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分头搜了三楼,然后——”
“我们刚进了个空房间……”
王颜断ษ断续续地说:“听见外面有动静,再一看是个爬……爬着的东西,他就推开我自己冲上去了。”
而她不在场的男朋友,什么结局自然不言而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盒》在判ศ定玩家死亡的同时就会将其强制传送出副本。如果队友通关,他就能拿到เ和自己进度相符的经验奖励。当然,要是全灭,那大家就都两手空空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什么,包括王颜在内的人都清楚。
“看到那东西长什么样了吗?”林柚问。
“我们听见声音就过去了,”陈均道,“掩护她一起跑的时候看到了一眼,具体的没看清,但好像系着个围裙。”
围裙啊……
既然没人提水声,那ว八成就不是老板娘,林柚想起麦尔维尔说过的话,“有可能是这家旅๓馆以前雇的女佣。”
死因也许和麦尔维尔一样,是兰顿夫人的报复。但跟手无缚鸡之力的某干尸又不同,这女孩死后也成了厉鬼。
王颜:“女、女佣?”
“啊,对,”她干脆地抽出那日记本晃晃,“我们发现了这个ฐ,上面写了点这里以前发生的事。”
梁勇接过本子,飞快翻过一遍,疑惑道:“但也没写有过女佣啊。”
“这个啊,”林柚平静地说,“我们见到เ这日记的所有者了,和他友好地坐下来聊了聊。”
齐兰兰结巴道:“友、友友友好?”
“嗯。”
林柚点点头,“友好。”
手握钢管二打一的那种友好。
众人见鬼似的看着她,又望向决定保持沉默的耿清河。而后者那ว乖乖站在一边的架势,很容易能看出谁是主使,于是震惊的目光再一次转回林柚身上。
日记里最后一段看得出那个ฐ尤金·麦尔维尔是死在了复仇的恶鬼手里,谁知道现在成了个什么鬼样,她居然……
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耿清河瞧出他们眼神的含义,他想想自己้目睹的全过程,再看看仍然笑得无害的某人,心说这明明是扮猪吃老虎啊!
“我现在想去三楼看看,”林柚宣布,“有没有人一起?”
众人面面相觑。
梁勇三人是亲眼见过那女佣化成的厉鬼的,此时就是燃起念头也熄了,另外两人更是不可能。
“我——我也去!”挣扎了半天,耿清河应了声。
虽然他还是从心,但他觉得这会儿跟着走才是正确选择。
“不如就在大厅里一直待到早上。”
梁勇劝说道:“那样不是更保险吗?”
“比起保险不保险,还是好奇心更折磨我。”林柚耸耸肩,“四楼锁起来,说明那里肯定是最终的谜底。”
再说,也不能保证待到เ早上就万事大吉。而如果想要逃出去,在门窗都无法打破的情况下,能通往房顶ะ的四楼就是唯一一个选择。
见她劝也劝不动,梁勇只得作罢,他摇头叹气。
好好一个漂亮姑娘,怎么就执着于作死呢。
果然还是新人啊。
*
“这就是王颜说的那ว个空房间?”
一路上楼都是胆战心惊,等终于站在房间前,耿清河都没见到那女鬼的踪迹,这才好容易松了口气。
林柚:“肯定。”
这连门都大开着,十有八|九是逃得太急没来得及关。地上留着滩干涸ຈ不久的血迹,想想都知道是谁的。
“这房间和一楼那个旅店老板的一样,”她环视一周,说道,“没有门牌,没有电子锁,估计就是女佣的房间。”
“还记得那民俗学家说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