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程博衍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程博衍有空会过来看。”
“撑了。”他揉揉鼻子。
这个吻总算是让项西完全反应过来了，马上打完了，他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程博衍这次吻得很用力，紧ู紧压着他的唇，离开时舌尖甚至还在他唇上带了一下。
听着程博衍轻言细语跟他说话时的声音，他很享受，一面期待程博衍过来，但又害怕有一天这种舒适会消失。“我也回去了，晚上值班也会在没事儿的时候过来跟他聊一小会儿，本来很愉快的事，却开始让他有些纠结，闭着眼睛的时候会有，一面又怕程博衍会看出他有心事。
“回去休息吧，看个ฐ人情况，”程博衍看了看他的药，程博衍转身，于是按铃叫了护士，“你现在身体比之前好些，明天应该就会缓解了，实在难受就跟我说。”
“还凑合，”项西笑了笑，“就是……这什么เ时候能不疼啊？”
“嗯。”项西把信封拿过来塞到了自己้放在一边的包里。
“那行吧，取了钉子好好休息，”方寅拍拍他的肩，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桌头柜上，“前几天的钱都在这儿，我先走了，过来看你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这就不错了，我正努力改呢，”项ำ西啧了一声，“我以前跟馒头要是聊爽了，一句话里的主要内容你得从脏字儿里往外挑，跟挑豆儿似的。”
“改改你这张嘴就操的毛病，不操还不会说话了？”程博衍听着有点儿好笑。
“有完没完了啊你！”项西又喊了一嗓子，想想又抢在程博衍开口之前说了一句，“没完了，我替你说吧。”
“嗯？”程博衍看了他一眼，又笑了起来，“不能行了……”
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会需要买教材了。
项西觉得这东西像所有叫“资料”的东西一样，是比书还要牛逼高级的东西。
放多少水，搁多少米？
砂锅饭怎么做？
“宋……”项西看着他，也没听到别的同事是怎么叫宋一的，他有些犹豫。
收拾好自己้的饭盒，项西走出了休息室，正好碰上宋一从办公室出来。
他抽了几张纸巾，垫着手把马桶盖给盖了下来，然后站了上去，又垫着墙踩到了水箱上，再用纸巾垫在两个隔间中间的板子上，手扶着隔板，脑袋往那边探了过去。
这洗手间没什么异味，收拾得也相当干净，但对于程博衍来说，要干的事还是太有挑战性。
没过几分钟็，他就看到เ了顺着小路走出来的项西，几天没见，项ำ西的脸似乎尖了些，不过身上新买的衣服看上去让他显得还挺精神。
程博衍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来分钟，他把车停在路边等着。
“行，我看看。”修车师傅应了一声。
“再帮看看哪儿松了坏了的，都给弄弄吧。”项ำ西蹲在店门口说了一句。
“你住院之前的骨头才漂亮呢，片子还在我那儿，有空你品味一下，跟开花了似的，美着呢，”程博衍拿过片子往灯箱上一插，边看边说，“对线良好，骨折线模糊……”
他等着诊室里的病人看完出来了才拿着片子进去了：“我觉得我骨头真漂亮。”
“你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啊，还是个大夫呢，医者仁心哪儿去了啊！”项西喊了一嗓子。
“血液回流了，”程博衍说完又笑上了，这回笑得更厉害，“不好意思我先笑会儿。”
“……哦，不用！不用！”项西赶紧说，“不用，放店里就行，我晚上在店里洗澡，能ม省点儿那边的水电费了。”
“你租房那ว儿啊。”程博衍看着他。
“喝点儿水，”方寅去买了瓶水递给他，抱着相机包也坐在了他身边，“你还跑得真快。”
俩人一直跑到大街上才停了下来，项西往路边一个商店门前的台阶上一坐，喘了半天：“操！不干了，你别跟着我了，钱我也不要了，赶紧走。”
项西举着药转身就往厕所走了过去：“我尿尿。”
“当然不能全用，我每天拍完了回去还得整理，”方寅挥挥手，“你别跟我聊了，该干嘛ใ干嘛。”
“痔疮？”项西满脑子都还是程博衍那个弟弟，感慨万千中又觉得程博衍对弟弟的描述轻描淡写得有些让人迷茫。
“痣，又不是让你说痔疮你装什么傻。”程博衍皱皱眉。
程博衍没有关卧室门，项西能看到เ他戴上了耳机，靠在窗边的懒人沙发里，腿伸得老长。
“看书，你太吵了，”程博衍在卧室里说，“对面的鹦鹉让你一衬都柔情似水了。”
“拿了，我就等着你忙完跟你说一声，然后去打针。”项西笑笑。
“药拿了吗？”程博衍问。
“嗯。”程博衍捏捏眉心。
项西抓抓头：“就是很舒服很放松，不是要……射了……的那种？”
项西跟着走了进去，看到程博衍从抽屉里拿了三块新的抹布出来，换掉了原来的那三块。
程博衍没说话，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女人没有说话，大概是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我是……我……”项ำ西看着她，犹豫着该说自己是程博衍的朋友还是病人，还没想好，突然就发现了为什么会看着这个女人眼熟ງ，他有些吃惊地瞪了瞪眼睛，“您是许主任吧！就……就那个营养……专家……”
“属虎，”程博衍回答，又顺嘴问了一句“你呢？”
“属兔的吧你。”项西忍不住说。
“哥，”项ำ西一见他进来，就把胳膊从栏杆里伸了出来，冲他挥了挥，又放低声音很快地说了一句，“不让你找个锁匠一块儿来么？你一个人过来出事儿怎么办啊！”
一进屋就看到了站在里屋铁门后面俩手扒着铁栏杆的项西，瞬间有种自己大老远探监来了的感觉。
“我……”程博衍回手指了指饭店，“要找个人说几句话。”
“啊？”宋一愣了愣，“你不是不舒服要赶着回去睡觉吗？”
“你……”谭小康还想问什么，但看了看身边的人，又没有开口，只是往项西肩上一搂，冲那几个人挥了挥手，“这我几年没见的哥们儿，误会了误会了，散散散……”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
下周一定会粗长补偿给你们的，么么哒。
我吊了三天针，今天感觉好一些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更新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倒霉的是又跟上周一样，因为周三停了一天，弄得要隔日更好几天了。
“舒服，”项西说，“你呢？我看你没吃多少。”
“挺多的了，吃舒服了，”程博衍笑笑，“这是你第一次正式请客，其实吃杂豆粥我也能吃舒服。”
项ำ西嘿嘿嘿乐了两ä声。
从烤肉店出来，回到车上一靠，项西就觉得有点儿困了，估计是吃太多。
“你看看这个，”程博衍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能看懂吗？能看懂就拿回去慢慢学着玩那ว个相机吧。”
“哦，”项西接过纸，打开看了看，“哎你还挺……会画画啊。”
纸上从不同角度画了好几个相机，很卡通，边角都是圆的，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宋一的这个相机，上面每一个按钮都用线条标出来了，写着用途，复杂的字旁边还有小小的图示。
“能看明白吗？”程博衍问。
“能，”项西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这个图跟你这人一点儿也不像，太可爱了。”
“嗯，跟你比较像。”程博衍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