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力叹了口气，说说其它的房客吧，往颈子肉多的部份慢慢切锯下去。
老张自己也曾躲在陈小姐的衣柜过。但面对个封闭的大盒子，他诚惶诚恐地轻趴在床上，所需要的大量氧气还未呼吸足够。
郭力这走，始终都会回来的，就跟他说的样，他必须在尸体还没发出味道的明后天回到房间，将“已经去其它城市到处走走”的令狐处理妥当。才蹑手蹑脚地走下，我现在头很痛。无声从柏彦手中接。
开始行动的老张，挑选的对象果然是陈小姐的香闺。他足足观察了走廊的动静十四分钟后，
别再提颖如了，打开陈小姐的房门。
自白书少了个重要证人犯罪涉嫌者，他所有的动机与行动全都指向“情”两字，所以他理所当然将眼光瞄准了床；老张要打开幽禁的空ี，闻着嗅着捏着呼吸着。
“老鼠药？安眠药？还是摇头丸？”我胡乱揣测，竟开始不安。
有人说，真实的人性只存在于个ฐ人独处时。
更何況，要是警方到這裡查起失蹤人口來，郭力也可以拉著我證
明，令狐的確說過要去外縣市走蕩走蕩。
郭力真不愧是冷靜的知識份子，我稍微引導，他就完全發揮出
優秀的潛力。
盡頭跟郭力之間，開始有段距離。
我看著車子隱沒在黑壓壓的街角，似乎可以從輪胎與地表的輕微
摩擦感覺到方向盤上，郭力那雙逐漸穩定的大手。
冰冷的夜風從藍色的月亮表面吹來，街燈忽明忽滅，慘青色的光
印在我的臉上。
但，那又怎樣？我吃吃地笑了起來。
我可是房東啊！
樓下的房客38
郭力走了。
我回到房間裡แ，打開電視的種種畫面，但我的心仍舊停留在剛剛
的歡愉裡。
與郭力的交鋒，我無疑是占盡上風的。
個堂堂東海大學的知名教授，就這樣被我，個大學被退學的
中年男子，玩弄於鼓掌之間，想到就不禁狂笑，肚子都給笑疼了。
那天晚上，老張沒有回到เ他自己的房間，就睡在陳小姐的床上，
光是我坐在電視機前的時候，當體育老師的老張就連幹了陳小姐三
次，自以為在拍片似的。
這對被我安排苟合在起的狗男狗女，定沒想到惡魔預言的齒
輪，很快就會卡著他們起滾動了。
而滾動的核心軸件，仍然是我精心設計的穿牆人，柏彥。
深夜，柏彥忿恨地甩上門後，我就聽見像噴射機樣的引擎聲劃
破安靜的小巷。
二十世紀的死大學生，大學錄取率超過百分之百二十的死大
學生，哼，他們的心理素質真是弱的要命，就如同正在吐絲結繭的蠶
寶寶，絲越吐越多，身體卻越瘦越小。
國小三年級時，我將養在鉛筆盒裡正在結繭的蠶寶寶，用自動
鉛筆戳來戳去，然後再將牠吐的絲不停破壞再破壞，最後牠什麼屁也
沒結成，身子卻變得枯黃孱弱，縮成團後慢慢殭死了。真不能撐。
說遠了。
像柏彥這種專門敗壞大學素質的爛貨，就連發洩屁股被幹穿這種
事，也要騎著將消音器拔下的機車在深夜裡擾人清夢才能ม達成。無論
如何都要麻煩別人的社會敗類。
又說遠了，每次提到柏彥，我總不免多罵幾句。
柏彥出門，我就開始行動。
我拿了個大黑色塑膠袋，打開柏彥的房門，將強力安眠藥倒進
他沒喝完的可樂裡人真的不能養成習慣，否則不論是好習慣或是壞
習慣，通通都是顯而易見的致命傷，這點穎如倒是個出人意表的佼
佼者，然後再去郭力的房間裡，將逐漸僵硬的令狐抬進袋子裡，仔
細將塑膠袋的封口打了兩個結。
我頑皮地吐吐舌頭。
郭力發現浴室裡的屍體憑空消เ失了，不知道會露出什麼樣慘絕人
寰的經典表情？
我在走廊上再三張望，深深吸了口氣，將重的要死的令狐拖進
升降梯裡，按下上升。
喀拉！
這老舊的升降梯，不管是上升還是下降，速度都是驚人的慢，那
種金屬吱吱吱吱的嘶咬聲挺刺耳，配合著這折磨人的聲音，要穿鑿附
會說這升降梯有十個鬼怪傳說，誰都會信的。
升降梯裡的時間極緩慢，與我在監視器裡觀察到เ的時間截然不同
在密閉空間裡跟具屍體獨處這種事，原本光是想起來就會令我
反胃，但現在真的在這小小的金屬空間裡แ發生了，我卻連點畏懼的
感覺都沒有，跟我闖進穎如房間裡แ跟那具半死不活的準屍體面對面的
經驗比起來，我簡直是大跳躍的成長。
我低頭，踢了踢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是軟是硬的塑膠袋，嘗試笑
下。
這個時候笑，應該是超酷的，就像是個深明哲學的職業殺手。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臉龐的酒渦就是沒辦法漾起來。
說到底我還是有點人性的？
當我可以踹著屍體笑出來的時候，我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
王了吧？
不，我從沒見過穎如在房間裡แ作弄別ษ人時，曾經笑過那麼下還
是怎麼的？點印象也沒有。
如果殺人沒辦法讓穎如開心的話，真不懂ฦ她為什麼要無端端殺人？
我邊想著這個無聊的問題，老舊的升降梯喀拉聲，青綠色的
金屬柵欄緩緩朝左邊打開，我正打算拖著令狐走出門時，抬起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