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一定叫人来ๆ,要不然,
我气愤地说。孩子们既天真,也懂事。吓得赶紧站起,看我,陪我,可我已经没有心思教他们识字了。孩子们知道我不高兴,就围坐在大桥家门口,默不作声,像是他们做了对不起我的什么事。看着孩子们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有时,就让他们温习一下原先学过的字,或跟他们聊上几句。只要我跟他们搭了讪,他们就感到高兴。
今年早点去,
孩子们已经把我当成知心朋友了,不管什么เ事都愿意跟我讲,有什么好吃的(如红薯片、野山桃等),都忘不了给我捎一点。我教孩子们认字,给他们讲故事,孩子们则教我打陀螺,玩推圈。在孩子们面前,我几乎忘却了自己的处境,与他们一起快乐,一同伤心。
童锐让所有人都到外面回避,然后闩上门,面对我露出一丝淫笑。我警觉地问:“你干吗闩门?”
我扭过头来,用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桥随着棍子打在屁股上的响声,出痛苦的呻yin。我的心像被刀缴,真想求他们放了桥,又怕弄巧成掘,只好偷偷地哭泣。这时,人群一阵骚动,一个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住手!不要打了!”我立即抬起头,童锐走了进来。他一把夺下大桥二叔手中的棍子,斥ม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大桥二叔说:“童警官,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请您不要插手。”几个老年村民也附和着,要求童锐离开这里。童锐大声叫嚣:“什么家务事?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今天就站在这里,看谁再敢施私刑!”几个ฐ老年村民纷纷指责童锐:“你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乱管。”
东家回阿妹:日头下了山,山神点油灯。
“苏亚琴,给我站住!”童锐耍起了警察的威风。
在期盼中,又迎来了一个星期天。见面后,桥跟我说,他已经有了帮我逃走的主意。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要他告诉我。桥则要我先答应他一个条件。我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问:“什么条件?”桥说:“你必须保证,逃出去后不报警。”我知道,他是在为大桥的爸妈担心。其实,由于我害怕被人知道了被拐卖的经历,内心里也不想报警。我说:“我答应。”桥说:“誓。”我说:“可以。”于是,举起右手誓:“如果我出去后报警,就……”桥马上捂住我的嘴巴,按下我举起的手,说:“不用了,我相信你。”
孩子们吼着闹着跑开了。桥回到椅子上坐下,默默地仰头望着天空,半天不说话。微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几片半黄的叶子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