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情真欠抽,谁乐意傻站着陪你一样。
我一脸茫然,戴镣铐?
骗子狱友露出了一副非常不信任的表情。
虽然我敬他们是条汉子,但是无论哪个,我们都惹不起。
怪不得,在看到我拿着那朵花的时候,夜晚一至,那朵花代表的意思是接引。
喵的,要知道我刚发现这里的时候,此处门窗破败,满目荒芜,混血儿一,风哮鬼嚎,
命运安排这两个人给我。
本来据说在流放之前还会有一些体罚手段,打一顿,墙上有,脸上还要刺点儿刺青什么的以显示我们犯罪分子的身份。
后来,幼狼长大了。
“喂!你还好吗?”
不过按照殷九九这厮推门而入时候的状态,以及周围其他人看到เ他的反应,再综合我之ใ前的猜测。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心思转了好几道弯儿,而在他能ม看到的范围里,我一张脸笑颜如花。
膝盖疼,眼睛疼,心里在骂娘。
那人含笑看着我。
既然没有人来救我,那就想办法自救。
……毕竟我是个现代来的文盲,他们写字一笔狂草,我真的不太认识。
“你究竟是谁?跟碧泉宫是什么เ关系?”
说是匪徒“们”,闹的声势挺大,活像有一个加强连。
我眼珠转了转,跟他打哑谜一般的僵持下去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我也不并打算痛痛快快地和盘托出。
进来后的所见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我当然什么都没喊出来。
我把它伸直了搭在屋顶上,双腿打开,举止分外不雅。
我以为他会表示ิ一下意外,甚至可能对我的坦然表示一下赞许。
我一惊。
开玩笑,我手无寸铁ກ,他手持长刀,这种情况就像你拿着菜刀去刚机关枪,不用百步穿杨的枪手都能突突死你。
他身边还有个小厮,一边儿陪笑哄他说话儿,一边儿给他递手巾。
我吓得一激灵,惊悚的望过去,只见那ว个后脑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正脸,皮肤白皙眉目如画的墨兰长衫公子正勾着唇角看我,眼睛里满是玩味。
所以我一路走的很老实。
因此,按照我的理解,这就是城门守卫找了个理由多要钱。
然而不出三天,我就被现实打击了。
师父反复斟酌了半盏茶的时间,怀着分外悲痛的心情,决定挖个坑儿把我埋了。
他不耐烦地皱眉道:“石壁上的字就是离境谷,还能是别的什么?蠢材!”
我:“……”
好吧,不按套路出牌久了,反而猜不中正确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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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半日,我终于看到了那ว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离境谷。
字不错,不知是何人手笔;景致也不错,敛尽了蜀地山水的灵秀之气。
叶掩溪桥,荒山古木,春花疏寂,幽泉断续。
其实这地方离我又哭又嚎抹着鼻涕说爬不过去的山并不远,想要最快地到达,直接跳下来还真的可以。
——就是活不下来而已๐。
一路的艰难让我从没想到过这谷底会是这样一个好地方,如此精致无双。
“离境无生灭,如水常通流,即名为ฦ彼岸,故号波罗蜜。”骗子仰头看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字,低吟着我听不懂的东西,“佛陀只会笑看世人的悲喜罢了……”
山间的艳阳穿过层叠的绿意,直直射入这一方山底,周遭升起的,是山涧之声,与清寒之气。这样的景色里,骗子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与专注,甚至还有我读不懂ฦ的隐约的惆怅,一时之ใ间,我竟然不敢去打扰他。
可是我不去打扰他,不代表别人不会打扰。
忽然前方的密林左右分开,凌空而来是刺眼的剑光,势如破竹,万夫莫当。
我一惊,就地一滚将将躲过。
骗子的反应比我快了不止一点,纵身而起,脚尖点着刺来的三尺青锋,翻身至来人的身后,扬手一劈。
来人反应还算快,提身退出数丈,眼神一紧,警惕地在原地站定了。
我这才看清,来人原来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与我现在一般的年纪,一身布衣短打,利落干净,身形偏瘦,却生了一张白嫩的包子脸,此时正故作杀气地皱成一团。
还是个孩子呢,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那少年眼神凌厉,站在数丈之ใ外,手中的长剑丝毫不肯放松,语气故作老成:“来者何人?胆敢擅闯离境之谷,报上名来!”
骗子闻言一怔,随即轻笑起来:“你是景如斯的小徒弟?”
少年倒是单纯,听他一眼,愣了一下,随即又拧起了乌黑的眉毛:“你认识我师父?”
“我不仅认识你师父,我还认识你。”骗子笑的温和了许多,“还是我把你从后山的蛇我里捡回来的,没想到,一别几年,你连我都不认识了,真伤心……”
少年的眼神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随即有了一点迟疑,可是很快的,那种喜悦的情绪仍然占据了上风。
他手中长剑一收,几步跑到骗子眼前站定,包子脸笑的认真而开心:“影哥哥。”
我眨眨眼,对这个发展有些始料未及。
原来骗子的名字叫影,他从来不肯告诉我,我也一直懒得问,没想到到了这里反而意外的知道了。
骗子笑的非常温柔亲和,跟面对我时候那ว个死眉塌眼一脸嫌弃的样子判ศ若两人。
少年比他矮了一头多,在他面前,无论身高还是气质都更单纯的像个孩子。
说起来,骗子的外表看上去最多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气质上更像个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