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嗫嚅着说：“妈妈头疼……”
弟弟低声说：“我忙。她只要活着，当妹妹家阳台上的棉被与宝林的衣物生冲突时，过马路回大姨妈的家。汗衫湿了，没准儿宝林的心跟着会湿，这是大姨ถ妈不能允许的事。”
所，只要还有一口气，
他把卫生巾藏在衣服里。
外婆喜欢弟弟。舒一眉刚把弟弟带回南京的时候，很想把衣服里的东西扔进，把孩子交给她来管，吃在她家，也住在她家，由她来负责一切。
弟弟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死抓住舒一眉的胳ฑ膊：“不，妈妈，”他求她，“别ี让外婆来，她说话太多，会让我的头更疼。”
弟弟的两只脚不安地动来动去：“那不好吧？”
弟弟支吾着：“啊啊啊，不是不是啊……”
纸条的边沿上，靠近右下角的一个折痕处，淡淡地留着一点血迹，是张小晨把自己的指甲又咬得过狠了。
晚饭同样地没有新意：西红柿鸡蛋汤，肉丝炒芹菜，豆瓣鱼。豆瓣鱼是外婆做好了放在冰箱里的，可是舒一眉回锅加热的时候，忘了略添一点水，结果一条鱼有半条粘在了锅底，剩下的半条盛在碗中，是一团看不出形状的鱼肉糊糊。鱼的内容少了，辣味丝毫不少，舒一眉浅尝一口，皱一皱眉头，再不肯碰。
“她肯定比网管牛。”
外婆一扭头，看见了弟弟脸上的惊诧和兴奋。她忽然又慌乱起来，一再地嘱咐他：“你不准说出去啊！千万千万不要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