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隐隐地觉得这句话十分的:“你球技虽差,但动作优美,拖了差不多一整个。只看你挥拍也算享受。”那是他曾经说过的最肉麻的甜言语。
程少臣开车的时候很认真,话极少,偶尔说一两句,并不转头,眼睛定定地直视前方。沈安若也坐得笔直,目不斜视,但仍感觉到他偶尔会看她一眼。这个人有很强的存在感。
“江浩洋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你。他说联系不上你。”
江浩é洋沉默片刻๑,冷冷地说:“随你的便。”便挂掉电话。
后来年纪渐长,便不再这样伤筋动骨。贺秋雁给沈安若总结三条发泄方法:剪头发,虐待胃,浪费钱。
或者“今晚到xx饭店吃饭,x点到。”
“蔡一祥这死胖子要吐血了,人家比他资历浅,又是女性。哈哈,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沈安若这次真的被逗笑了:“那敢情好,我一定要专程去谢谢人家替我照顾老公。”
贺秋雁又盯着沈安若的鞋:“你上回不是说这双鞋爬山时弄坏了,还心疼了半天。这不是很好嘛ใ,跟新的似的。”
“我把那双扔了,又重新买了双一模一样的。”
“噗!”正在喝奶茶的贺秋雁险些将茶喷了出来“神经病啊你。”
“就是喜欢那ว种款式啊,没办法。”沈安若无所谓地答,然后想起了什么,在原地怔了一会儿。
午餐时她便接了程少臣的电话。沈安若稍稍心虚地看贺秋雁一眼,走到安静处将电话接起。
“晚上有空没?跟我去应付一个宴会吧。”程少臣的声音云淡风轻,就好像他们上周才刚约会过一样,其实除了几天前在慈善拍卖晚宴上遇见,他们已经快两个ฐ月没联络。
“我从没见过大场面,最是怯场,你打算带我出去丢â你的脸吗?”
程少臣分明是在电话那头无声地笑:“你前几天陪着你家倪总那ว次,不是装得挺像的吗?”
“你又不是我老板。”他不提倒还好。
“就当帮我个忙吧?要不我付你报酬好不好,你权当加一回班。”
“你的美丽女同事呢?你把加班费付给她好了。”
“她们没空。”
回座位后,沈安若暗自磨牙,不知道自己明明不想去,怎么最后还是中了招。她只好自我安慰,程少臣坐在一个公认的难搞大公司里最难搞的职位之一上,必然是谈判专家,纯真善良的她又怎么会是对手呢。况且,她发现,程少臣缺席的日子里,她虽然生活照旧,却也乏味了不少。她并不想与程少臣就此绝交,偶尔顺应一下他的要求,也算维持友谊的外交手段。还好贺秋雁并没有多问,只是神色诡异地观察了她好一阵子。
程少臣准时来接她。被告知不必提前准备,她乐得轻松,穿了松松垮垮的质地轻柔、颜色暗淡的夏装ณ就跑出来。程少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撇了下嘴,没说话。
车子七拐八转地进了很窄的小巷,很久都没转出去。那里是老城区,一扇扇朱红色或天蓝色油漆剥落的大门,像旧ງ时的四合院落。沈安若忍不住开口:“这是哪里?我从没来过。”
程少臣瞥她一眼,神秘兮兮地说:“你真不知道?这是本城红灯区的高级地段。”
沈安若细细观察几眼:“嗯,这位置,这房子,收费应该蛮高的吧。”她觉得诡异“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莫非想把我卖了?”
“你看起来身上没几两肉吧,大概ฐ卖不了几块钱。”
“谁说的。拆了卖也能让你小赚一笔。现在器官黑市货源很紧缺。”
程少臣露出极深的笑涡:“还是你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你参观过里面吗?小姐们是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收费标准如何?”
“哎,我开车呢,别扯我衣服。”程少臣的酒窝抿得更深了“我说什么你都信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啊。”
他将车停在宽敞的院落门前,走进去是旧式庭院,他带着她穿过层层石阶弄堂直转到她晕时,突然见到เ一个男扮女装的家伙立在她的半米外,险些吓一跳。那人明明长得五官分明十分英俊,偏偏涂了一脸的烟熏装,还穿了波西米亚风的长裙ำ,见着程少臣就捏着嗓子扑上去:“亲爱的!你总算来看人家了。”
沈安若冷出一身的鸡皮疙瘩,结果程少臣躲得更快,迅速把她推到前面“帮个忙,把这位小姐打扮一下,我们要去李老鸨那个妖婆那ว里。”
“哼,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你好好无情哦,今天全部东西算你1。2๐折。”那ว男子嗲声嗲â气地说。因为他装得太夸张,竟然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