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小状况,无非也就是摔点跟头,擦破点皮,断断骨头之类的。最惨烈的一次是从三楼的楼梯上滚了下来,还好只有八级台阶,乐得我合不,折了右臂,自然是被她那ว副无所谓的表情,去医院打上石膏后就大摇大摆的重回校园。且因为右手不能动弹,笔记作业通通全免,虽然摔得面目全非。只是有一点让我十分恼火——每次我一进教室,
“肖微微你听到เ没有:“啊!!你家大人都不管你!”
“我都三天没吃晚饭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得好象是从地里冒出来的。“我爸爸一天到เ晚都在外面跳舞,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情,也从来不跟我说一句话,我妈妈上三班倒,一会白天在家,一会晚上在家。她在家的时候有时会给我做饭吃,有时就一个ฐ人坐在床上哭,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打我……这几天她心情很不好,我本就不敢回家……”
然后,一个带眼睛的大叔,后来知道是教务主任翻了翻名册,告诉我爸妈可以去一年纪三班报到เ了。闻言,我几乎当场跳了起来!三班??为什么เ会是三班??关旭ຓ可是在二班啊!!
那时我俩正在他家外面的小院看一群蚂蚁搬家,看到一半,他突然说了这一句。我想了想,点点头,并叮嘱了一句:“早ຉ点回来哦,妈妈说要给我们煮银耳汤喝。”
有吃的总是令人高兴的,我点点头,翻身下床。客厅一角的脸盆里有打好的洗脸水,牙膏和漱口水也都准备好了。刷็完牙,我转身去取毛巾,就看到他规规矩矩的站在我身后。思想斗争三秒钟็后,我非常非常大度的把自己的小牙刷递给他:“给你用!”
也正是因为此,关旭的到来得到了我热烈的,衷心的欢迎。
每个孩子都曾是天使。这是我在一本名叫读者的杂志上读到的一句话。关旭的爸爸每年都会订这本杂志,一本关于人生,情感,幸福,智慧的杂志,一本影响了我整个青春期的杂志。所以,我相信,肖微微也是一个天使,折翼的天使。
很快的,升学考试也结束了。在得知我的成绩是全年级最高分以后,我就整日待在家中做一个忠实的沙发土豆,天昏地暗的守着看卫视中文台现在叫凤凰台,连个也不放过。扯着嗓子跟着电视吼“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学着蛋碰石头里面的米粉妹的样子,顶一大团毛线在头顶,四处吓小孩子。我爸妈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去找关旭ຓ,然而在我巧ู舌如簧的吹嘘下,原本质朴好学的他竟也偷偷跟我一起,每天准时守在电视前等着盼着看圣斗士。
“小月,初中我们在一个班好吗?”一天电视开演前,关旭突然对了说了这样一句。我想也没想的就回答道:“好啊,我巴๒不得有人帮我做清洁。只可惜你不是校长,这事不是你说了算。”于是他就转过头去笑笑,不再说话。这些场景都是后来我慢慢回忆出来的,在当时,实在没有引起我任何注意。不愿说自己笨,那就用年纪小来搪塞吧,关旭从小就不多话,每一句,都郑重得好象一个ฐ承诺。这一点,我实在早就应该知道的。
快开学的时候,肖微微来找过我一次,穿一条大摆的花裙,崭新า的;全身晒成了小麦色,脸上的笑容比夏天的阳光还要刺眼。
“我妈妈回来看我了!”她把我拉到一个角落,满脸的兴奋和激动,轻灵灵的转个身,拉一拉裙摆,问道:“这是她给我买的新裙ำ子!怎么เ样,好看吗?”
“好看!”我飞快的点点头,心思全没在那条裙子上,只是紧ู紧盯住她的眼睛,“你妈妈回来会带你走吗?以后你会和她住吗?她现在怎么样啊?”
肖微微渐渐褪去了喜悦,低下头,轻轻抚摩着新裙,“我妈妈已经又结婚了,现在在南坪那边住,离我们这里很远。而且,她家里也有一个四岁的男孩……她这次只是回来看看我,给了我二十块钱……她说以后可能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那ว男的,不喜欢妈妈回来看我。”
“微微……”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明白,为什么เ如此能ม言善道的我,在她面前总是只能ม呐呐不成言?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伤痛是无法说出口,也没人能安慰的。
夏天黄昏的街心花园,晚霞烧红了半边天,在被夕阳拉长的我的影子里,肖微微弯了弯唇角,“秦月,我上了l中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们生下来就是朋友。”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如果这写的重庆,我一定会掀开他的棺材扯着他的死人骨头骂。哦,对了,这个应该是说的历?历是什么?
谁都想在开学第一天给自己的新同学新校友留下一个最好的印象,我也不例外。如果把我身后披散了半背保暖效果超强的头发盘上头去,再把我穿的那件不知道什么料子的从脖子到小腿都裹得严å严实实的连体服换成平时的短袖短裙,我想,我会表现的更像一个正常的初一新า生。
“山猪儿吃不来细糠!”我妈柳眉一竖,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在我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