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是终于工作了,经济独立了,不用考试,想咋咋的了。害怕的是一个月前大学毕业考试的时候,要被老妈教育了:“福生哪,刚出生的那天我,要工作了才能谈恋爱!你没有瞒着爸妈学坏吧?”
惨了,妈妈还在电话里。都说知识分子清高,
“看你高兴的。我爸妈生怕别ี人闲话半句,他们不反对找个条件好的,
夏长宁果断的体现绅士风度。我低着头吃饭,边吃边表明态度:“喜欢他也不收,太贵重的礼物都不能收。我的意思是我也不喜欢他。”
爸妈这才松了口气,觉得教育我没有失败。
见我对夏长宁没意思,老妈便隆重推出了第二个ฐ相亲对象。
这人是我古阿姨的儿子何古,小时候还住一个大院的,他比我大四岁,在市医院当医生。
“知&imgsrc="๙"&知底好,和我们家也门当户对,再说,有个当医生的女婿家里人生了病最方แ便不过了。”妈妈对何古的条件很满意。
我回忆了很久,在小时候一群玩的孩子里面搜寻良久也没想出哪一位是何古。
这次相亲就比较正常了,我一家三口和何古一家三口吃了顿饭。何古本人很正常,话不多也不少。他的长相一般,是扔进人堆里转眼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我和他的确很般配。
差不多的家庭环境,差不多等级的外表,还有差不多的&imgsrc=""&格。
我不是特别内向的人,也不是很活泼。可能和好友梅子她们在一块儿说的话要多一些,平时还算安静。
两家的家长却聊得热火朝天,都很满意。
要是成了亲家,两家人本来就是朋友,亲家母有共同语言。老师和医生的职业双方แ家长都很欣赏。
唯独我没有心跳脸红的感觉。
用老妈的话说:“一见钟情是小说里写的,电视是演的,你俩多接触就有感觉了。”
何古约我周六晚在食古斋吃饭,我压&ุimgsrc=""&儿不想和夏长宁去打靶。我对夏长宁没好感,自然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是如果事先知道要吃的是什么,我宁肯去打靶。
何古点了三菜一汤。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点好了。照ั理说,他应该等我来了给我看菜单点菜才叫礼貌,何古笑着说:“我先点了菜了,你肯定没吃过。”
这家食古斋我没来过,他既然点了菜,我便笑着等。
过了会儿,菜端了上来。
鱼香蚂蚱、清炒打屁虫,油炸知了。
何古挟起一只蚂蚱放我碗里,笑呵呵地说:“福生,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铁路边捉了蚂蚱放火里烤着吃的事吗?我记得你撕着蚂蚱腿像吃鹌鹑腿似的,吃得特别斯文秀气。不像我,嘎巴嘎ะ巴就嚼着吃了。”
原谅我,我实在记不起还有这等事。就算我记不起,被硬生生安到我头上的事件仍让我有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会秀气斯文地撕着一条蚂蚱腿像吃鹌鹑腿?我的胃在抽。
何古目中ณ充满了回忆:“那ว会儿我就在想,你吃东西的模样真可爱,吃的可真香啊,我一下子忍不住就吃了一只。”
敢情他吃蚂蚱是被我诱惑的?
“你还别说,这些虫子的蛋白含量很好,我还吃上瘾了,这是清炒的打屁虫。看着油汪汪的,其实下锅时不放油的,打屁虫自己้会出油。”何古边说边挟起一只炒得四肢僵硬的打屁虫扔进了嘴里。
说话间,我看到那ว只虫子被他咔嚓一声咬得四分五裂。身子禁不住一颤。老妈啊,我不要和这个ฐ医生恋爱!
“呵呵,大了反而胆子小了是吧?没事,你别去想它的样子,吃就对了,味道肯定好。”何古同志很执著很体贴,挟起一只知了,用手去头去屁股,剥虾一般把知了黑呼呼脖子放进我碗里。
“知了脖子这段是&imgsrc="๙"&瘦&imgsrcນ="&ุquot;&,炸着吃特别香。”
我碗里放了只红黑色的蚂蚱,一段知了的脖子。何古在一旁้一口一只咔嚓嚼着打屁虫。
我深吸口气对他说:“不行,我吃不下。”
这不是我想装ณ就能装的,我的确吃不下,不仅吃不下,而且浑身都似有虫子在爬。
何古很遗憾。他叹了口气说:“我还想着吃这个能和你聊起小时候玩的事情呢。算了,吃不下不勉强。我们走吧。”
正说着,一个ฐ玻璃盅端了上桌。何古就笑了:“这是店里的招牌菜,没事,你不吃见识一下吧。这道菜的菜名□潮涌动,汤是酸汤,放了酒,像醉虾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