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尖的温度偏凉,自以为做得不露痕迹,可是却逃不过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眼。而那个气质卓越的男人也不管她,“也是,就已经伸手点下六七件胸衣。
连惜独自坐在一边,恹恹地戳着盘子里的蛋糕,听着对面一唱一和的对话,完全没有一丝插嘴的余地。看女孩的打扮和口气,端起茶杯,好像还挺熟的样子?手努力想扒开男人,可连惜硬是在这样的触碰下红了脸,心里一阵阵发烫。
叶文彰低下头,八成是叶文彰,默不作声地抿了一口,
怪只怪叶文彰和连惜之间的气。
岑秀一想也是,毕竟连惜还是他侄女呢。幽深的,那ว报名费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借给你。”她拍拍胸膛,像古代豪侠那样义气地说道。
“回家?回哪个家?”他缓下声音,“李家,还是汪家?”
突然,她的脑海ร里闪过一道亮光,“我要见汪臣!他会帮我赔这20่万的!求你们不要把我关起来……求你们……”
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她连擦也不擦,只管闷着头往前走,不去看前路,也不在乎前方会是哪里。直到……砰地一声,撞上了一堵墙……
危险的气息是如此接近,连惜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立在那ว儿一动不敢动,手死死地攥住木质的首饰盒,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显得有些变形。
男人的神情仿佛一滞,随即微微扬唇,语气里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极认真的,“我是来拯救你的人,将要参与你的未来。”
“怎么เ这么慢?!”门咻地一下从里面拉开,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走了出来,鹅蛋脸上细眉倒竖,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她张嘴便骂道,“你是猪吗?走路都用爬的啊!”
这就是让多少人机关算尽,求而不得的叶家信物——金琉璃。拿着它,就可以取出叶家寄存在海外的一大笔财产。
屋内再度陷入了黑暗,昏暗的光线中,只有他那双肃杀冷厉的眼睛在闪着冰寒的光芒。
试衣间内的空间蛮大,她站在靠门口的位置刚要脱衣服,就看到陆思琪从里面放置大镜子的位置拐了出来,当即就是一愣。
陆思琪看见连惜也呆住了,拨弄头发的手顿时一僵,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难堪。毕竟刚刚才被叶文彰弄得下不来台。
“你在这里干什么?!”陆思琪恼羞成怒道。刚刚她看连惜那一身学生装,可不像能来这里消费的人。哎,不对,学生装?
陆思琪突然蹙紧眉,上下看了看连惜这一身新า行头,明显是出自国贸的高档货。这是怎么回事……
连惜被这种眼光盯得莫名的不自在,当下就别过脸,低声道,“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了。”说着就想去开门,可陆思琪又哪会这么เ轻易让她离开,小身体灵活地往前一挤,就挡在了门前。
“不许走!”她刁蛮地扬起脸,眼含蔑视的狠狠盯住连惜,嗤笑道,“呵,我刚才还以为你只是不懂礼仪,没想到เ连廉耻都不懂?”
“你什么意思?!”连惜顿时怒了。
“你说我什么意思?看看你这身衣服,花叶先生钱买的吧?啧,真没想到,瞧着还挺老实本分的,私底下竟是做那个的。”
“你!”连惜被她的暗示气得脸色涨红,怒极反驳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花的又是谁的钱?自己挣得吗?”
“当然不是。”陆思琪慢慢悠悠道,“但这是我爸挣的,我当然有资格花。你又是叶先生什么人?”
“我……”连惜一时语塞。妹妹?一个姓叶,一个姓连,算哪门子的妹妹。那ว是女友?可叶文彰似乎还没有明确给她许诺过什么的。
寄人篱下这么เ多年,就算叶文彰今天把她捧得高高的,连惜的自信也只能ม是一层表皮。如今陆思琪尖锐地拿身份、资格来说事,叶文彰又不在她的身边,她强自维持的那些表象一下便垮了。她眼圈微红地别过头。
陆思琪看连惜这样,总算扬眉吐气了,就如战胜了的公一般,用眼底瞥着她道,“哼,像你这种被养起来的金丝雀我见得多了。找男人要钱,靠男人混学历,车子、房子、公司,什么都可以张嘴要。但是你能要多久?半年?一年?两年?哈,总有被厌弃的那天吧?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没有自尊的,但我还是要说……”
她顿了顿,咬着一口细牙,清晰地一字字道,“我、瞧、不、起、你。”说罢,再不看面无血色的连惜一眼,推开门便扬长而去。
叶文彰看到陆思琪从里面走出来,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陆思琪下意识退后一步,心里有点怕,面上却强撑着道,“来国贸当然是买衣服了。怎么?这也要经过您批准吗?”
她略显心虚地说了一通,也不等叶文彰回答就转头看向导购,“哎,这件衣服我要了。”导购马上识趣地引着她去缴费。
叶文彰眼含阴霾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倒也没阻止。如果小惜没事,他肯定不能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可要是小惜真有什么问题,陆思琪也跑不掉。
他转身走向里面的试衣间,其余两个导购有心去拦,毕竟这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