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再说“现在的社会有这么刻薄吗”这样的,然后陪你一起去雍津。同意替一家医院的变性手术做广告代言,并且这种误会造成的对他的态度一直困扰着他,加上他本人的性格一直也比较女性化,所以后来,”
“哈。但当时这位同学是在内地,他所在的地方比较难以接受变性这件事,并且他家人也不同意。后来他听人说广东这边观念比较开放,所以努力考大学考到了广州,但是却因为支付不起昂贵的手术费,人生终于开始转运了。后来他是在当时南方都市报的一个记者的介绍下,”
这位同学一直认为自己女性化的,那家医院才免费替他做了变性的手术。值得庆幸的是,他变成了“她”之后,一直到毕业也没能够,现在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夏轻尘
“吃完早饭我就进城去给你雇量车,因为ฦ现在的社会并不如你想象的宽容。
“他带走我干什么!他想?”
说着手中扇柄一挑,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把掀掉阿得的臭衣服。阳光刺眼之间,夏轻尘分明得看到เ那男子的眼中ณ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惊艳的光芒。
“嗯……”
夏轻尘心里一抽,倒吸一口冷气,余光瞟那血迹,一路零星顺路面蔓延到屋后的麦垛里。于是慢慢抓过手边耙草的铁叉,哆哆嗦嗦地抄在手里,猛地指着那ว麦垛:
见那ว麦堆没有动静,夏轻尘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慢慢朝着那ว堆麦子伸过铁叉去。
“慢些,别呛了……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一定是赶路的时候让山贼给抢了吧?”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你睡了四五天了。”
“不可妄动!”
“你害了雪盲症,只是暂时双目失明。”钳住他的双手慢慢松开,在他的胸口轻轻顺着。
“谢谢老师……”
仓皇之中ณ脚下一滑,夏轻尘一个趔趄仆倒在地。然而就当他慌忙起身欲逃之际,身后的男ç生已经追上来将他抓住。
“是沈崇。刚才他坠马的时候,他身边的尉官说漏了嘴。所以他们杀了人,放火毁尸灭迹。”
“我们的村子……”马匹奔上山坡,夏轻尘在马背上,呆呆看着山下的一片浓烟之中的火焰,那个村子,小翠、老李、他和阿得的家,那辛苦劳作了一年的成果,打了一半的麦子,那ว一望无际的金黄,全都吞没在燃烧烈焰之中。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突然演变成这样?
“是我害了他们,我害死了他们……”夏轻尘看着在地里迅速蔓延火势,两颗硕大的泪珠从木然的脸上滑落。
“不是你。是我。”皌连景袤咬着牙,忍着肩膀撕裂的痛楚艰难地开口“只因他们看见了我。”
“为什么……”
“如果他们奸计得逞,那ว么那数十名村民看见的就是他们弑君的事实;如果我能顺利回到เ雍津,这个村子将是为他们谋反定罪的认证,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难逃一死了。”
“大家……都死了。”
“待朕回了雍津,定饶不了他!”
夏轻尘沉默地低下头去,眼前疾走而过,尽是让他眩晕不已的地面。仓皇之间,他忽然觉得生命是如此地贫瘠,无论是村民还是自己,全都在被屠宰的一刻,鄙贱得如同马蹄下的尘沙,在被碾压过的时候,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有灯火的夜,细微而朦胧的月光照着缓缓流淌的河水。一侧的石沙滩上,隐约可见一匹马两ä个人的轮廓。
而夏轻尘的咳嗽声,就像是将一只蝴蝶扑在手心里,感受那轻而薄的翅膀在掌中不停地扑腾一般,细碎又让人揪心。苍白的背上丑陋的刮伤和瘀痕显得格外狰狞。皌连景袤的手握着沾湿的一角里衣,缓缓触上夏轻尘满是瘀伤和刮ุ痕的背,引来手下的身体一阵阵细微的颤抖。
“嗯……”夏轻尘纠着眉头。
“疼了?”
“算了,不管它了,反正晾一晚上也结痂了。倒是你,你的肩膀怎样了?”
“适才交手的时候伤口迸裂,这会儿已经愈合了。”皌连景袤放下手中的布,将那已๐经磨破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听他咳得厉害,便问“你要水吗。”
“嗯”旧疾未愈,昨日好不容易进城抓的药也只喝了一次,如今几番折腾,夏轻尘竟又毫无征兆地又喘又咳起来。
皌连景袤起身走到马边。那ว马是从那ว些尉官的手里抢来的,马鞍两侧的褡裢里放着那尉官的行军水袋,皌连景袤将那褡裢拿下来,喂他喝了两口。夏轻尘又替皌连景袤重新裹了伤,两人这才疲倦地靠在一起,静静地坐着,腹中不约而同地发出饥饿的叫声。
夏轻尘叹了口气:“阿袤,咱们聊会儿天吧,不然我会一直想着吃东西。”
“好。聊什么?”
“嗯……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暂时不会,我杀了他们的马。”
“为什么带我一起跑?”
“我不知道。那时冲出来看见你,我什么都没想。”
“我好担心阿得,他回来发现家被烧了,会不会急死了?”
“他与你非亲非故,你却这样挂念他。而我的血亲,却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这话真像是当皇帝的人说的。”
“怎么,你还在质疑我的身份?”
“我质不质疑又能怎样,都已经家破人亡了……”
“身为一国之君却无能庇护自己้的臣民,是我之过。”
“别自责了,谁都有被逼无奈的时候,何况你现在挂病号。我妈以前常说,病人不应该管得太多
百媚千娇็sodu
;早日养好自己的病,恢复平常的能力才是首要的事。”
“‘我妈’是照顾过你的人吗?”
“呃……我妈就是我娘啦。我们家那ว边都管娘亲叫妈妈。”
“你是哪里人氏?”
“这个……这真是我最难回答的一个问题啊……”
“有何不可说?”
“不是不可说”夏轻尘无奈道“是我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你还记不记得我遇见你的那天,好像是在一个雪地里。”
“嗯。那是皓镧雪山的明月山峰,当时,皇兄的管家告诉我,曾经有人看见皇兄离开北域,前往极北的鬼漠河,于是便带着人,尝试着翻过雪山去探路。无奈天气恶劣、山势陡峭,只能ม半途而归。途中我的亲随发现雪地里窝着一只白色的狐狸,于是便我便一时兴起,驱着狼犬,骑马去猎。谁知狐没追到,半途却见你昏倒在雪里。”
“哇……龙位都要不保了,你还有心情打猎。当皇帝像你这么เ不务正业——难怪有人谋反。”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不像王者”皌连景袤靠在树上喃喃地说“这皇位本就不该是我的。”
“那你是怎么……”
“原本坐在主ว位上的,应该是我的皇长兄。他才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众望所归的龙位之ใ主。但他却抛弃了尊贵的身份和盛极一时的皇朝,远走北域。我在仓促之中接掌龙位,到现在好几年了,仍然无法像他那样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
“所以,在你还没有适应龙位的时候,就有人谋反了?”
“是我的亲叔叔。我在雍津的时候,已๐经察觉他的动作,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出手了。”
“你既然知道有人要反你,为ฦ什么还离开京城?这不是等着人家把你弄死在外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