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家,只赖外面阳光太好,太困人。景泽翻个身把腿压到他腿上,手霸道地放在他的腰间。那ว一脸不可一世的神情,“兔子…啊嚏…我想说…。曲静深趁机拧他的耳朵,甚至设想过他。曲静深心想,真是占大便宜了。
景泽:简直是个ฐ小霸王,不是我是说…啊嚏!
这个时候,有卖黑巧克力冰淇淋的,景泽排队买了俩,这就足够了,疼的曲静深心里直冒血。心说你要想吃买一块的也一样啊。景泽“啊呜”一口就咬掉个尖,曲静深舔啊舔的却怎么也吃不到肚子里。其实是黑巧克力的苦味他吃不惯,因为以前从来没吃过。
有时也会遇到เ几个家庭条件不错的好奇姑娘搭讪,她们总爱问他:“你农村来的吗?穿这么少,冷不冷?”
忙活到七点半多,终于把事情都搞定。曲静深在学校后门买了份便宜拉面,本来想在这儿吃的,可是一想课本没拿,不得不折回宿舍拿课本。
景泽笑了:“要回,也一起回。”
景泽以为他突然开窍了,奖励似的吻了吻他,将手机调到俄罗斯ั方块递给他,然后转身去给他倒杯水。曲静深似乎玩的很入神,不再理他。
小白早已泪流满面,却努力让自己笑的好看点:“我愿意,我愿意跟你过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启程,我爱你…”
小白被他弄的又哭又笑:“刚求婚,就要休了我…”
景泽说:“这戒毒所跟强制戒毒所不一样,ไ二胖说是私人办的,比较接近医疗组织。毒瘾不是太大的人,主要靠心理疏ຕ导。”
景泽摊摊手:“我没细问,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晚上电视台天气预报。
景泽最近特别忙,每天晚上都要加班。曲静深坐在楼ä下吃饭,晚上煮的绿豆汤,他喝了一些,剩下的给景泽冻在冰箱里。过了一会,曲静深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景泽的。
景泽说:“不远,坐车几小时就到。”
第一一九章夏之苍绿
景泽说:“你如果觉得累็,我们就回去。其实买衣服是幌子,就想跟你逛街。”
景泽带曲静深去的是某某百货,里面的东西向来以贵著称。曲静深看着里面耀眼精致的装潢有点打怵,他低声问景泽:“这里的东西很贵吧?”
苏京想了好久,“他结婚了,离开我之ใ前他就说过,他必须得回到正轨,过正常人的生活。”
苏京点头:“是的,生活的局限性太大,不管怎么选择,都做不到十全十美。”
景泽又趴在玻璃窗上看了会曲静深,才转身离开。他的腿也伤到了,走路有点不利索,歪歪扭扭的样子。
苏京主动拉过卫小武缠着绷带的手,低声说:“没事了,他们怎么样了?”
景泽打量着自己精心挑选的宝贝,得意洋洋地问卫小武:“怎么样?够劲儿吧!”
景泽说:“改天我去问问,就这么定了啊,谁到时龟缩谁王八蛋!”
曲静深疑惑地看他,景泽说:“只要你不怕教着教着就教别ี处去了,那我挺乐意。”
周围飘着烤羊肉串的味道,被强制熄灭的木碳还冒着黑烟。这一年夏天对曲静深来说,很多事是变化的。比如努力的方向,比如对生活的重新认识,比如认识了几个对他产生巨大影响的人。但只有两ä样是最重要的,一是跟景泽在一起,二是他毕业接触社会了。
第二天景泽决定跟小白好好谈谈,景泽朝小白喊:“白啊,帮我倒杯水去。”
景泽朝小白勾勾手指:“看到เ你哥总在揉腰了吗?昨天晚上做的有点过了。”
苏京被他逗乐了,把资料往旁้边一放,问:“你们有网站吗?”
苏京指指办公桌上的电å脑:“就是在互联网上能看,比这方便。”
曲静深说:“自找的。”
此时小白正在楼下大喊大叫:“哥,你跟景哥醒了吗?方启程来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呗!”
大强、大海ร及众人:“……”
黑子一见没咬到景泽,吐掉撕的乱七八糟的裤ไ腿继续追景泽。
乐雨陶:“唉…”
乐雨陶悠悠地飘出句跟他风格完全不像的话:“究竟多少旧ງ情人,搅乱了新欢的心。如果时光能回到过去,我希望你们爱的轰烈彻底,为还未相遇的我们,省去那ว份伤心。”
曲静深没睡着,他反握住景泽略๓显粗糙的手,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等待着答案。
曲静深往景泽的小腹摸去,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他曾仔细审视过那道疤,丑陋狰狞。疤痕的中间是新生的肉,把暗红色的伤口分成两部分,像在割裂某段回不去的过往。还像印证了某句老生常谈的话: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王八蛋?
曲静深六神无主,他还没理清怎么回事,只知道工地上死了人,景泽要付责任。刚才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落差里回过神来,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还买了新า床,怎么他就出事了?
小白给方启程打电话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方แ启程先是沉默,过了一会才说:“李国其前些时候刚从我这拉走将近一万块钱的货。”
曲静深拎着排骨汤从小店出来,再去包子店买了几个包子。他知道景泽喜欢吃猪肉大葱的,便买了不少。等曲静深折回病房,推门时正看到简明越给景泽倒汤。
景泽没接简明越递过来的碗,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曲静深:“兔子,这干啥去了,刚才一睁眼没看见你,还以为怎么เ了呢!”
小白看了曲静深写的话,倒有些着急:“那能ม治好不?”
景泽说:“生气了?我这不是说着玩嘛,如果我真有点啥闪失,你找个靠谱的…就找像方แ启程那样的,虽然不是啥好鸟,但不会对自己老婆不好。”
曲静深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你这嘴怎么就这么贱呢?几年如一日的贱啊。
简明越还真是有备而来,他把整个咖啡店都包下来了。景泽瞄了瞄在屋里站着的人,说:“哟嗬,现在土管局也流行这个了么เ,你爸的保镖?挺牛逼哄哄的。”
简明越笑着说:“景哥,你说笑了,还是你面子大,不然我怎么เ会带来?”
景泽不知从哪摸了个硬币,他让硬币立起来,然后猛力一弹。硬币在桌子上转着圈,景泽托着下巴认真地盯着看,对坐在身边的曲静深说:“宝贝儿,猜猜是正还是反?猜对了,就亲你一下。”
曲静深的视线没有离开过简明越,简明越今天穿的是件黑色的收腰休闲衫,衬的皮肤更加白。他眼睛还是那样好看,像夜里最明亮的星星。
景泽轻咳一声:“宝贝儿,不许盯着我以外的男人看。”
简明越说:“景哥,你管的太宽啦。”
景泽目不转睛盯着的硬币正好此时倒下,是反。他问简明越:“我跟我哥长的像不像?”
简明越还真认真仔细地看了一会,答道:“鼻子像,但他嘴唇比你薄一点。”
景泽说:“我小时候挺羡慕他的,成绩比我好,长得比我好,上中学时追他的人也比我多。我当时就想…”景泽停住,思绪仿佛又回到那段争强好胜的少年时光。他接着说:“当时就想我爸有他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就成了,我嘛,混混日子,打打游戏,泡泡妞,谈谈恋爱,混个文凭,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曲静深从未在景泽脸上见到เ过这种表情,有点无奈,但又很坦然地在说“我过的很好”。曲静深心里像扎了一根刺,脑แ海里突然想到เ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往往看起来很快乐很没心没肺的人,心里都有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景泽说:“我上初中时,有个ฐ小姑娘为ฦ了他喜欢看芭蕾舞,每周都去练,把脚都磨破了。不过后来他又喜欢上钢琴了,我挺喜欢那小姑娘的。”
景泽下巴抵在桌子上,要笑不笑地说着。曲静深从景泽露出的时光缝隙里,断断续续地见了抹少年的影子。他从未听他提起过这些,此时此刻他就像在看一场快进的电影,越是细枝末节,甚至黑白屏上时不时蹦出的雪花点,都让人心生感慨。已经过去的,已๐经成为记忆的东西原本不能共享。这只能成为从爱上他变成深爱他的理由,似乎一点不在意,又似乎全搁在了心尖上。
景泽叹口气,对简明越说:“你何必为了一个走了的人,折腾自己?”景泽扫了一眼他身边跟着的人,接着说:“欠别ี人人情,迟早ຉ要还的。”
不知为何,一提到关于感情的事,原本还算安静的简明越,立马就会变得暴躁起来,好几回都这样。他把咖啡杯扫到地上,根本不顾咖啡溅在衣服上。“我去他妈的!”
景泽说:“停停,他妈也是我妈。”
提起景森,简明越气的简直要发抖,他指着景泽的鼻子大吼:“他自己้的感情是感情,那我的就不是了吗!他说他可以为谁去做什么เ事,这些事我就没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