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顿时走路都不利索了，转身甩开步子就往“贼窝”那边冲，“我回了，晚安！”
程博衍这次吻得很用力，紧紧压着他的唇，晚上值班也会在没事儿的时候过来跟。
接着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裤子，
“你快回吧，蹦着抓起程博衍给他拿的那ว条裤想往腿上套，但又很快地扔开了。
程博衍有空会过来看他，离开时舌尖甚至还在他唇上带了一下，本来很愉快的事，
“撑了，一面期待程博衍过来，一面又怕程博衍会看出他有心事。但……他突然又想，项西都会盯着新闻，虽然他知道就一个假酒黑窝点被打掉，又是规模那么小的一个袖珍窝点，新闻根本不可能还有什么เ后续，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地想在新闻里找到馒头的身影。
“还凑合，”项西笑了笑，“就是……这什么เ时候能不疼啊？”
“我身体感觉是好多了，”项西活动了一下胳ฑ膊，“壮如牛。”
“那行吧，取了钉子好好休息，”方寅拍拍他的肩，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桌头柜上，“前几天的钱都在这儿，我先走了，过来看你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程博衍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方寅从里面出来之后跟在了他身后。
“改改你这张嘴就操的毛病，不操还不会说话了？”程博衍听着有点儿好笑。
程博衍挺无奈，一边想教育一下项西，一边又想乐่。
“嗯？”程博衍看了他一眼，又笑了起来，“不能行了……”
项西挺久没吃刀削面了，程博衍开着车在街上兜了几圈好容易才找到เ一家，本来程博衍觉得这家有点儿不够干净，但正好路边有个停车位，于是还是决定就在这家吃了。
项西觉得这东西像所有叫“资料”的东西一样，是比书还要牛逼高级的东西。
书城很大，五层楼ä，项西看着一排排看不到头的书架和中间堆得跟碉堡一样的书，突然有种要迷路的感觉。
砂锅饭怎么做？
浇头怎么เ做！
收拾好自己的饭盒，项ำ西走出了休息室，正好碰上宋一从办公室出来。
“叫宋哥就行，都这么叫，”宋一笑了笑，“怎么样？累吗？”
这洗手间没什么异味，收拾得也相当干净，但对于程博衍来说，要干的事还是太有挑战性。
看到了项西正低着头坐在马桶盖上。
程博衍比约定的时间早到เ了十来分钟，他把车停在路边等着。
项西长得挺清秀，算不上特别出众，但还是会在人群中被人一眼看到เ，他身上除去跟同龄人相比成熟得多的气质之外，还有些敏感，小心翼翼带着些许自卑，而让程博衍偶尔会觉得心一软的，却是他独处时那种看透了很多东西之后的落寞。
“再帮看看哪儿松了坏了的，都给弄弄吧。”项西蹲在店门口说了一句。
项西打开包，从最下面摸出了一包烟，烟他一直放在包里，程博衍说不能抽烟，他就一直没抽。
他等着诊室里的病人看完出来了才拿着片子进去了：“我觉得我骨头真漂亮。”
“听不懂。”项西说。
“血液回流了，”程博衍说完又笑上了，这回笑得更厉害，“不好意思我先笑会儿。”
“同情什么，”程博衍笑着说，“你都挂那儿睡着了。”
“你租房那ว儿啊。”程博衍看着他。
“哦，”程博衍拿了盒牛奶给他，“你还没吃饭吧？”
俩人一直跑到大街上才停了下来，项西往路边一个ฐ商店门前的台阶上一坐，喘了半天：“操！不干了，你别跟着我了，钱我也不要了，赶紧走。”
“不是我说，大摄影家，你这也太耽误我事儿了，”项西皱着眉，拿过水喝了两口，“你说我刚要是反应慢点儿，他出来一锹拍我脸上怎么办？”
“当然不能全用，我每天拍完了回去还得整理，”方寅挥挥手，“你别跟我聊了，该干嘛ใ干嘛ใ。”
方寅没有跟到厕所，项西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打电å话，打完电话又跟回了注射室，跟项西隔着几排椅子坐下了。
“痣，又不是让你说痔疮你装ณ什么傻。”程博衍皱皱眉。
“你在我这儿混吃混喝，我还得伺候病号，”程博衍喝了口酒，“看个书你在边儿上念经，等你睡了再看吧，你上厕所还过来汇报……”
“看书，你太吵了，”程博衍在卧室里说，“对面的鹦鹉让你一衬都柔情似水了。”
看个书也能看得出这么舒服的姿势。
“药拿了吗？”程博衍问。
“我看看单子。”程博衍看着他烧得有些发红的脸，感觉心里莫名其妙地一软。
项西抓抓头：“就是很舒服很放松，不是要……射了……的那种？”
“那为什么叫高|潮？”项ำ西问。
程博衍没说话，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我靠，真浪费，那几条还是新的呢。”他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是……我……”项ำ西看着她，犹豫着该说自己้是程博衍的朋友还是病人，还没想好，突然就发现了为ฦ什么会看着这个女人眼熟，他有些吃惊地瞪了瞪眼睛，“您是许主任吧！就……就那个营养……专家……”
“就，就中ณ午我还看电视来着，是您吧？”项西一回身想指指电视，手里还拿着碗，这一挥，碗里没喝完的水一下泼了出来，他顺嘴小声骂了一句，“哎操。”
“属兔的吧你。”项西忍不住说。
“……肯定属错了，往前点儿属牛吧，”项西摸了摸购物车里的几捆生菜，“我大概狗猪鼠里随便挑一个。”
项西觉得这对话进不下去了，转身大步走进了烤肉店。
其实他俩来吃烤肉自助也就能过个嘴瘾，项西食量一般，程博衍吃点儿肉还要讲究半天，什么红肉白肉营养不营养的。
项西为了多塞点儿，饮料都没喝，最后也没吃下去多少，这要不是请的程博衍，他还真挺心疼那一百多块钱的。
他知道三文鱼挺贵的，所以拿着盘子去要了好几回，但切鱼的大姐只给了他两份就不给了，程博衍去了三回大姐都给他切了，还特热情地给介绍了半天三文鱼。
“这是为ฦ什么呢？”项西挺不爽地挺在椅子上，三文鱼没得吃之后他吃了不少别的肉，“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像蹭吃的了？”
“不是，”程博衍喝了口水，“是我太帅。”
“你脸比那坨鱼还大……不过这儿味道真挺好的，我喜欢吃那个ฐ肥牛片儿，”项西笑着说，靠在椅背上摸摸肚子，“你信么，我头一回吃自助。”
“信，”程博衍点点头，“吃舒服了没？”
“舒服，”项西说，“你呢？我看你没吃多少。”
“挺多的了，吃舒服了，”程博衍笑笑，“这是你第一次正式请客，其实吃杂豆粥我也能ม吃舒服。”
项西嘿嘿嘿乐了两声。
从烤肉店出来，回到เ车上一靠，项ำ西就觉得有点儿困了，估计是吃太多。
“你看看这个，”程博衍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能看懂吗？能看懂ฦ就拿回去慢慢学着玩那个相机吧。”
“哦，”项西接过纸，打开看了看，“哎你还挺……会画画啊。”
纸上从不同角度画了好几个相机，很卡通，边角都是圆的，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是宋一的这个相机，上面每一个按钮都用线条标出来了，写着用途，复杂的字旁้边还有小小的图示ิ。
“能看明白吗？”程博衍问。
“能，”项西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这个图跟你这人一点儿也不像，太可爱了。”
“嗯，跟你比较像。”程博衍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