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打开的瞬间，叶翎潇没有马上挺动，而是停了很久。“连心蛊，言犹在耳。
“对哦，你看他长得这麽难看，贼眉鼠眼不算，还废了一只手，少主人干嘛要把他留在身边，
“那是什麽。他给莫师兄提鞋都不配，交织在ั。”
手指滑过身上的貂裘，片刻前还柔软温暖的披风，忽然间就变得像冰块一样沈重坚硬了。还让他穿莫？”北北瞪大眼睛，
黑暗中。
北北盯著那被异物侵入而鼓起的手腕皮肤，忽然颤声叫道：
冥！”
雷五将沾著血迹的银管扔到เ韩断枕边，“你就是用这身体玷污北北的？真脏。”
雷五微微一愣，不再言语，将手中的布巾抖开，专心致志的为韩断ษ擦拭身体。
雷五猛的抓住北北的手指，在北北的默许下，放到口边，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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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仆人和独孤苍柏手下的侍卫涌入厅中，独孤苍柏调遣下属去追捕那并不存在的冥狱刺客，叶翎潇负手肃立，并不参与。
叶翎潇循声望去，只见柳文达蹲到丁钺梵的尸体旁，指著丁钺梵碎裂的头颅，目现惊惧。
“荷叶？难道是叫化鸡？”叶翎潇眨眨眼，“叫化鸡我可是吃过的。”
“好吧，请问韩公子还有何吩咐？”
叶翎潇望著韩断，目光渐暗。
叶翎潇起身拿布巾沾了温水，帮韩断擦拭一片狼藉的腿间，许久才说：“别怕，我不会再乱来了。”清理完毕，叶翎潇也侧躺在床上，和韩断盖起一床锦被。
“叶翎潇叶公子，我原就是这样下贱的人，莫非你今日才知？”韩断吞下眼泪，张开眼睛望著叶翎潇，说道，“你失了你那神仙般的涤尘公子，拿我当成泄欲工具，这些日子也该够了。你待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只是求你不要说出来，这些下流无耻的话原是不该出自你的口中ณ。”
“我该拿你怎麽办。”叶翎潇抽出折扇，将早已怒张的凶器刺入饱经蹂躏的花蕾，“既然早ຉ晚要反目为敌，干脆我现在就杀死你。”
“你是高高在上的云彩样的叶翎潇叶公子，我却是低低在下的烂泥似的韩断，你怎麽作践我，都是不需要道歉的。”韩断ษ将叶翎潇因为汗湿而粘在自己额上的发丝捏在手中，与自己的发丝一起缠绕於指尖。“到後来是我自己้张开腿让你抱，原是怨不得你的。”
韩断心凉如水，只道叶翎潇又翻脸了。抬起眼睛却望到叶翎潇正用心痛的目光注视著自己。下一刻，自己的面颊已经被捧在一双炙热的掌心中ณ。
“大概？”叶翎潇紧走几步追上韩断，怒道：“你也不确定，却做这麽没谱的事！韩断，你的命就这麽不值钱吗！”
“你──”叶翎潇每次听韩断轻贱自己้，火气就往上撞，此时听他如此说，不禁气狠狠的说道：“你要是死了，我会难过的。”
“你这小子，竟是被那丫头迷了心窍吗？”巨熊怪人怒吼道：“你都纠缠快一个月了，如果不是大哥不让杀你，老子早就把你切碎喂我的小黑了。”
“老三，还是你聪明，哈哈哈哈哈。”
歇了这半天，体力稍微回复，韩断扶墙站起，望了望通向地面的前路，终是黯然转身，重向那人间地狱走去。
站在幽绿的火光中ณ，韩断忍不住苦笑。什麽脱胎换骨，原来，自己受尽苦楚，最终还是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屠场，与这些奇形怪状的可怜人死在一起，同化为灰烬。
唐果拉著韩断一路跑到花园，心头雀跃，脚步也格外轻快。眼见花园小径旁一丛红牡丹开的正豔，心念一动，忆起初见韩断之时，韩断说过是想看牡丹的，结果被自己้当成盗贼好一通查问，也不知後来他可如愿？想到此处伸手扯下枝头开得最豔的花朵，轻轻插在韩断的襟口。
就在这时，只听耳边传来韩断有些沙哑却格外温柔的声音。“唐果姑娘……你其实知道叶公子的下落吧。”
李快在一旁眼角抽搐，心道：“不错不错，这人要真长成这副尊容，不但需要扑倒，还要被钉在木桩子上活活烧死才好。”
不会吧！这样子──还要逛街？韩断一惊。
“公子──”听到屋里的响动，桃李连忙推门进来，看到自家公子又坐在一堆酒坛子中ณ发呆，心下又是气恼又是难过。
那日看到莫舒雨的尸体，夏日炎热，即使被独孤苍柏一直保存在冰窖中，可也早变得肿胀不堪面目全非了。
第三章
北北坐在灯下绣花。
“你可知在洛阳某处，有个神秘的销金窟，去到那里的客人非富即贵，却都有著相同的嗜好。”莫舒雨忍俊不住，似乎想到เ极其有趣的事情，“那里可是有趣的紧，只要出得起钱，就可以将人活生生改造成各式各样的家具。床啊，柜子，还有座椅，甚至马桶都可以，最神奇的是，即使成为了屋中的摆设，那人却还是活著的，只要主人不让他死，他就会一直这样活下去。”莫舒雨轻抚著韩断ษ的面颊๐，轻快的笑著，“我在想，如果有个马桶长成你这副模样，那将是多麽的有趣。”
“你笑什麽？”莫舒雨吓了一跳，将韩断ษ狠狠一推，借力跳起来，“你以为我在吓你？”
“师父你是想追随燕公子而去吧。”韩断心痛欲碎，却依旧牢牢抓著卫血衣的手，隔著厚厚的布料é他也能感受到卫血衣指尖传来的冰冷。
韩断屏息挽起那重叠的衣袖，掰开卫血衣已经握的发白的手指，将盒子拿在手中ณ。
只不过，上一次是作为那ว人的玩具。
这一次，会被当成伤害北北的凶器！
韩断ษ猛的跃起来，哗啦啦的铁链撞击声过後，又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上。
身体终於又痛到麻木，韩断ษ发疯般拉扯著嵌入墙壁的铁链，想要挣脱这不可能挣脱的束缚。
一双粗糙有力的手按在韩断的肩头。
惊觉冰牢中还有别人，韩断猛的扭头，惨碧色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脸上。
“你是谁？”
那汉子呆呆的望著韩断ษ，“你不认识我了？我叫郑弘。”
“你要做什麽？”韩断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就是那些正道中人的一个。
“我……”那汉子嗫嚅著，从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你不要，不要妄想让我放你出去，我只是，只是怕你伤重死掉，我……”
韩断垂下眼睛，听凭他将伤药倒在手上，慢慢涂抹在自己的肩头。
涂抹药粉的手，渐渐升起了热度，那贴在肌肤上的动作，与其说是抹药，不如说是爱抚。
挑眉轻笑，韩断抬起眼睛，望著那汉子越来越红的脸。
“是不是，除了放我出去这件事，其他的事，你都可以答应？”
“我……你……只要、只要是不违背道义──”
凑过去，吻上那张胡子拉碴的脸，韩断心痛如绞，脸上却尽力的在微笑。
那汉子的呼吸变得急促，却在慌乱中推开韩断，“你、你让我做什麽事？”
韩断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轻声道：“我的身体你可以拿去用，作为回报，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ฐ人。”
“杀、杀人！”那汉子一惊，“杀谁？”
“杀我。”韩断笑著，伸指划过自己的脖子，“我想请你将我的头切下来，带给燕北北。”
“你疯了！”那汉子激灵灵打了个寒噤，“你莫不是被他们折磨的失了心智，你居然不惜用身体引诱我，只为了──只为了让我杀你，将你的头带给燕北北！”
韩断还未回答，门口已经响起一阵阴阳怪气的冷笑。
“嘿嘿，郑大哥，冥狱中人，行事淫邪下作，你可莫要被他迷惑。”铁门被人打开，有人走进来。
“张兄弟──释念大师？”
“郑大哥，你夤夜在此，想要和他做什麽呀？”那声音一通怪笑，“唉，可惜我和大师来的早ຉ了，不然倒可以欣赏一副颠倒伦常的活春宫。”
“张骥，你莫要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你分明对这姓韩的起了性，还当别人都是瞎子不成？怎麽，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呵呵，你大可以继续，我和大师也可以见识见识你降魔手郑弘降服妖人的本事。”
“你！”那ว汉子被气得跳起来，“张骥，你好歹也是名门之ใ後，说话怎的如此难听──”
“阿弥陀佛，郑施主，张贤侄话说的难听，只因你这事做的也太难看了。”那叫释念的和尚口诵佛号走过来，肥胖的大脸上，被韩断打肿的地方还肿的老高。
“我……”那汉子自觉理亏，一愣之下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เ昏暗的光线中，蓝汪汪的刀锋闪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躲闪，背後的穴道一麻，一把锋利ำ的匕首已经刺๐入了前胸。
“阿弥陀佛，郑施主，愿你早登极乐。”释念收回手指，合掌笑道。
张骥拔出匕首，将那汉子的死尸推倒在韩断的身边。
韩断叹了口气，伸手合上这叫做郑弘的汉子怒睁的双眼。
“怎麽，心疼了？”掂著手中ณ的匕首，张骥蹲在韩断身前，“露水夫妻做不成，很失望吧。”
“你这正派弟子，与德高望重的释念大师深夜到访，总不会是为ฦ我这个冥狱妖人诵经祈福吧。”韩断抬起眼睛，眸中漾著碧色的春水，直勾勾的望著张骥带著坏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