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明明还是个孩子。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日落而息,奖励高回报多,想必完成的不会太容易。
我的肚皮上竟然横架着一把冰冷的长刀。
我登时醒了过来,没敢睁眼,浑身僵硬,我翻不过去。
悲从中来,醒的。
所以我依然是狗,还是个孤零零的狗。
太高,冷汗顺着后。
我再次看了看城墙,
我每天。
这里的生活方式很原始,日出而作,只有ื。我虽然受不了山上凶猛的虫子以及糟糕的卫生习惯,倒是意外完成了以前动不动就冒出来的隐居山林的愿望。
哦,因为我重生的这个社会还是古代,普通人家没镜子。
既然精壮帅哥都表示ิ不跟我计较,我于是也放松了一点。
不过,不计较是不计较,关于刨根问底的习惯,他却根本没打算放弃。
“你为ฦ什么会有这东西?”
长得好看体格还好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执着……
我眼珠转了转,跟他打哑谜一般的僵持下去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我也不并打算痛痛快快地和盘托出。
开玩笑,这些人一个ฐ比一个精,我才不给自己惹麻烦。
因此我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死样子。
“那你为什么又会认识这东西?”
精壮帅哥对我绕圈子的话语非常不满,但是他显然比我心直口快。
“我当然认识。”他说,“有人告诉我,让我来找持有这样东西的人。”
我闻言一惊,又是一喜,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朵花想必是殷九九给我的特别ี提示,我在王府混吃混喝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想过要给我,只有两个可能ม。
第一,怕节外生枝。
第二,这东西很有可能是他刚刚得到的。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东西会以这种临危受命一样的方式转交到我手上,它的存在意义必然很重要。
换言之ใ,这东西是信物、是标记、是暗号,跟“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这种只有双方才明白的暗语是一样的地位。
我盯着他,来回审视了一番。
怎么看怎么觉得,我好像找对人了。
根据纸条的暗语,符合;根据他对信物的了解,符合;根据我的审美,也符合……
哦,第三条划掉。
这毕竟是监狱,我不能扑上去拍他肩膀“哈哈哈哈哈大兄弟我可找着你了”。
这里毕竟还是监狱,保不齐隔墙有耳。
我将要做的可是掉脑袋的营生,我得谨言慎行,小心为ฦ上。
我要冷静,我要谨慎,我得跟他对对暗号。
我走近他,保持着一臂长的距离,审视着保证他碰不到我,把那朵雕花谨慎的捏在离我最近的位置,保证不会被一下抢走,这才压低了声音。
“你说这是幽灵之花?”我问,“它代表什么?”
男人沉默了。
我静静看他一脸的冷硬,以为他不打算告诉我了。
正准备转移一下话题,却听他突然道。
“接引。”他说,“幽灵之花,在我的家乡,代表接引。”
我一怔。
他说对了。
我沉吟了一下,继续问。
“谁的接引?”我说,“是谁让你找拿着这个的人?”
我见到他抿了抿干裂的唇。
看来他是真的不准备回答这个ฐ问题了。
我想了一想,也觉得这个ฐ问题问的实在不好。
还是那句话,毕竟是监狱,让人出去不容易,让人进来却只需要信口胡说就可以了。
无论是从我的嘴里还是他的嘴里吐出殷九九的名字,即使这厮是镇北王府的小王爷,怕也是不那么干净。
古代嘛,第一爱夺嫡,第二爱玩文字狱,无论谁沾上这两样,不死也得脱层皮。
虽然我很想抽死殷九九,但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哼,等我出去的。
于是面对这个帅哥,我改变了策略๓,从直来直去的询问变成了循循善诱。
“告诉你这个东西的人有什么特点?”我问,“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精壮帅哥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动容,点了点头。
有门儿!
我继续问。
“那……他是不是身份很特殊?”我抬手指了指天,示意是皇家,“有关系?”
精壮帅哥动容的姿ู态更甚,又点了点头。
我心里也有一点儿激动,再次谨慎的打量四周,谨慎地比了一个“九”的手势。
“是不是?”
帅哥的眼睛微微眯起,面无表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半晌,眉毛微微一拧:“你知道些什么?”
这就是默认了啊。
我内心一喜,已经开始向往美好的自由生活,面上却仍然是刚才那副装出来的波澜不惊。
我收回手指,耸耸肩,把那枚不大的小东西塞回了囚衣下腰带之间的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