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组长、向组长,我来收货!
他人高马大,可是做好了万全準备,每个隔板后的人影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没有梁采菲的蹤影。
梁组长呢?程耀寸步未移,仍在东张西望。
不,还是我。梁采菲从睡袋里起身,来人果然不是,花了好一会儿,才站稳实地。
要不要再睡会儿?我起来?见她如此疲倦,
梁采菲眼睫一抬,忙不迭问。
她就知道梁采菲不会轻易承认,伟岸身形直挺,才来出招的。
怎幺不知道?妳从来就不是会戴首饰的人,不论是项鍊、戒指或耳环,全没见妳戴过,情人节后却莫名蹦出一条脚鍊,谁都知道是程耀送的,我已经观察好j天了。嘿嘿,向敏敏笑得x有成竹。
那个父亲的角se、男朋友的角se、寂寞时可陪伴她的角se,早已在强迫自己独立坚强懂ฦ事的层层伪装下被她抹去,成为她心中从不曾与人提起过的期盼与想望。
一直以来,她都想要有个能够倚靠的人,即便只是为她换灯泡也好,即便只是在她口渴时给她一杯水也好,即便只是在她脚痠时背着她也好……
你知道我?
梁组长?梁采菲听见这个称呼,秀眉一挑。
无论我要不要,他都已经不要了。
我不知道……经理妳……妳还想要这段婚姻吗?
当然啊,老婆的上司记……好啦,不是,是因为我记忆力很好,很会认人,只要有送过货的客户j乎都有印象,更何况你们公司是吉猫的大客户,不牢记怎幺行?被梁采菲瞪了一眼之后,程耀笑着改口。
你记得她?梁采菲十分意外程耀居然能ม喊出李苹的名字。向来与程耀接洽的窗口都是她,程耀根本没见过李苹j次面吧?
时不时便打电话来嘘寒问暖,一得空便想与她见面,一见面便无从掩饰热烈的眸光,好像怎幺看她也不够,与她总有聊也聊不完的话题;即便各自回家了之后,也非要与她热线道过晚安才能ม睡。
他像个完全处于热恋期的青少年。
我是要说──梁组长,对不起!程耀壮士断腕般地,突然在她身前鞠了一个好大的躬。
不、不是。来了!程耀咕咚嚥了好大一口,显然十分紧张,方才叽哩咕噜说的那ว一长串,其实只是为了掩饰他的忐忑罢了。
唉呀!程耀不会有问题的啦!他一脸正直样。向敏敏知道梁采菲在顾虑什幺,也完全不把梁采菲的顾虑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