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理解我一下,你干嘛要到处跑,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他说。
百花齐放。争奇斗妍。各花坛白一朵红一朵紫一朵排得满满的,一朵比一朵鲜亮、娇艳。
我去的时候,笔和纸都没带。每次我见到他们总想写点什么给他们。而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走近他们,只得步跑过来,认识他们。
工人们住铁皮屋。工作的辛苦和生活的艰苦是我不能够体会的。也许我的行动不像是一个要做采访的,却害怕自己้写出的东西并不能真正地表达他们的心声,
我下班后又加了一会儿。
叶普凡示意让我坐他的床上。
床和一张桌子以及杂七杂八的东西把屋子摆得满满的。
空气,你也唱。我会唱,但我不唱。我说,我给你鼓掌,给你伴舞,为你加油。听你唱,比我自己唱要得劲儿。我拍了几下手,又继续晃身子。
他把头在我的脖ๆ颈埋了埋,便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哼起了一《桂林谣》。哼了几句,他离开我的身体,摆着头,大声歌唱起来。歌声回荡在整个屋子中。我被他感染,跟着他轻摇身子。
我下意识地缩缩手,他攥得更紧,还说你要是不想摔跤的话,就乖些。
他说,有我在,你就不用摔跤。
捧起我的泪脸,他说,泪是宝贵的珍珠,藏好。
但,一凯来了。他顶着雷,披着雨,站在门外。
路两边的一排绿树成荫,像军纪严律的行军队伍,一直延伸到前方的街市中心。
风吹得绿树枝叶前后晃动,像在热情地给路人打招呼。
莲子突然身子一歪,靠在了身旁的一棵椰子树上。
你应该去治病了。
不,莲子,不。
你找我不是说这个?!你的身体要紧。如果缺钱,我可以帮你凑一部分钱的。
谢谢你,莲子。你不要想那么复杂。我来找你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真肉麻。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肉麻。我可不想你死。
我要是死了,你给我烧烧香就是了。
不,你不会死的。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下。看能ม不能换肾或者什么的。也许是误诊。
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不想就这件事再说下去就换了话题。莲子显然是生气了,她把身子转了个方แ向背对着我,又抖抖肩,浑身颤栗。
我捏住了她的手。她低下头,后退了几步又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我理解她的心情。我想跟她说,亲爱的莲子,我永远记得你。记得我们共同拥有的这份友谊。你也要记得。
2
阳光透过叶缝射下来。一束束光线形成了鱼鳞状的小白点。
在风的感召下,树影变大变小。
我把莲子从树下拉了出来。
她抖擞了一下精神说,哦,对了,叶普凡在前面等,我们快去吧。
叶普凡?是等你的吧,那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不,你一定要去。
我不去。不去见他了。
为何?
没什么。
那就去吧,免得让他等久了。
那是他的事。
看,你又来了。你就是嘴硬。
莲子强硬拽着我朝前面的正街跑着。她说要我非去不可。
街上,车辆拥挤。大巴๒车、小巴๒车与面包车及各类轿车混合在一起,如蜗牛爬行一样在马路上蠕动着。两边的站台人山人海。
车辆碰到红绿灯便停下。
于是,一大群男男女女从斑马线上穿到对面。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位着盛装,举彩旗的年轻女孩排着整齐的队伍在马路边上一边行走一边喊着“文明城市、争做第一”的口号。
摩天大厦。人群。车辆。这犹如这座年轻城市新鲜的血液与壮实的肌体。生命正朝气蓬勃。
莲子说叶普凡这个人呢,你要学会哄他。你别以为只有女孩子需要哄,男孩子不需要哄。我说我哄他?连我也想让人哄呢。莲子,他是不是向你打什么小报告了。莲子说你们的事,他跟我说了。我说,啊,他真跟你说了。你评评理究竟怪谁。本来芝麻点大个事,是被他闹大了。莲子说他说是你闹大的。我的火气就这么又来了。
我说他呢?他在哪里?我找到他跟他算帐。明明是他不讲道理。他怎么能ม那么跟你说我的不是呢。莲子说问题是他已经说了。说了,追不回来的就不要再追究了。争来争去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莲子当起了和事佬。我把莲子的手背捏了一下,意思是你真行。莲子便笑。她边笑边四下瞅。她说这个叶普凡,他跑到哪里了,不是说好了在这里嘛,怎么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
莲子掏出莲子怎么样?莲子说叶普凡病了。我说不会吧?莲子说如果他真的生病了呢。我说倒也让人心疼。
我和莲子步行经过几家手机店,又朝里走,来到一家小型市门口见到了叶普凡。在我和莲子朝叶普凡走近的时候,莲子趴在我的耳根说是相思病。不信,你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