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媚昨晚被皇帝折腾得厉害,如今腰还酸着,尤其心里十分不痛快。
他,皇帝不帮忙就算了,还提出诸多要求,她会答应才怪!
皇贵妃深吸了口气,她不能接受五年来自己的爱恋不过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含着泪垂死挣扎:疯疯癫癫!明明内务府有嫔妃侍寝的记录,缓缓走向外面的小院,怎会让所有人都没察觉?”
她想到เ死去的婉茹,无辜被连累的翡翠,“不可能,还有刚刚溺亡的太后,
见着许久,是不是尽在皇帝的筹划之中,意料之内?身为ฦ门人,只想瞧着皇贵妃怎么跟太后斗ç智斗勇……
皇帝当然不会好心让人去告诉太后,还吩咐侍从把皇贵妃到怡春殿的事隐瞒下来。若是走漏了消息,皇贵妃第一个饶不了的人便是应采媚。
青梅还记得以前在中偶遇这位太后身边的大总管,那ว鼻孔对着自己,眼睛连瞥都不愿瞥,如今倒是带着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只差摇头摆尾了。
毕恭毕敬的样子,比起以前还真是天渊之别ี。
原本皇上的心还是向着太后的,可惜太后一次又一次的举动,反而让皇帝逐渐也心冷了。
可是她和皇帝五年夫妻,早就看出来了,皇帝和太后本不是一条心,甚至渐渐疏远。
应采媚点了点头,却利索地起身了。皇后出事,她不赶着去瞧瞧,倒是有些失礼了。不过皇后还在禁足,皇帝ຓ的旨意是任何人不得探视,如今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回主子,几位太医已经赶往仁明殿,皇后娘娘突然不适,还惊动了太后娘娘。”
青梅倒是见怪不怪,怡春殿里的奴才能尽心尽力伺候主子,那ว便是好的。至于其他的,主子不担心,她又何必心?
这不,已经有机灵的太监让厨房烧了热水,让两ä个强壮的婆子把浴桶抬了进来。
连个通传的人都不见,应采媚一路顺利地踏入寝殿,扑面而来的药味,让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没了皇帝的宠爱,沉香殿透着冷清,连殿前伺候的奴才都躲懒了去,可见叶昭仪怕是没能被心伺候了。
阳气充足,洗练了全身经脉,她隐隐能ม感觉到与以前完全不同的通畅ม。只是,这厉害而又外显的神功,然没让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应采媚皱眉,这才敛神沉下心来。看来,她的神功又更上一层楼了?
“为什么เ要我继续呆在皇一年?”应采媚不明白,她留在皇,对皇帝有什么好处?
“不是多难的事,等爱妃身体痊愈后,朕想让你答应留在中一年。”皇帝把麒麟珠重新收入怀中,走至浴桶前,掌心拂过应采媚的后颈่,沿着湿漉漉的脊背渐渐滑下:“爱妃意下如何?”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皇帝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应采媚翻了个身,想到皇帝正兴起,不上不下的时候她却晕倒了,最后到底是怎么收场的?
“皇后娘娘,有件事妾不说出来便心里难安。”
应采媚一点都不想搀和到这里面去,不过叶美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就是了。
应采媚点了点头:“叶美人也喜欢这海棠?”
当然,叶美人心里是不是也恨不得掐死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青梅被自家主子奇怪的想法吓住了,珍昭仪一个月内连晋两级,如今又怀有龙嗣,若是应昭仪跟她硬碰硬,最后吃亏的只有不受宠的应昭仪:“主子,库房里还有一尊白玉观音,倒是喜庆,不若送与珍昭仪,也省得让人捏住了短处。”
“那就上,我还真怕她不吹枕边风呢。”应采媚琢磨着,皇帝ຓ也好几天没见她了,吹吹枕边风,珍昭仪还能把那ว男人往这边推一推,倒是好事来着。
皇后闻言,不由白了脸。
霍景睿坐下后用膳,只字不提应昭仪,却说:“今年的选秀,据说皇后的堂妹也要参选?”
在皇帝面前告状,确实解气。但是贞妃是皇帝的宠妃,入几年,即便病歪歪的,皇帝ຓ也经常去看她,便知两人情分不一般。
应采媚却是笑着摇头,明白白梅的心思。
思及此,她不由佩服中的嫔妃。身子看着柔柔弱弱的,不像是练过武的,一个个行走站都规矩利索,没有一丁点的差错。
“谢太后娘娘,”应采媚闻言,还得诚惶诚恐地谢恩,兢兢战战地只敢稍稍挨着椅边坐着。幸好她腿上功夫练得不错,马步也扎实,要不然这种坐姿不到一刻钟็,双脚酸麻,只怕要走不出门了。
皇后一派雍容沉静,听了贞妃的话后微微蹙眉,不像是知情的。
看样子,贞妃与以前一样话里带针,似是没有什么不一样。
只可惜应美人空有相貌,却缺在不自知,不像青梅那样步步为营,小心行事,没让脑子清醒警惕些。
若果入的不是应美人,而是这位青梅的话,说不准短短一年,早就大放异彩了,又怎会像应美人那般落到如此境地?
“应妹妹的气色倒是不错,前阵子听说大病了一场?要不是皇后娘娘仁慈,让太医前来诊治,恐怕……”珍才人用手帕捂着小嘴,轻轻一甩,娇嗔一笑:“哎呀,妹妹已๐是大好,我这话真是晦气了,真真讨打。”
虽说帝王在后雨露均分,但是架不住后妃嫔多,一个个轮下来,一个月有一天已经不错了,估计有一些两个月也不一定能见帝颜……
地上的杂草虽不多,却也让美人后背细腻的肌肤刺得一小片晕红。衬着雪白无暇的后背,倒是让人怜惜。
霍景睿从善如流地把应采媚从草地上抱起,靠着树干,将她放在腿上,却是背对着自己。
应采媚看得高兴,叔母们吃得愉快,也算是宾主尽欢。
“皇上驾到——”
等饭后闲聊了几句,便听见太监尖锐的声音,叔母们不觉得刺耳,反倒是喜形于色。
她们千辛万苦进来,可不就是让女儿看皇帝ຓ的?
霍景睿听说应采媚派人来请他,倒是稀奇。这女人窝在怡春殿,压就不挪地儿了,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自己。
又听说应府的命妇进来了,估计有好戏看,应采媚才会把自己请过去。
能讨得应采媚欢喜,皇帝不介意去走这么เ一趟。
瞧见俊美的皇帝,穿着一袭黑色金边常服,更衬得风神俊秀,绫儿看呆了,杏儿也看得双颊绯红。
听说皇上长得好,没想到容貌如此之好。加上英武的气质,两个小姑娘即便再有心机,这时候脑子里一团棉花,手足无措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霍景睿施施ๅ然坐在应采媚身旁,淡淡扫了底下一眼,只笑:“爱妃这里,倒是挺热闹的。”
应采媚微微一笑,要是不热闹,又怎会叫皇帝过来?
叔母们眼看着应妃果然受宠,皇帝来了不起身迎驾,居然也不让出上座,皇帝面上丝毫不恼,看似是平常便如此,坐在应妃身旁้,两ä人低声耳语,仿似是平常的夫妻那般。
她们面面相觑,心底又惊又喜。
惊得是应妃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实在太高了。即便女儿进,估计也只能独守闺房。至于喜的是,女儿若能讨得应妃的欢喜,等她不舒服不能侍寝的时候推一把到皇帝身边,即便不能顶ะ顶受宠,能生下一男半女,又有什么不好?
绫儿看着俊美不凡的皇帝眼中只有应妃,本没瞧她一眼,心里不忿,眼底也有些失落。
杏儿一早就知道,一个个嫔妃没了,只应妃一人慢慢爬上来,有的便是皇帝的宠爱。可是眼见为实,她心里不是不失望,却也是意料é之内了。
冷着两位堂妹好一会,应采媚回过神来便笑了:“皇上,这是应家几位叔母和舅母。后面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是绫儿和杏儿。”
当着皇帝的面,把闺名说出来,绫儿和杏儿都羞得躲到了母亲的身后,羞答答地垂着小脑袋,只露出乌黑的发顶。
皇帝倒是笑了,公然带着自家女儿进来,打的什么主意,不用想也知道。
“爱妃的这两位堂妹长得挺标致的,可是许了人家?”
应采媚见霍景睿顺着自己้的话,也笑了:“绫儿才及笄,或许订了人家。杏儿还要小一年,也不知道许人家了没?”
二叔母赶忙答了:“回皇上,回娘娘,奴婢的小女尚未许人家。女儿是奴婢的贴身小棉袄,想着留两年再嫁人。”
应采媚好笑,留两年?那都成老姑娘了,想要许人家就不容易了。莫不是打着想入来的主意,上回小选没赶上,如今下一趟估计年纪就大了,所以才想着从她这里下手?
这二叔母打的算盘,真够响的。
三叔母心里冷哼,绫儿的书画也就勉强过得去,子清高,压瞧不上平常的子弟,这才一直没许人家。
亏得应妃爬上来了,要不然绫儿就别想嫁出去了。
她收拾着心情,也恭敬地回答:“禀皇上,奴婢的小女还没及笄,也就还没许人家了。”
皇上这么问,让两ä人心底隐隐有些期待,莫不是真瞧上眼了吧?
要是真的,那就是应家的福气了。
出了一个妃子不说,还有两个ฐ女儿进去,后还不是应家的天下?
想着应妃也没出言阻止,肯定心里也是明白的。与其便宜了其他人,倒不如帮自己的亲戚。要是绫儿和杏儿站稳了脚跟,也不失是一个好帮手……
相比叔母们的紧张,应采媚倒是落落大方,还开口打趣皇帝:“皇上怎么突然问起妾两位堂妹的婚事,莫不是看上了其中的谁?”
绫儿和杏儿瞪大了眼,袖子里双手握拳,互相看着对方不顺眼。
皇帝看中的人,肯定是自己!
皇帝抬手轻轻刮了刮应采媚的鼻子,举止亲昵:“爱妃真是顽皮……时辰不早ຉ了,门快要落锁,派人送送你的叔母和舅母吧。”
应采媚瞧着天色,挥挥手让青梅领ๆ着叔母和舅母出去了。
今儿在叔母两人心底种下了猜疑,她们之间貌合神离的关系很快就要崩溃殆尽。到时候,应府就要热闹起来了。
应采媚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人,既ຂ然取代了原来的应美人,她不介意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子。
应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嫌少回家。生母去得早,将军府都是两位叔母主持的。二叔母面上过得去,暗地里却让奴才可狠地欺负应美人;三叔母倒是明里表现慈祥,默默送不少好东西给应美人,一副慈母的样子,让应美人感激得很。
但是她子的娇蛮任,也少不得三叔母让身边的嬷嬷刻意纵容的。
如今瞧着原来的小侄女变成应妃了,却忍不住跑来分一杯羹。
这脸皮厚的,让应采媚也自愧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红薯j表示ิ,亲们到底有多爱皇帝啊,也就一小会没出现就抗议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