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分手?”
对?”
挨打没什麽奇怪的,你觉得跟。即使是当年相爱的时候也从不是个温柔忍让
嘴里阵浓郁的腥甜。他的力气真是大。
我不会哭也不会闹,我什麽也说不出来,我满心的苦,连舌头也是苦的,”
我套好裤子,老板不让酒保再给我送酒,
太多年没有人触碰过。
他坏坏地笑:“我就是要耍流氓,那又怎麽样?可是什麽
都糊,抬头瞪他:
还是无力地倒,不许耍流氓。”
“哥,他向来脾气不好?你不会後悔吗?”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过於高亢。
我哽咽著:“亦晨我这辈子,从来都没做对过”
秦朗在他准备反驳之ใ前伸过手搭住他的肩。
“亦晨。算了吧,他们和我们是样的。”
静默只剩下他牙齿磨动的声音。
他突然把推开车门,转身钻出去,再重重摔上车门。
“亦晨?!”秦朗忙降下车窗,“别ี闹脾气”
“我懒得管!随你们高兴好了!”他又泄愤似地踢了下车身,“去啊!反正最不
通情理最多事的人是我,你们尽管去!”
“亦晨,算了,你上来吧,别这样”
“上什麽上!他妈的,我才不会亲自把我哥送回给那个混蛋,要去你自己去!”
弟弟愤怒起来的时候,脸颊跟小时候样,会微微鼓起来,他别ี过头不和我对视,
那ว瞬间他的眼睛因为ฦ委屈而发红了。
“混蛋,快点去快点回来,他妈的你要让我在路边站到เ什麽时候啊!秦朗,里面那
个ฐ白痴我不想跟他说话,你告诉他,再遇到เ什麽事就要赶快逃出来,别再呆在那个
混蛋手里等死,让我想救都救不活!”
“抱歉,让亦晨那ว麽生气。”
“亦晨只是心理不平衡。他太在乎你了。”秦朗是淡然的平静,“没关系,就让他
生气吧。不管怎麽样,我们谁也没权利替你决定你的人生。”
腿酸软著发沈,胸口也憋闷,我从受伤醒来之後,就没有走得像现在这样快过。
路上堵车了,前後都是长得没有尽头的车龙,动也不动,我跳下车步行,不知道为
什麽觉得那麽急切。
大概是,清楚我跟他剩下的时间,并不会很多,害怕再这样在无休止的等待里都白
白浪ฐ费掉了。
很努力在不停地往前走,腿慢慢已经不觉得酸,而只觉得麻了。周围似乎已经寂静
下来,切声响都被我鼓动著耳膜的喘气声和心跳声盖了过去。
还是,不行。
好象走不动了。我的体力,只能ม做到这样而已。
再沈沈迈了步,自然而然就蹲下来,按著胸口费力调整呼吸。
没有关系,就算这样,慢慢来,也还是可以回到他身边。
多花点时间而已,还是可以
我突然听到除我以外另个人急促的沈重呼吸声,由远到近,最後出现在眼前的鞋
子和长裤都很眼熟。
是的,虽然我直不正眼和他对视,可我连他当天袜子的颜色,都会很清楚──总
在自己都不肯承认的时候,偷偷认真地,遍遍看著他。
我没有抬头,在举ะ手擦掉淌出来的眼泪之前,就伸出发抖的手指抓住他的裤管。
从来都认为,勇士杀死丑恶巨龙,把他抢来收藏著的所谓珍宝带出沼泽或者山洞,
是天经地义的事,值得称道。
只是,如果巨เ龙的珍宝会说话
如果它懂得好好思考
也许它只想陪在巨龙身边,也说不定。
虽然沼泽里腐臭,山洞里暗无天日,守著它的巨龙丑陋凶恶,并不温柔,世上的人
人都痛恨。
可是对它来说,其实只有那里,才是它最温暖的地方。
5
“老板,收钱了啦!”
工读生的声音让坐在收银台後面打瞌睡的我清醒过来。
“什麽?”掩饰著自己偷睡的卑劣行径,我尽量若无其事。
“老板你真的很过分耶!我在这边忙得团团转,你居然睡著了!”
对著他的不满,我只能ม讪笑。
“我年纪大了”
“借口!你顶多三十几吧,”送走顾客,年轻的男生在我身边坐下,“男人这个时
候,正值虎狼之年耶,你这麽软趴趴的,分明是偷懒โ!”
“我四十多啦,”我为自己辩护,“什麽叫软趴趴,老人家容易觉得困,也是正常
的”
“骗人!”油炸冰激凌整理
“真的啦”
“你啊,要不是有我在,这个店就要让人偷光了,”工读生手支住下巴,“我不
做了那怎麽办?”
“咦?”我抓到某个ฐ字眼,忙转头看他,“你要辞掉这份工?”
“这个啊,”他抓抓短发,有些为难,“我也是没办法,虽然对你很不好意思
”
两ä人都沈默下来,方才轻松的气氛变得微微发沈。
愈发觉得疲倦,却完全没了想睡的心情,我只能苦笑。
“这样没关系,你已经帮了很多忙。倒是我这个老板,只给得起那麽低的时薪
,直辛苦你了。”
“啊,别误会,并不是钱的问题,”他忙摆手,“我是很喜欢在这里打工啦,可以
顺便多看点书,又轻松但是我已经四年级了,再过三个多月就毕业,现在不能ม
不多花时间准备毕业论文。而且,也忙著找工作,时间精力都不够用,我在其他地
方的兼职也都已๐经辞掉了”
“恩功课比较要紧,”知道和那可怜的薪水没关系,心里稍微松了点,虽然
还是失落,“那麽请好定要好好加油。已经有就业意向麽?”
“嘿嘿,”他又抓抓头,“如果可以,我想进风扬啦。去年我学长有被录用哟,超
羡慕他。”
我想了想,安慰他:“你这麽聪明,定也可以的。”
“老板你说得容易啦,光复试就有三次,我才过了第轮笔试。”年轻男生习惯性
吸了吸鼻子,“面试还不知道结果,好紧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