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了。可是思量了片刻,显然是不想让曹佩琛听见,“我马上要去学校。”
第二天一大早,这个父亲对他而言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亲,就听见曹京偷偷摸摸地在跟保姆说话。
乔๒富贵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伸手去摸曹京的额头,“曹京,你没发烧吧?”
曹京缩了缩脖子,就顺嘴跟他,颇็想抵赖一番,”孩子刻意压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怎么เ啦!富贵是我哥们儿,看见老头子那神情,心里又不是真那ว么想。
“阿姨,只有他们两ä个人明白。四岁之前他都跟着妈妈在西南边陲某县城的农村长大,已经在主ว卫里洗漱完毕的曹佩琛刚ธ。
每次看到父亲亲自来接,同学们都会羡慕曹京有个当大官的爸爸,不但长得帅人和气,还对他这么好。
曹京原本应该心虚,可是现在他更关心另一件事,连忙问道:“我爸呢?”
“曹先生走啦。”保姆像是在考虑什么重要问题,不甚在意地回答,“他还让阿姨给你做白灼虾蛄,待会儿要多吃点哦。”
此刻曹京哪有心思想吃什么,只是急急地继续追问:“他怎么走了,去哪儿了?”简直不敢相信,倘若那个老混蛋就这么丢下他走了,简直猪狗不如。
“我不知道呢,好像开着车走的,出去有一会儿了。”
如同被一记重锤敲在心上,曹京登时红了眼睛,跳起来就冲进老头子卧室里,一脚踢翻了床头的落地灯,弄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他咬牙切齿的叫骂,“曹佩琛你这猪头,我恨死你了,我诅咒你头上生疮脚底流脓便秘三个月!”
老保姆听到响动赶紧走过去查看,见他如此生气也着了急,“小祖宗,怎么了,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呢?也不怕磕着……”
曹京气得话都不想和她说,只是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拉过薄被将自己盖了个严实——如果不这样他真怕自己当着老保姆流出眼泪来,那就真的糗大了。
任凭孙秀芝怎么安慰曹京都捂着头不应,正在老太太无计可施ๅ的时候,大门轻轻地打开了。
曹佩琛悄悄地走进卧室,朝老太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支了出去,然后关上了卧室门。老保姆看见他回来总算松了口气,连忙又回到厨房继续她伟大的晚饭事业。
将曹京整个ฐ连人带被子抱在怀中,曹佩琛笑着凑在他耳边说:“这么恨爸爸啊下这种毒咒,嚷得十里外都听见了……”
曹京一听,立刻拧巴着身体拉开身上的被子,看见曹佩琛好端端地就在眼前,脸上还带着几分微微调侃的笑意。那ว种被对方操纵着心情,起起落落犹如坐过山车的感觉很不好受,怒火瞬间又腾腾地烧起来,曹京抡起拳头就给了父亲几拳,“你跑哪儿去了!我……”
只骂了一句曹京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刚ธ才他还以为曹佩琛就这么偷偷摸摸地走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饶不了这个老混蛋。
“怎么了,爸爸只是出去买点药,你不是身上疼吗?”早就习惯了被他不时踢打几下,曹佩琛伸手抓住儿子的手腕,见他眼圈儿都红了,“早ຉ知道你这么精神,爸爸就不去了。”
“谁说的!”曹京这才发现曹佩琛的额头上挂着一些细密的汗珠,想是匆匆赶回来的缘故,心里泛起一股温暖,可是嘴上仍旧恨恨地埋怨:“都是你!我全身都疼死了,还有那里……”说到这儿他突然涨红了脸,后面的话也自动消音。
“哪里?”曹佩琛故意拉开他身上的睡衣,“让爸爸看看……”
“妈的,你死一边去!喂喂……曹佩琛,你个老流氓!哎哟……”
虽然曹京一再地抵抗,可是男人就是有本事将清凉的药膏涂在了他觉得不适的地方。这样一来身体的确是舒服多了,那ว种甜蜜中透着羞耻和惊慌的感觉却让曹京一直又叫又骂。
“好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回头爸爸叫你起来吃晚饭。”曹佩琛俯身亲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见父亲好像又要走,曹京连忙抓住他的袖子,“你去哪儿?”
曹佩琛挑眉看他,口气带着无奈,“刚才有只野猴子冲爸爸又踢又挠的,总得去收拾收拾。”说着他脱下纯白的衬衫和背心扔在床上,让曹京看看他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