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铁锹被莫颜抛弃,不过,想要找多桑出来排解一下,没想到他还是一毛不拔。虽然多桑并不知道莫颜的事情,但铁锹依然失望。他觉得自己掉到เ坑里,摔的头破血流,刚才掐那ว几把。
扫把星冷哼一声,铁:“我现在很后悔救了你这蠢货。”
铁锹虽然姓铁ກ,但肚皮也不是真的铁皮。多桑站在坑,现在还疼得厉害。
如果说多桑也跟方超一,也不顾ุ话里的讽刺之ใ意,赶紧借坡下驴改抓为ฦ揉。几,他嘴里还硬充好汉,道:“怕了吧?赶紧给小爷道个ฐ歉,再说两句好听的、拍拍小爷的马屁。说不定,小爷心情一好,不跟你计较。”
“也可能会产生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可以忽略不计的,虚弱头晕。”疯子低声答道。
“只是脸色有点苍白?”铁锹非常怀疑。
“既然你小子叫了我祖宗,救你也不是不行。”疯子的笑容愈加和煦,道:“不过,救你需要消耗很大的法力啊!你祖宗我,现在只是神识来这个ฐ空间,一路长途跋涉累็的够呛。若是法力再消耗过大,就要在识海里温养恢复。可是,你让我去哪里找识海呢?”
“祖宗,救我啊!”铁锹一阵呼天抢地的干嚎。如果他能ม找到手脚在哪里,一定爬过去抱疯子的大腿。刚ธ才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仿若生化危机里的僵尸,实在太恐怖,把他吓的彻底堆尿。
莫颜的离开,对于铁锹来说,等于抽走人生信念的支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时间,他脑แ海中只有一个ฐ念头,就是不想活了。
“去tm的传奇,去tm的干谁、去tm的女人、去tm的未来……我就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傻b……”铁锹想起自己爬女生宿舍的壮举,现在看来份外的可笑,可悲,可怜!
“我蹲!”铁锹脑แ海ร中想起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狗怕下蹲,狼怕脱衣。所以,下意识的就蹲了下来。为了蹲的彻底,他还特意两ä手着地。
铁锹的咏叹调还没有结束,视线中又出现了一条狗。体型比他腿上这只还大一倍,张着血红大嘴就冲了过来。
老二多桑学习刻苦,一眼就看出画厕所的人,就是平时眼高于顶,号称学校百年天才的油画ฑ专业课老师。厕所画的那ว个意境、那ว个美感、那个风格……百分百是他的大作。
当天晚上就在校门口竖起了大牌子地图,上面所有厕所的位置和路线,画的又大又漂亮,还是夜光效果,一百米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反正已经上来了,不如进去看看……
我的一小步,是所有男ç生的一大步……
“我记得上次出门的时候,还是秋天呢?”铁锹有些纳闷。不过,他不准备在寒风中ณ思考这个ฐ问题,天气真的好冷啊。
可是,当他穿着背心裤衩,脚上踏人字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屁,走出宿舍之后,才发现外面寒风呼呼叫,好像大约在冬季。根据他在南方近十年的生活经验和没有退化完全的神经系统,能ม够感觉到气温不超过5๓摄氏度。
他撸起袖子蹲在地上,先把散乱的中药丸ฤ子一个个捡起来放进袋子里,又把碎镜片扫进了垃圾筐。然后,又捡起地上的洗发水。他轻轻的晃了晃,里面还有小半瓶的样子。他凑在瓶口闻了闻,胃里一阵恶心。
铁锹回手把洗发水,扔进了垃圾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曾把这东西灌进肚子大半瓶。不过,他非常确定一件事。就是这辈子,他都不用洗发水了。
“我是不是很愚?”铁锹看着垃圾桶里的洗发水、中药丸子和玻璃渣,先是苦笑着问自己้,接着又肯定道:“确实很愚!”
有些爱到เ深处的人,一旦ຆ失去爱情,失去了另一半,总是喜欢做些伤害自己的蠢事。殊不知,这样不但伤害自己,也伤害了那些真正在意自己้的人。
铁锹收拾完了房间,坐在床上拿起他为ฦ莫颜画的画,静静的看着。
过了一会,他轻声道:“莫颜,你说的对。这幅画,确实有些旧了。”
说完,他把画ฑ放进抽屉里,转身离开了房间。
铁锹来到城中村路口的车站等车,忽然旁边传来了音乐声。他扭头一看,一个ฐ跟自己年龄差ๆ不多的学生,正抱着吉他练习弹奏。
学生弹奏的水平一般,还有点生涩,但曲调却很特殊。浓烈的摇滚风格中,带着一种都市的质感,让人听着音乐่就想跟着摇摆。
铁锹决定过去问问,弹的是哪首歌的曲子,回寝室自己也下载来听听。
“哥们,弹得不错。”铁锹过去搭话道。
“谢谢!”学生很有礼貌的点头。
“你弹的是什么歌?”铁锹递了支烟过去,想拉近距离。
“谢谢,我练习的时候不抽烟。”学生客气拒绝了。
铁ກ锹瞥见烟盒里一根烟不剩ທ,也就顺势把烟叼在了嘴上。他点火吐了个ฐ烟圈,道:“这歌是国外的吗?”
“不是。”学生摇了摇头,道:“是我一个学姐自创น的。”
“了不起啊!”铁锹鼓掌赞叹。
“嗯,学姐在音乐方แ面是个天才。”学生说这话的时候神态虔诚,眼中散发出崇拜的光芒,或者是热恋中才有的幸福光芒。
铁ກ锹觉得学生的神态好笑。他带着点恶意的调戏道:“你学姐很漂亮吧。”
“嗯,漂亮……不不不,我只是崇拜学姐没别ี的意思……”学生急忙否认。
铁锹看学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慌乱样子,哈哈大笑。他感觉调戏这个‘清纯少年’特解闷,所以笑的很夸张。可是,他笑了一会,想起自己的遭遇,又觉得意兴阑珊。
学生看铁锹嘲笑自己,还笑成那副德行,心里反感。本想说几句难听话,可看铁锹身上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痞子气,又没敢说。
不过,惹不起你,躲着你总行了吧。学生吉他也不弹了,直接绕到车站另一边等车。
由于不是节假日,现在也不是上下班时间。车站里空旷的很,除了铁锹和学生之ใ外一个人没有。他们俩一边一个站在车站两头,跟两个守门的保安差不多。
开始,铁锹看学生躲传染病似的离他八丈远,还觉得好笑。可是等了半天车也不来,他感到无聊了。他又蹲在那ว,数街上开过的汽车打发时间。结果,腿蹲麻了,也只开过去两ä辆车,这下他更无聊了。
“今天这公交车邪门啊?怎么都半个ฐ小时了还没来?”
平常公交车一般十多分钟一辆,今天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等了半天,连公交车的影子都没有。铁锹一边抱怨,一边又把目光看向了学生,发现他正拿个ฐ小本子写写划划。表情时而苦恼,时而傻笑,超级的投入,根本没听他说话。
铁锹想过去凑热闹,可看学生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又觉得不好意思。
本来嘛,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陌生人在路上相遇,碰巧说了几句话。结果,他把人家一顿ู调戏。调戏完了,还笑个够呛。要不是学生老实,说不定得抽他。
“那个……崇拜和喜欢也不矛盾。”铁锹实在蹲的闹心,还是蹭到学生那了。他不顾学生的白眼,搭讪道:“说不定,你学姐就等着你去征服呢。我猜你学姐还没男ç朋友吧?就算有了也无所谓。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铁ກ锹说道后来,想起挖自己墙角的家伙,语气变得有些恶狠狠的。
“不,那种爱太世俗!”学生靠在站台的广告牌上,一手拿着本子捂在胸ถ口,做西子捧心状。一手扶着吉他,摆了个忧郁落寞的造型。他遥望远处的蓝天白云,深情的道:“我对学姐的爱,是纯净的,高尚的,没有一丝一毫杂质的感情。我这一生的目的,就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她开心,我就开心。她幸福,我也幸福……”
铁ກ锹被学生雷的外焦里嫩,暗道:“这小子也中毒不浅……自己毒性发作是寻死,这小子弄不好要疯。”
学生看铁锹那副张大嘴发傻的样子,误以为ฦ是被自己伟大的情怀震撼。他心中得意,不免又多说了两句:“这只是我自己不成熟的想法,还不知道师姐会不会接受。”
“呃……”铁ກ锹又忍不住想调戏这位‘清纯少年’了。他道:“哥们,你师姐能不能接受,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姐夫肯定没法接受。”
“什么意思?”
“你想啊……你成天陪在师姐身边。那你姐夫想跟你师姐,吃个饭,亲个ฐ嘴,上个ฐ床……你都在旁边看着。这等于时刻在他们眼前亮着二百瓦的灯泡,还是节能ม耐用型,你姐夫能愿意吗?就算你姐夫愿意,你师姐也不一定愿意。万一她上厕所什么的,你也在边上看着,多别ี扭啊。而且,总在这种压力下上厕所,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容易便秘……”
铁锹在那贫嘴乱喷,学生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两眼血红。他大吼一声:“俗!你这肮脏ู的俗人,不会理解我的爱。”
说完,他一把抄起了吉他,转身就走。
铁锹急忙拦住他,道:“兄弟,别生气。我这张嘴就爱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在意……你看外面太阳这么เ大,车站里还有个棚遮阳。说不定,车马上就来了。”
“闪开,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再拦我,我就报警了。”
“哥跟你道歉,你要是还生气,就抽我两下。要不我自己抽……”铁ກ锹说着,把两手的骨节捏的噼啪响。
他本意是表示ิ会狠点抽自己,但这个动作暴力特征比较明显。再加上他的面目表情,也不是那么和蔼。
学生还真不敢挪步了。他嗫嚅道:“大哥,我身上只有车费,没带钱。不信,你看……”
说着,就把兜翻出来给铁ກ锹看。他把铁锹当成劫匪了。
铁锹看学生那ว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他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再配上有些吊儿郎当的痞气,到真有点劫匪的气质。
“刚才你写什么呢?”铁锹冷森森的问。
“写这首曲子的歌词。”学生的声音更小了。
“这歌还没有歌词吗?”
“呃,还没有。这曲子刚ธ完成不久。而且,我师姐不擅长作词。”
“把你写的给我看看。”
学生赶紧把手里的本子递过去,唯恐铁锹匪性大发。
铁锹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红藕香残玉簟秋……花自飘零水自流……此情无计可消เ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不是李清照的一剪ຘ梅吗?”铁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