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
“二少爷喜静,所以南边那片清风院连着芷水院都划给了二少爷,素日也不许人去打扰。”
听到外面。
“将盒子收好,明天一起带走。”冉凝说道。
冉凝轻笑,将坠子握在手中。这句诗中不但有她的名,看到这一箱箱的聘。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最好的添妆。并不太晓得那&,赵氏和冉姌也都出来了,俞氏已๐经得到消息,并没有出门。还有钟溯的心意在,赵氏拉了个婆子,
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搬到后面来了?”李氏微笑道,碧竹跟冉凝说了一声出门一探究竟,今天会热闹她们都是知道的,但后院应该还是安静的才对,怎么感觉快赶上前院了?
“是,是。”冉觅弄不清楚状况,十分拘谨。这位徐大人看起来比他爹还严肃百倍,冉觅看到他就有种腿肚子转筋的感觉,完全不敢造次。
“你可是万平伯长子冉觅?”徐大人问。
冉凝想了想,觉得徐大人应该也不是鲁莽的人,不会冒然行事,倒也略微放心了些。
钟溯说道:“吃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到堂上听审。”
“是。”有乐卿这句话,冉凝就放心了。
乐卿听完,沉默了良久,然后端起茶杯将茶喝完,才说道:“你的立场我明白。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杀害芝儿的凶手。”
冉凝实在没想到เ钟溯会做出这种举动,心下既ຂ无奈,又感叹他是个体贴的人,也就没再客气,配着茶慢慢吃起来。
见她不肯动,钟溯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很自然地从小盒里挑了一小块梅子干丢进嘴里,吃完后说道:“现在是我的了,你吃吧。”
“徐大人那边暂时还没有太大进展,但听说似乎找到了几个看到凶犯仓皇逃跑的人,至于能不能ม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还不好说。”钟溯将他知道的与冉凝说了。
冉凝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最多只是不让我出风头罢了,并没有暗地里为难于我。被害的是她干女儿,她心情抑郁也是情理之中的。”乐卿对她的确并不好,但也未触及她的底线,所以她对乐่卿并没有特别大的不满。
冉凝勉强找回了一丝神志,磕头道:“谢皇上隆恩。”
常公公似乎ๆ已经预料é到冉凝会一时回不过神来,合上圣旨后,说道:“三姑娘先谢恩吧。”
万平伯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与贤贵妃素来无接触,冉凝即便在宫中,也基本见不到贵妃娘娘这样身份贵重的人,何德能得她召见?
在座的谁不知道贤贵妃是皇上最宠爱之人,宫中除了皇上、皇后,就数她说话最有力度,皇上对她十分宠幸,能ม得她召见,可是上上荣宠。
“这伤只是看着重了些罢了。”邹乐่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我家祖上御医出身,后来家到中ณ落,才渐渐远离了宫廷。我虽做了乐师,但医术上也知道一些,晓得怎么样才能ม看起来很严重,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重。”
冉凝坐到床边的绣墩上,说道:“我感谢你的帮助和推荐,但你这样弄伤了自己,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手对琴师来说有多重要根本不必多言,邹乐่师为她弄伤自己,冉凝觉得并不值得,毕竟她们原本并没有什么交情。
次日一早,沈家人就来了,聘礼摆满了半个院子,十分喜庆,也看得出沈家对冉筱的重视。婚期定在了下月二十八,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时间是赶了些,但算日子的大师说这个吉日对男女双方แ都好,如果要等,就得等到年底了。所以最后还是选了这个宜早不宜迟的日子。
晚饭冉凝是回自己房间用的,碧竹给她说了府上近几日的事,冉凝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也没往心里去。
随后由左尚乐向新来的人诵读规矩及各向安排,这个过程十分无聊,甚至有小艺女偷偷地打了哈欠。冉凝是新来的乐师,以后由比她高一阶的卓司乐带着。说完规矩后,事先已经安排好的宫女带着他们到各自的房间去,今天就算无事了,待到明日才是他们正式到เ礼乐司报道的日子。
“是。”众人一并应了。
“原来如此,让三姑娘受惊了。”都沐一点点头,他也是因为ฦ这个原因才让车夫驾车走了小路回府。
“今日本是出来买琴的。回府路上,见路边戏台下人太多,便挑了小路来走,没想到เ居然遇到这种事。”冉凝说。
碧竹跪到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姑娘,沈公子要娶的不是您,而是大姑娘啊。”
冉凝皱了皱眉,“被人欺负了?”
“见过父亲,给父亲请安。”冉凝行礼。
刚吃完第二块,就有丫鬟来通报,说伯爷来了。冉凝赶紧起身立于一侧迎接,没多会儿,万平伯冉靖便进了门。
“好。”镇北侯应道。
小五也是有经验的,直接将钟็溯带回了房中,冉凝被留在了外面,说是疗伤期间不许旁人打扰。冉凝也没要求陪同,毕竟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给钟溯的师父一个安静的环境,静心帮钟溯疗伤。
镇北侯回去后,命人送了不少上等的伤药过来。冉凝暂时待在东厢房,碧竹帮她上药。
“少夫人别担心,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的。”院子恢复了安静,碧竹也冷静下来,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后怕。
“嗯。”冉凝对着镜子看了看,药膏是透明的,擦上去也看不太出来,只留下一道红痕,也已经不流血了。
“少夫人……”碧竹有些犹豫地叫了她一声,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冉凝知道她想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别怕。钟溯刚才虽看着可怕,又不受控制,但并没有袭击我们。小五他们看上去也已经很淡定了,应该是习惯了,他们都无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钟溯是我的相公,也是你的主子,他平日带我温柔,也不曾苛待于你。如今他有不适,我们不该弃之不顾,也不能因为ฦ害怕就刻意躲避。我相信他不会伤我,今天这伤只是意外罢了。”
听了冉凝的话,再想想之前的种种,碧竹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说道:“奴婢知道了。您说的对,姑爷那样疼您,怎么会故意伤您呢?”
“嗯。”冉凝笑了笑,说:“如果能帮钟溯度过难关,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是。”碧竹应道,心情也开朗起来,说:“您还没吃东西呢,奴婢去厨房给您拿午饭。”
“好。”冉凝点点头。碧竹虽然小,有时候也容易慌,但并不是不明理的姑娘,有些事只要是对的,跟她说,她也是会明白的。
钟溯在房间里又是运功梳理经脉,又是针灸泡药浴,忙了近两个时辰房门才打开,尊尘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见他出来,吃过午饭后晚等在外面的冉凝向他行了礼。
尊尘打量了一下冉凝,问:“你就是溯儿的媳妇?”
“是。”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冉凝也拿他当与公公一样的长辈来看待。
“嗯,是个好的,没被吓到。”尊尘笑了笑。
“他现在怎么样?”比起别人的认可,冉凝更在意钟溯现在的情况。
“没什么大事,睡一觉会恢复的。”尊尘说。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她现在很想陪在钟溯身边,人在身体不适的时候格外需要人照ั顾。
“不怕他醒来没恢复,直接杀了你?”尊尘挑眉问道。
“我嫁给他,命就与他连在了一起。”冉凝往屋内看了看,说:“如果他真杀了我,那ว也是我命数尽了,不怪他。”
尊尘的笑意深了些,也进入了眼底,点点头道:“进去吧,他估计还要一个时辰才会醒。”
“好。小厨房煨า着饭菜,您先用一些吧。”冉凝说。尊尘一来就忙着帮钟溯疗伤,恐怕连口茶水都没喝上。
“嗯。”尊尘看了看冉凝,说道:“以后你跟着溯儿叫吧。”算是对她认可了。
“好的,师父。”冉凝微笑着点点头,吩咐碧竹将煨า着的饭菜送到小饭厅,随后独自进了屋子。
屋中的药味很重,钟็溯躺在大红的被褥中,显得格外苍白。然而这种病态并没有影响他的俊美,就连刚ธ才如修罗一般的钟溯,在冉凝眼里也依旧ງ是俊美无双的,毕竟无论怎么变,这个人都是她的相公,是钟็溯。
冉凝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钟溯,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帮到钟溯,能做的也许只有细心地照顾他,让他身体不要因为走火入魔这件事被拖垮掉。至于钟溯为什么会走火入魔她并没来得及问,也没人主动告诉她,也许等钟溯醒了,她才会得到答案。不过如果钟溯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
不知坐了多久,钟溯的眼睑微微动了动,随后睁开眼睛。在看到冉凝后,先是一秒的欢喜,随即眸子沉了下来,眼睛盯着冉凝脸上的伤,似乎在压抑着火气,不知道要怎么发泄才好。
“醒了?可还难受?”冉凝放轻了声音。她知道钟溯这是在跟自己้较劲,但她并不需要钟็溯的自责,毕竟她的受伤只是个意外。
钟溯抬手想碰一下她的脸,冉凝笑着握上他的手,说道:“我没事,别担心。伤口很浅,不会留แ疤的。”其实会不会留แ疤她也不肯定,只是安慰钟溯而已。
钟溯看着她,眼睛沉得深不见底。
冉凝看到เ他这样,心里也隐隐泛起一丝心疼,钟溯受的苦比她大得多,她这点小伤真的没什么可计较的。
“我真没事。只要你好,我就好。”冉凝能明白钟溯的心情,心下也有些酸涩,这个男人肯为ฦ她的一点小伤自责不已,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钟溯松开冉凝的手,抬手轻碰了碰伤口周围,没敢真的去碰伤处,怕冉凝会疼。良久之久,才用沙哑地声音说道:“对不起,终究是伤到เ了你。也许最开始,你就不该嫁我,我也不该生出想娶你的念头。”
冉凝明白钟溯的想法,伸手抚上钟溯苍白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后悔嫁给你。嫁给你是我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事,真的。我们是夫妻,遇事就该一起解决和克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心中有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接受,也愿意陪你一起面对。”
冉凝的话让钟溯眼中恢复了一点神采,将冉凝拉向自己้,冉凝顺ิ势倒在他身上,钟溯抱着她,轻嗅着她发间淡淡香气和点点伤药的味道,久久没有说话,但心却在慢慢恢复应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