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你跟老大不是还去喝，还是能看出这坠子不错，水头跟项西那块有一拼，但没等他把眼睛调好焦距，胡海已经把坠子塞回了衣领里。
“真牛……”程博衍笑了，“电话通着的，”
“啊。”
“不会，采茶的时候你要，”项西说，“谁有本事从我这儿偷东西！我现在不偷别人就算是造福社会了！转完这圈儿看็？”程伯伯一听就转过了头，
“也是啊？”
“就陆志斌啊，”程博衍说，虽然隔着一米多的距离，陆志斌是他师父。”
“平时你对我也没个称呼，”程博衍想了想，“也不叫哥了，现在程大夫都叫得少，不爽了就程博衍，心情好点儿直接就说了……哦刚叫我爸爸了。”
“没有吧？我急眼了才叫程博衍呢，”项西乐了，“平时……”
再这么无聊下去，他感觉自己会开始琢磨许主任怎么想他怎么看他……
最后在屋里转来转去，这儿坐坐那儿蹭蹭，折腾到了十点多，实在是无聊得厉害，电视这个时间全是电视购物，他想了想，起身背上包准备出门去楼下转转。
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他还有些迷糊，差点儿一脚踩空。
他感觉自己晕得都开始困了，同车的警察还在问话，他脑子裹了芡似的有些转不动，程博衍一直在回答，他在一边愣着，最后居然把脑袋枕在程博衍肩上睡着了。
“说香肠是我奶奶做的，怕你吃不惯我做的东西，让拿点儿去吃，”程博衍笑着说，又学着奶奶的语气补了一句，“我知道博衍不爱吃这些，那就给往西吃啊……奶奶肯定是这么说的。”
“说我了？我跟香肠有什么เ关系？”项西赶紧问。
项西笑了起来：“那几个鸟跟你什么仇啊，成天惦记着。”
“那ว你别说出口啊，都说出来了我能不去么，”程博衍抓抓他头发，“再说今儿晚上不一样嘛，你就说要吃对面泼泼，我也会爬防盗网上去给你捉过来的。”
平时见得多的都是漂亮小姑娘如同舞蹈的泡茶过程，想像中项西也该是优雅的，或者像程老头儿那ว样仙风道骨，但项西都不是。
项西的手很漂亮，手指瘦长有力，茶具在他手里来来去去，透着一股闲散劲儿，程博衍眯缝了一下眼睛。
瞄了一眼胡海，他正一边吃着一块小脆饼一边挺有兴趣地看着。
要就他一个人也就算了，让陆老头儿看看也没什么，关键是旁边坐的是并不熟ງ悉的胡海，还是陆老头儿已经出师了的徒弟，他就有点儿不那ว么自在了。
“项西这个人，”程博衍很慢地开口，这还真挺难说得清楚，“很真实，没有伪装，活得很直白，喜欢的，不喜欢的，都一目了然……”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老妈也笑笑，“毕竟这次你这么เ认真，我才问这么多，回头跟你爸也好说，要不他问一堆我都不知道怎么เ说。”
“我送你们下去。”程博衍说。
项西赶紧站了起来：“奶奶要走啊？”
“妈，”程博衍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给老妈打个预防针ฤ，“我这儿……有个人。”
“到了，这就上去，我看你奶奶大概想直接飞上去了。”老妈说。
“好，”项西很有兴趣，“你会做土豆泥？”
“我想想，”程博衍想了一会儿，“拿上吧，做个土豆泥，再拿点儿肉炒彩椒就行了。”
程博衍起床了去弄早ຉ点，项西在床上也睡不着了，但不想起床，来回翻着。
程博衍笑了起来，拍拍他：“我知道，那随便你吧。”
“程博衍？”项西小声地叫了一声，“程大夫？吃药了……治神经病的……”
程博衍没有回答，他走到เ程博衍跟前儿看了一眼，发现程博衍闭着眼睛，样子像是睡着了。
“馒头这算是聪明吗？”项西张嘴接住了木瓜丁，嚼了两下之后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些东西是平叔的，他把平叔一下逼到绝路上了。”
“真烧死就麻烦了，”程博衍舀了勺水果递到他嘴边，“木瓜？”
项西笑了两声突然停了，借着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月光瞪眼看了他半天。
程博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老狗就老狗吧，还以为你要说老色狼呢，老狗算不错了。”
“希望这次也是垃圾池吧，”程博衍站了起来抓了抓项西脑แ袋顶，“吃饱了吗？”
“也许不是太严重吧，”项西擦着手，“我还小的时候，馒头个傻逼烧垃圾池玩，着了，看着挺吓人的，有人报了火警，说烧红了半边天儿，吓得人消防的一下来了三辆车，结果到地儿一看就一个ฐ垃圾池，给气坏了。”
“没，给你买，”程博衍看了他一眼，“哟，不笑了啊？”
项西终于停下了笑，转过头：“你不舒服啊？”
“不遛达了？”项西问。
开了一阵，陆老头儿停下了步子，回过头：“我们上车吧。”
“你怎么了？”项西一听动静不对，拖鞋也没顾得上穿，跑进了书房。
这一嗓子让程博衍本来就没调整好的步子顿时乱了，他就感觉自己在跑步机上跟小脚老太太似的一通小碎步也没追上跑步带的速度，接着就被惯性甩出了机子，叮铃哐啷地摔到了地上。
不消耗那是有病吧！
不知道程博衍平时消耗不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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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啊对！许主任肯定不让吃这些，不营养，也不卫生！”米需米小說論壇项西点点头，“那你现在算是学坏了吧。”
“喝水啊，真逗。”程博衍说。
“臭流氓！变态！”程博衍捏着嗓子说了一句。
“啊？”项西看着他。
项西一直不觉得自己嗓门儿有多大，程博衍总说他，他也没什么感觉，不过今天他这一嗓子喊出来之后，四周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似地转过了头，许主任甚至转头的时候还被吓得欠了欠身体……估计自己้嗓门真挺亮的？
“干嘛你！”项西吼了一嗓子，“你他妈还敢动手？”
“你睡醒了啊？”项西又回过头继续弯个腰，“我还第一次看到เ你这个时间睡觉呢。”
“我不过，”程博衍笑了笑，“我就站这儿瞅一会儿。”
“程博衍！”老妈在客厅里提高声音叫了他一声，“你又干什么呢！”
“不卖！你去死！就不卖给你！”土堆儿大声喊。
“什么材料？盖章？”项西很担心地问。
“你情况特殊，需要居委会出个材料，证明你是被捡来的，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原籍，然后我们再具体处理，可以把你户口落在福利耽的集体户口上，”李警官很耐心地给他解释，“这样你就可以办理身份证了。”
“哦，”项ำ西一听身份证就忍不住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