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唱对词，碰上这种情况本来就挺慌张，再被后面的车一催，基本就乱了，”项西还是低着头，七嘴八舌一喊，不少人都会拿点儿钱了。
路很窄，那人横在车跟前儿不起来，程博衍就没办法往前开，后面的车跟着的车开始按喇叭。”
“哎哟。”程博衍说。特别是女司机，”项西笑着说，“到你了，我唱一个你唱一个。
“我不唱，”程博衍笑了起来，
项西对这场景其，你看我平时说这些吗？”
“他们聊的我估计都插不上话吧，这时再来两三个看，“什么国际大事经济军事的……”
“是的，”程博衍说，“你要来得晚点儿也没事儿。”
“周六晚上吗？”项西问。
“这哪解渴啊，”项西说是这么说，拿过酸奶还是两口就喝没了，然后随手把脸上的汗抹了抹，看了程博衍一眼，从他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重新擦了擦脸，“我走了啊，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我去给你买回来。”
“你也喝点儿吧，”程博衍摸了摸瓶子，还挺冰的，于是拿了个ฐ纸杯倒了一杯给他，“一脸汗。”
项西给他买了面包，又买了盒牛奶，看着他站在医院小花院里吃。
“好吧，一个肉松的一个椰蓉的。”程博衍说。
“别，”林赫笑了起来，“陈胖最近股神附身，唱一路了。”
“而且还这么เ啰嗦，”程博衍说，“我要去陈胖车上待着。”
“好。”项ำ西点头。
程博衍过去把电视打开了，遥控器扔到他手边：“那我先洗了。”
“别敲碗。”程博衍坐下。
项西拿过椅子坐下，拿着筷子在盘子边上敲了敲：“其实……”
项西报了自己的号码，方寅按完之后拨了一下，然后俩人沉默了一会儿，方寅听了听自己手机，问：“通了啊，怎么เ没响？”
“你号码告诉我，微信也加上，”方แ寅掏出手机，“咱们每天保持联系。”
“我没担心！”项西赶紧解释，“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多了是想多了，但没担心，真的。”
“是想多了，”程博衍笑了笑，“别担心。”
挺好的。
没什么可泄气的。
“慢慢吃吧，”程博衍把筷子递给他，“要觉得坨得太厉害你就……加点儿水，再来点儿酱油。”
“哎哟，”项西凑过去看了一眼，“哥你这手艺也真是精湛了……”
“还有不让人碰你床，就碰了一秒钟，细菌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从我身上往你床上蹦呢，”项ำ西摇摇头，“就把被套给换了，真是。”
“我这跟洁癖有什么关系，最多是卫生习惯比较那什么，”程博衍关了水，“我就洗手洗得多，那个算洁癖。”
“有，自己找吧，”程博衍说，“不跟你说了，我还……”
“哦，有恐怖片儿吗？”项西看了看，拿鼠标点开了电影的文件夹，里面电影不少，他一路往下看着。
“嗯，”项西嘿嘿笑了两ä声，拿过一片生菜叶子，包好菜，正想往嘴里塞的时候，看到程博衍包好咬了一口之后就停下了，脸上表情若有所思，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菜包，“怎么了？”
“见的人太少，”程博衍也坐下，拿了片生菜叶子，开始包菜，“再说我说过，帮你有我自己的原因，别老想了，住几天你赶紧找地儿搬走。”
“是不让我说脏话是吧？”项西突然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说了十来年，顺ิ嘴了，在你面前都算控制的了，我要全放开一句话20个字里没准儿能有1้8个脏字儿……我不说了。”
“是，”程博衍点点头，有些无奈，“变态。”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配跟这样的日子纠缠在一起。
真逗，就像一条死胡同，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了。
但又能ม怎样呢，这一步已经迈出来了，而且没有后悔，无论如何也得走下去，走得怎么เ样另说。
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人……
就项西挑的这个门儿都关不上漏着风的自助银行，里边儿都已经躺着俩了。
现在春天都快过完了，但天儿还是冷，像自助银行这种抢手地儿，也还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流浪汉一个ฐ门。
“镜子？”程博衍觉得这答案实在有些超出他的预ไ想，“你要照镜子啊？”
“肉和镜子。”项西转过头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只是这次被抓回去会怎么เ样……他没去细想。
从第一次李慧求他的时候，眼神里那种倔强就能看得出来。
回到家程博衍觉得自己头晕脑涨的，泡澡的时候差点儿在浴缸里睡着了。
“要报早报了，”程博衍说，转身准备走人，想想又回过头指了指项西，“但不表示我能相信你那些话。”
手没动，也没有人回答他。
“谁在那ว儿？”程博衍定了定神之后问了一句。
跟馒头一块儿失踪的还有二盘的三万块钱。
一个月之后，他失踪了。
“我哪知道你们这是怎么เ了啊，你这月也没来，我看他的人来了，还想是不是……”老板愁眉苦脸的，“我桌子都让砸了。”
“什么？”项ำ西一挑眉毛，“你昨儿怎么不告诉我？”
“主ว健中补虚，除寒热邪气，补中ณ益气力……”程博衍不急不慢地继续回答。
“什么？”项西听到自己声音都开岔了。
“你不文盲，你认识的字儿还没我多呢！”馒头又叹了口气，“我就觉得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事，二盘敢动你，我觉得就不是个好……”
“我叛逆期到了，文盲。”项西回答。
“您这话说的，”展宏图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声音有些低，“谁乐意满街趴去，这么冷的天儿。”
“今儿不趴活了啊？”程博衍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这服务也太凑合了。”程博衍张嘴往巧ู克力上咬了一口。
为ฦ了保证这口咬得够大，项西把巧克力往他嘴里推了一下，程博衍咬下去的时候，牙都挨着他手指了，嘴唇也在他手指上蹭了一下。
“哎！”程博衍叼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您怎么不把手也塞我嘴里去啊！”
“我这不为ฦ了让你一口解决问题么，”项西把剩ທ下的半块儿巧克力吃了，“我手不脏，中午吃完饭洗的手，要不拿点儿消毒液你擦擦嘴。”
“行了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