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笑了半天，揉揉鼻子：“别提了，”方，等我在砂锅店学了手艺，再给你做一次。”
“油盐别搁错了，”程博衍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厨房，在客厅里又补了一句，”
“我来，跟着他绕了快一个小时才回到ä，“不砍骨头的话很简单了，你歇着吧，脸都黑了。“洗手，你什么都不耽误，
吃完饭项西拉，我拍我的，不会影响你，真是没想到，“怎么เ样？”
但现在不同了，他十几年学来的那些本事全都得废掉，现在别说一天50，一天30่他也会考虑。
但刚问完就后悔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想问问，这事儿从他看过小片片之后就一直在琢磨，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本来就是顺便碰个瓷，”项西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收了笑容，“不过别的我也没干了，真的。”
“去做就行，光想光说都没用，做你能做的，改变你可以改变的，”程博衍夹了一筷子白菜，慢慢嚼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动了就没在原地了，就没什么可泄气的，你不已经没去碰瓷了么。”
项西被程博衍拎到了沙发上坐着，这一撞正好磕在了眉骨上，没多大一会儿就肿了起来。
☆、第21章
“……你没杯子啊？”程博衍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儿，站起来拿过他手里的牙刷筒，“这东西喝水也太不卫生了。”
“牙刷筒，”项西冲他晃晃手里的塑料筒，“我喝水。”
“嗯，”许阿姨看了他一眼，“你坐着吧。”
“阿姨拿包啊？”项西从沙发上弹起来站到了客厅中间。
“没错，你都占了。”程博衍点点头。
“哎，”项西无奈地站了起来，念念叨叨地往厨房走，“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蹭饭就得受得了烦。”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程博衍问。
“哥，谢谢你。”项西抱着背包，偏过头看着窗外说了一句。
项西瞪着天花板，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谭小康在客厅里又骂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估计是睡沙发上了。
“那我给你问问，你身份证有吧？”谭小康又问。
“没事儿，干什么เ都行。”项西说。
虽然同奎胡同这个屋子以前很安全，但也只是以前，以前他在赵家窑随便哪条街上溜达也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项西把东西一样样都塞进了背包里，这个包是程博衍给他买的，还挺能装东西，小兜小袋子也多，他把东西分别装进小兜里，感觉还挺好玩的，就好像自己้的“财产”一下多了起来似的。
在这种明朗阳光洒出一片金灿灿的背景映衬下，项西逆光的侧脸显得很漂亮，但却透着一股跟年龄不相符的落寞。
他的床靠窗边，今天阳光还不错，护士把窗帘都拉开了，窗外的景色能见度还挺高的，能看到很远的高楼和山。
馒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到底是跑掉了还是没跑掉，二盘的小弟跑了，折了面子，别说刨地三尺，刨三丈他也肯定会刨。
“哎……”项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程博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项西睡相还行，看着挺乖，比他睁眼满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时候要好得多。
换完最后一瓶药之后，项西的眼睛完全闭上了。
把这姑娘的胳膊重新处理好，他打了个呵欠，搓了搓脸，马上到下班时间了，只还有一个来拆石膏的病人，今天时间还算早。
老妈打电话来让他记得吃铁皮石斛的时候他都没敢说这事儿，怕老妈担心。
项ำ西没有再来过医院，也没再出现在他面前。
比如……杂豆粥。
在街上瞎转了半天，最后转到เ了赵家窑的边缘地带，这块儿算安全，平叔长期在这边收钱。
项西一直在攒钱，攒来干嘛他自己都不清楚，不过这么เ长时间也没攒下来多少。
程博衍的态度让他有些失望，但并没打击到他，这是正常反应，换了谁都是这样，不奇怪。
“你看不到人吗！”项西急了，看来程博衍是不打算开车也不打算帮他，他得自己้想办法。
他是平叔养大的，他只给平叔面子，只买平叔的帐，除了平叔，谁在他跟前儿都是个ฐ不带响儿的屁。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里，这是项西展示自己脾气的唯一途径。
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可所谓的了。
世界这么เ大，人那ว么多，在这种很多人根本想像不出的活着的方式里，让人厌恶的某个人发生了什么，谁会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二！
“靠！”馒头很不爽地喊了一嗓子。
项西顺着这个劲儿踉跄着往那男人身上撞过去。
“别跑啊，”馒头跑了过来，跌跌撞撞地往他身上一扑，“喝酒去！”
程博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给陪在一边的大妈女儿说了一下，然后开了单子让先拍个片子。
“然后？没然后啦，我一抬腿，”大妈说着往桌上拍了一巴掌，“咔嚓！腿折了！沾不了地了！等着我姑娘回家就送我过来了，哎疼死我了大夫你快给我接上。”
项西把一个手指从圆孔里伸出去，孔大概也就他手指那么点儿粗，手指戳进去以后连转动的余地都没了。
电话在楼下响起来的时候，项西正努力想要把手指从这个孔里拨出来。
“我操，等等！”他皱着眉，有些着急地喊了一声，这号码只有老板，方寅和程博衍知道，方แ寅之前已经跟他联系过，老板不会给他打，电话肯定是程博衍打过来的。
项西很着急，他就不明白自己手指明明挺细的，怎么戳个洞玩居然会戳进比他手指还细的那ว个里，旁边就有个大上一圈的，为ฦ什么不戳那个！
不不不不不，为什么非得戳个洞玩啊！
电话还在响，程博衍给他打电å话明显比他打过去时底气足得多，电话一直响着没停，一个电å话响停了，下一个ฐ又接着响起来了。
“接不了电å话！挂吧！”项西无奈地喊了一声，用脚勾过旁边的小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举着胳膊靠在了墙上，突然觉得很泄气，“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