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盘,但是草深林密,
山脚下的这道山谷大致是南。幸好这一路上,都有关把头留下的标记,气温很快就会骤降。
这一脚也真是用了全力了,斜着就把徐青山给蹬了出去,飞出去足有两米多远,“扑通”一声,徐青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在地面上都是蒿草树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这一下也把徐青山给摔得不清,五脏ู六腑都差点摔错了位,眼前金星乱冒,什么也看不清了。
老羊倌一直在旁边看着徐青山打耗子,眼见那只耗子被徐青山逼得没什么退路了,心里也有些大意。等到发现不对时,那只耗子已经扑到了徐青山近前,眼下也别无它法,老羊倌使足了劲,照着徐青山的屁股就是一脚。
小媳妇?
山神爷?
谁也没料到锅底下会掉下来这么个ฐ东西,都张着大嘴愣在原地,等到缓过神来,那东西早ຉ就跑没影了。
就在铁锅抬下来的那一瞬间,眼睁睁地就见锅底下掉下来个白花花的东西,像是皮球似的在地上滚了几滚,还没等众人看清楚,就见其身子一展,就从毛茸茸的身体里伸出两ä只翅膀来,原地扑扇了几下,突然一飞冲天,迅疾如风,眨眼间便飞没影儿了。
关把头一看老羊倌激ng神奕奕,谈吐不凡,也是有些敬仰。像他们这些放山的,最关心的就是辛苦抬出来的参最终能换来多少钱。要是去山货庄卖,价格虽说也是市价,但是商家没有不黑的,总会临了多饶几棵参,只有实在没招了才去那里卖参。倘若要是多认识两个有本事的山钉子,那就相当于抱上了财神爷,只要参好,就不愁卖个好价钱。
关把头名字叫关善甲,村里人都喊他老关或是关把头,家里世代都是抬参的,也算是子承祖业。他爹和他爷都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参把头。到了他这辈,虽说刚刚四十出头,但是江湖阅历可不少,十几岁就跟着参帮放山,见多识广。三十多岁就做了参把头,在这一片,也是小有名气。前村后屯没有人不知道的,都说他是大山里长出来的,是山神爷的儿子,脚踏进大山,就像回家一样,想要啥就拿啥。
二道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果然热闹非凡。
重新落坐后,随便地闲聊了一阵,老羊倌谎称有事,便拉着徐青山出了药店。站在街旁简短地商议了一番,决定直接先去二道街看看,顺便考察一下山货店的生意到底怎么样。
铜钱外圆内方แ,本就代表着天地,中间的皇帝年号又代表着人,这“天、地、人”三才具备,这才有着扭转乾ດ坤的能量。这只黑骨蛙之所以着道,并不是因为爱财,而是因为铜钱流通时久,得“天、地、人”之精气,阳气十足。而井中阳气几乎怠尽,早就被它吸了个精光,这玩意儿以阳气为食,铜钱入水,在它眼里那是美味无比,这才肯死咬着不放,和钱不钱的根本没啥关系。
老羊倌的神经也一直绷得紧紧得,眼见黑骨蛙被弄出来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瞪了一眼徐青山,让他不懂别胡咧咧,天下的东西,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铜钱本身性刚,五行属金,吸收气场的力量也是最强的,比金银都要强很多,具有极强的化解煞ย气的作用。
屋子里的人听老羊倌说认识井里的那玩意儿,都有些吃惊,好奇地盯着老羊倌,等着老羊倌继续往下说。
老羊倌听得很认真,自始至终也没有吭声。直到张德贵说完后,这才抬头看了看张德贵,告诉他那井里的那东西并不是什么灵芝,虽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过,不过倒是也能猜出个一二。
徐青山见老羊倌并没有一口封死,感觉话里还有活口,赶紧ู打蛇随棍上,舔了舔嘴唇,口若悬河地给老羊倌分析了起来。觉得现在这个年头,推刨子做家俱根本就没有人认了,那ว玩意儿效率太低,成本又高。现在都流行板式家具了,板件拆装组合,方แ便灵活,都是机器加工的,既好看又便宜。要是还靠这老手艺吃饭,就算是晃膀子累出屁来,估计也是白扯,做家俱恐怕是行不通了。
老羊倌瞥了徐青山一眼,慢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买卖?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咱爷俩会做啥买卖?你想做家具?”
坛子足有一尺多深,赤血宝蟾掉进去之后,急得四处乱ກ转,但也是没有办法,左ุ右撞了几下,根本撞不开坛子。它看了看坛子口,全身用力,后腿往下一撑就要起跳,正好被徐青山扔下的一堆蜈蚣皮给拍了下去。
老羊倌总结了三十年前的经验,觉得这只赤血宝蟾在空中的危险太大,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空中不行,就来地下,于是事先在地下并排埋了十几只坛子,只要那只赤血宝蟾追着香头爬过来,肯定会掉下去,果不其然,这只赤血宝蟾中计坠入陷阱。
徐青山听完,翻了翻白眼,一肚子苦水,说不出来话。
老羊倌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拍了拍徐青山的肩膀:“这就是师傅和徒弟的区别,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这种事肯定得有一个人吃亏,总不能ม是师傅吧?师傅这么大岁数了,身子骨咋也不如年轻的结实,你也没啥事,在炕上趴几天就好了。”
老羊倌打量了一圈,觉得徐青山的担心也不是多余,这里的确不适后盯梢,真是从草丛里窜出来个东西,不到眼前都看不着,的确是有些危险,下意识地就抬头往上看了看。
徐青山一听,傻了眼,左右看了看,这里沟深壑险,草深林密,估计还没等到这只公麝出来,倒是等来几拨熊瞎子,不免有点咋舌,冲老羊倌撇了撇嘴,啧啧了几声,指了指这里:“师傅,就在这儿等啊?不会吧?常言说啊,草深多蛇,林密多狼,咱这是草又深,林又密,咱爷俩就怕没等到เ公麝,就得先光荣牺牲了吧?”
就在他满腹疑问,莫名其妙的工夫,就见这只羬羊的肚子突然滴出了几滴血,然后肚皮上的毛开始成把成把地往下掉,很快肚皮底下就露出了粉红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