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废话,”程博衍看了他一眼,”方寅说,在客厅里又补了一句,“洗手。”
项西把脸转开了,往本子上记了点,方寅停了一会儿,拿起相机看了看又说:“你的故事。”
“钱我每天拍完都结给你,你什么都不耽误,你做你的事,“死了很多è,不会影响你,转身走出,“怎么样?”
“没什么好提的,”程博衍笑笑,我拍我的。”
但刚问完就后悔了。
“油盐别搁,懒得理。”程博衍从旁边拿过一个本子和笔,看着车窗外。
“我本来就是顺便碰个ฐ瓷,”项西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收了笑容,“不过别ี的我也没干了,真的。”
“……哦,”小孩儿勾着脑แ袋看了看,又喊上了,“这还不严重啊!疼死了!”
项西被程博衍拎到了沙发上坐着,这一撞正好磕在了眉骨上,没多大一会儿就肿了起来。
“s|m?”项西感觉自己虽然没听懂,但还是抓住了重点。
“……你没杯子啊?”程博衍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儿,站起来拿过他手里的牙刷筒,“这东西喝水也太不卫生了。”
客厅里电视开着,电脑也开着,桌上放着两个饭盒,一个粘着饭粒儿的空了,另一个还有剩菜在里面,饭盒旁้边还有掉落的一根青椒和四滴菜汤。
“嗯,”许阿姨ถ看了他一眼,“你坐着吧。”
程博衍也没说这屋里还住了别人啊!
“没错,你都占了。”程博衍点点头。
“嗯,一会儿再买点儿。”程博衍点点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程博衍问。
程博衍皱皱眉,感觉如果这人说的是项西,那自己真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项ำ西瞪着天花板,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程博衍没理他俩,笑着往后面走,服务员给他指了洗手池的方向。
“那我给你问问,你身份证有吧?”谭小康又问。
这人明显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项西敢反抗,他用手里的酒瓶在项西脑แ袋顶上挺用力地敲了一下:“你他妈说什么?”
虽然同奎胡同这个屋子以前很安全,但也只是以前,以前他在赵家窑随便哪条街上溜达也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啊对,是,”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是,是,我是想出院了,再不出院钱不够了。”
在这种明朗阳光洒出一片金灿灿的背景映衬下,项ำ西逆光的侧脸显得很漂亮,但却透着一股跟年龄不相符的落寞。
“没,上什么学啊,没死野地里就不错了还上学呢,”项ำ西笑了,“就上回……拿你身份证,你那名字我都差点儿不认识。”
馒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到底是跑掉了还是没跑掉,二盘的小弟跑了,折了面子,别说刨地三尺,刨三丈他也肯定会刨。
“程大夫,程哥哥,”项西等着程博衍来查房的时候特别严肃地给他提出抗议,“能给换个陪护吗,你给我找个女的……”
程博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项西睡相还行,看着挺乖,比他睁眼满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时候要好得多。
“我问你,”程博衍拌了抖手里的吊坠,凑近他,声音很低地问,“你是不是打劫被人揍成这样的?”
把这姑娘的胳膊重新处理好,他打了个ฐ呵欠,搓了搓脸,马上到下班时间了,只还有一个来拆石膏的病人,今天时间还算早。
拍完片子又是一通喷嚏,程博衍觉得自己要疯了。
项西没有再来过医院,也没再出现在他面前。
胃镜检查结果不好?
在街上瞎转了半天,最后转到เ了赵家窑的边缘地带,这块儿算安全,平叔长期在这边收钱。
“你别动,”程博衍有些无语,“你这手不想要了是吧?”
程博衍的态度让他有些失望,但并没打击到他,这是正常反应,换了谁都是这样,不奇怪。
小姑娘没说话,只是甩着胳膊一通咯咯地乐。
他是平叔养大的,他只给平叔面子,只买平叔的帐,除了平叔,谁在他跟前儿都是个不带响儿的屁。
但意料é之外的一幕就这么没有征兆地出现了。
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可所谓的了。
“手个术他们都得围着伺候我,”大叔啧了一声,“我享受一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二!
项ำ西没说话。
项西顺ิ着这个劲儿踉跄着往那ว男人身上撞过去。
馒头跟个麻袋似的被他一把推了下去。
程博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给陪在一边的大妈女儿说了一下,然后开了单子让先拍个ฐ片子。
“怎么เ样?”方寅站起来等着他过了街,问了一句。
“明天下午开始,我现在得去回去了,”项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折腾一大通都四点多了,他连午饭都还没吃,刚在店里闻着老板娘炒菜的味儿他肚子都叫上了,“你也休息吧,午饭都没吃呢。”
“明天上午就开始?你不找地方住了么?”方寅问。
“住店里,有个阁楼。”项西说,往公车站那ว边走过去。
“就住阁楼里?”方寅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