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不必顾忌晏清的身份,他转动了着轮椅,从我身边绕过。
不过今日看柳豫与温衍之ใ间的互动,他们倒是不像之前就认识的。
我怔楞地看着温衍,一时间竟是难以从他的一笑中回神。最后还是绕回到这个点,若是那一日我没有上山游玩,独自,没有遇着晏清……只可惜无论我怎么想,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这疑问绕来绕去,
我时常在想。
我冷道:
我起了身,言而无信又如何?吩咐下去,温衍的手落在轮子边,把他给本公主轰出去。”
我望着还是含苞欲放的荷花,忽地就想起了上一回我想要温衍的画像,他过了些日子便给我送来了。我搁下了手里的紫ใ砂杯,让人把吴嵩叫了过来。
我命人沏了壶碧螺春,悠悠然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几口。我望着窗子外突如其来的雨,心情瞬间变得很好。这么大的雨,我再晾上柳豫一两个时辰,他也该灰溜溜地回去了。
云舞立即敛起了所有神色,“是的,公主。”
我咬牙道:“那是小时候!”蓦地,我一愣,我揪住柳豫的衣襟,“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那些陈年糗事,除了年事已高的老嬷嬷,这世间再无人知晓。
温衍道:“天赐良缘,佳偶天成。”
“晏尚书的也不差ๆ。”
不到一刻๑钟,吴嵩就来了。
“公主……好品味。”
后来我又去说书楼听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将我的出墙事迹说得口沫横飞时,我开始怀疑ທ说书先生被驸马收买了,不然为何他要把事实反过来说。
不过承文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注意到เ我的失言,他挑眉道:“我想起来了,那柄玉如意如今还搁在御书房里。”
我暗暗松了口气,问道:“你这儿有玉质比那块玉好的白玉冠么เ?”
承文略微沉吟了一会,道:“有。”
我脸色一喜,承文吩咐了身边的内侍去取白玉冠。我笑着道:“我就晓得承文你这么爱玉,定会藏有不少白玉冠的。”
承文笑眯眯的,“阿姊最近可是看上了哪家的郎君?不知是何等才华,竟是让阿姊天未亮便进宫向我讨白玉冠?”
我晓得承文这是在取笑我,是以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承文莫要胡说,我只是……”我把这几日的事与承文说了一遍。
待我说完时,内侍进了来呈上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我打开一瞧,里面的白玉冠晶莹透亮,配着墨绿色的锦缎,宛若是湖中的一轮圆月。
我心中甚是欢喜,抬起头来时却是见到承文一脸凝重。
我微微愣了下。
承文缓缓地道:“阿姊,这天下间你想要谁当驸马都可以,但是温衍不行。”
我瞬间就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我才哭笑不得地道:“承文,我和你说的是我认了温衍为先生,而不是我认了他为驸马。”我真真是不晓得为何柳豫要和我说温衍不适合我,承文也要和我说温衍不可能ม当我的驸马,他们究竟是从何处看到我对整日都在天机不可泄漏的温衍有意思?
承文瞅了我一眼,“那就好。”
我听得出承文的话语间像是松了一口气,我不由有些惊诧。承文如此认真地和我说这一番๘话,莫不是他当真是喜欢了温衍,喜欢到连我这个ฐ当阿姊的也不能让?
离开皇宫后,我心里头百思不得其解,承文最后还同我说了句——“阿姊,景润博学多才,你多些与他相处,总会有益处的。”若是承文当真怕我喜欢了温衍,那为何又让我多些和温衍在一起?
我想不通,而承文估计是和温衍相处多了,也变成了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模样,一点也不肯告诉他的阿姊原因是什么。
我想得头疼最后只好作罢。
此时天色已是泛白,我担心会来不及去温衍的小舍便吩咐车夫走快些。我摸了摸装着白玉冠的檀木盒,很是心满意足。
柳豫不知从何处变来了一笼灌汤包,“方才娘子进宫时我在外头买的,娘子已๐是好些时辰不曾进食想来也该饿了。”
柳豫这么一说,我还真的饿了。柳豫在马车里备用的食盒中找出一双木筷递给了我,我也不客气,接过便夹起一个灌汤包,咬了个ฐ缺口,热气立马腾地冒了出来,我凑前去吸允着汤汁,不过眨眼间,灌汤包就瘪了,我直接送入口里,嚼了五六口方是吞了进去。
抬起头来见到柳豫一脸满足地看着我,我顿时觉得肚里的灌汤包轻轻地翻滚了一下。
柳豫道:“娘子可是找着了白玉冠?”
我颔。
柳豫问:“娘子怎么突然会半夜想到要找白玉冠?”
我笑了笑,如实同柳豫说了。柳豫听后,竟是低头沉默不语了。我也乐得没人盯着我用早膳,悠哉游哉地把所有灌汤包全都吃光了。
快要到温衍的小舍时,柳豫忽然问我:“若是我与娘子吵架了,娘子可会送我白玉冠?”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一路上柳豫在闹这个ฐ别扭。不过这个问题柳豫委实问得不对,先我定是不会与柳豫吵架,我与柳豫吵不起来,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