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可惜我这个朋友帮不了你。”他道:他缓缓睁开,皆系缘份,前因后果,上天早有注定。”
正在思量要不要开口打探一下情况,忽听她边收拾东西边若无其事的低声道:“下午的时候,八贝勒,九阿哥和十阿哥去向皇上为那个西藏的喇嘛求了情。”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问:“他们是什么เ时候去的?”冷香似扫了我一眼,道:“下午的时候,万爷岁召几位阿哥议事,议完事八贝勒就奏呈了此事,万岁爷没有应承,但也没有责骂八贝勒爷,只是让他们退下,几位爷还没来的及退下,八公主和十格格就闯进去了。”原来他还是去求了情,是因为我求了他吗?
我又坐回软榻上,两ä人默了会,我深吸一口气,问:“王爷可愿救仓央嘉措?”他默默看着我,问:“你还没说,为何要求我去救他?”我笑道:“我和他相识虽短,但也算是朋友,我自然不能眼看着他就这样莫明其妙的死掉。”“朋友?”他问:“你们认识才几天,这么快就变成了朋友?”我道:“有的人认识几十年也未必能成为朋友,朋友并不是以认识时间长短来判定的。”他盯着我,脸上的神色复杂难懂,道:“那你又如何判定你和他是朋友?”我顿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别人都说我跟他是旧ງ识,又或许他是回蓝的未婚夫,所以在他面前不想隐藏自己心中ณ所想,遂抿嘴笑了下,道:“因为我们志趣相同,都希望过那种自由á自在的生活,没有规距,无拘无束,不必看别ี人的眼色,想笑的时候就放声大笑,起哭的时候就埋痛哭。”
我茫然无措的看着八阿哥,张口道:“皇上已经下旨了吗?”八阿哥脸上掠过一丝怜惜,摇头道:“还没有,恐怕也快了。”“哦!”我点点头,努力想让脑袋清醒一下,没想到越想清醒越是杂乱,忍不住使劲摇了摇头,眼角忽然鳖见自己正握着八阿哥的手,冰冰的,凉凉的,这种感觉顺着我的手臂直达大脑,渐渐的,脑袋有些清醒了,忽听八阿哥淡声道:“别摇头了,现在谁也救不了他。”我抬头,八阿哥正神情淡然的看着我,我也直直看着他,眼睛似乎透过了一层迷雾,迷雾下面是一汪无人踏足的,清澈见底的碧谭,心轻轻一颤,嘴唇微启:“连你也不能救他吗?”
我看着步履似有些不稳的回蓝,再看看同样神情黯淡的仓央嘉措,心里微微有些疼,回蓝一走,众人的视线顿时都落在了仓央嘉措身上,我偷偷抬眼看了看众人,四阿哥面无表情,八阿哥仍是温文尔雅的笑着,倒是九阿哥和十阿哥一幅饶有兴趣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着仓央嘉措,几个蒙古的贝勒都看看仓津,再看看我,嘴角含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知不觉,竟又走到前几日我遇见那几个牧民的地方,帐蓬仍在,想来还没有离开,我笑对四阿哥道:“四贝勒和各位爷该渴了吧?”他望着我略点了点头,我笑道:“要不奴婢带各位爷去找点水酒喝。”仓津笑问:“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找水酒喝?”我笑笑,道:“各位随奴婢来。”说罢我率先打马朝格尔的帐蓬跑去。
囚车缓缓驶到帐前,停在下来,两个兵士上前打开囚车的门,白衣僧人缓缓走出了囚车,我下意识的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这位身居西藏宗教领袖的六世**仓央嘉措,他并不像的其它的藏民,身强体壮,肌肉达,肤色黝黑,他是文弱的,消瘦的身形,一身贴身的僧衣,显的身材非常好,面如冠玉,眼睛是很少见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扬,眼神淡然,但眼眸深处似笼罩着一层云雾,将外界所有的纷纷扰扰隔绝在外。夜色深沉,星火相映,他似淡菊雅竹,身姿高洁,气质非凡,全身上下,一尘不染,竟像是从九天之上踏云而来。
仓津冲四阿哥略๓俯了俯身,笑道:“听说四贝勒身子不适,可大好了?”四阿哥淡淡笑了笑,道:“谢王爷挂怀,一点小病,早已痊愈。”身后跟着的侍卫忙跳下马请安,我实在不想跳下跳上,遂笑着在马上俯了俯身,仓津一脸笑意的挥了挥手,笑道:“远远的我就看见骑在马上的身影似乎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今儿不用当职吗?”我抿嘴一笑,指指身边的回蓝,道:“公主出来走走,奴婢便陪着出来了。”仓津看向回蓝,面不改色的俯了俯,道:“见过公主。”哲楠也赶着行礼,回蓝淡淡笑了笑,道:“王爷请起。”
想了半晌,我才半思量着慢慢开口,道:“回蓝,我们认识这么久,想必你一定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微微笑着下,道:“自由,散漫,随性。”我也笑了下,看着她道:“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对**中的生活也定是有所了解的,众多的女人围着一个男ç人,争风吃醋,相互挤兑,轻一点是失宠,严å重的就会祸及子女,女人间的战争比男人间的战争还要残酷的多。”我道:“像我这样的人,是不适合过这种生活的,我渴望的是那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四贝勒对我虽好,可他永远也给不了我想过的生活,如果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