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面如死灰，瞟了一眼他女朋友，心想谭恬在，你不会牺牲形象再扇我一记耳光了吧。他跟我说，除此以外，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暧昧的地方，不过我倒从来没见过他吻别人，不排除在我没看见的时候，但我觉得他不会，他根本不在意这个，什么也别解释，他吻别人也就不会避开我。”我尽量让，他刚想回头，我慢吞吞地开口：“什么也别说，他吻我时ฐ。过了今晚，
“谭恬。”
那ว天他一个人在家，聊了没多久，
他有时候会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我从国外带来的。”我看了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准是染黄的东西。
“亲一个！亲一个！”
“怎么啦，神神秘秘的。”我对她把我拖到紧急逃生楼梯那的举动很不解。
我问他干嘛老在别人面前对我动手动脚，他说这叫福利ำ，反正我也听不懂ฦ，就任由他去了。
“必须的。”我笑着站起身来。
我咬着嘴唇，又不能说，还真是第一次。这种事情以前没经历过，结果第一次就被好朋友在床上捉住，除了不知所措，我还真不知道要干嘛，只好一直看着他。
我低声用只有谭恬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算我求你，你别闹了，这种人不是好惹的。”
我张了张嘴：“你的面子我自然要给。”
他说：“明天你跑动少些，多传球，如果对方动作比较大比较狠，你可别傻乎乎地跟别人在身体上硬拼，就你这身板，外加比女人还细的腿，人家一个飞铲，你就报废了，反正你本来就是灵巧型的球员。”
鬼知道我脸上怎么会挂着那种“你小子有福”的表情。
我睁眼瞪他，他反而无辜地看着我，我白他一眼：“待会流了汗就该臭了。”正说着，一只皮球飞来，我一闪，皮球蹭上他的胸。
我有时候真讨厌他这一点，话说到一半又不说开。
也许这正是应了他那ว一句话，他说我把所有的光和热都在极短暂的时间里释放殆尽，到最后什么也不留แ下。也许我们的爱，在我开口说喜欢他那一刻开始燃烧，到这时已慢慢燃尽了。
好在新年伊始，亲戚间互相串ธ门拜年都很热络，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自己找不痛快，沉浸在失恋的阴影里，年初四的早上，我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就接到了牛哥的电话，他是我跟谭恬共同的朋友，比我们大了一年，和谭恬的关系特别好，我也是因为谭恬才认识他。一接通，他的大嗓门就从电话线那边吼了过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个星期，你一通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有。”
没想到他又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是冷。”
我赢了几把刚在兴头上，他就把牌一推：“走吧。”
接着把我带去旁边的桌球厅。
我说：“我不会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想学么，我教你。”
学了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他靠我那么เ近，就拉长了脸说不想学了，他也没说什么เ：“那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แ吧。”
“你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呼吸到街上心想冷冽的空气，我晕晕乎乎的脑袋才清醒一点，想了想，我说：“很久没去游戏机厅了。”
他笑：“我也很久没去了。”
把游戏机房所有以前我们喜欢的机器都玩了三四遍，这才走出来，我看着谭恬：“我真弄不明白你。”
他说：“你不就喜欢你弄不明白的东西吗？”
哎，谭恬，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做什么เ，可是，我很开心，至少今年的最后一天，让我和你一起度过。
“谭恬，我饿了。”
“再等等，先去拿东西。”
我跟在他后头进了市中心最高档的那家百货商店：“拿什么啊，先吃饭吧。”
“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边说着他带我进了一间品牌专卖店，我一看标价就知道这小子又乱花爸妈钱了。他站在柜台前跟美女营业员说了两句话，那营业员就笑着将一个早ຉ就准备好的袋子递给他。
他走过来，把袋子往我手上一塞，撇了撇头说：“去换了它。”
“为什么？”
“替我试试。”
我刚纳闷他自己干嘛不试，就被他赶着进了试衣间。袋子里面是一条卡其色，款式比较紧身的裤ไ子，一件白衬衫，一件v领黑色针织衫，和一件墨绿色英伦学院风外套，我试着全穿上去之后，发现尺寸竟然和我很合。
刚走出更衣室，刚才那个美女营业员小姐就对着我笑，笑完回头对谭恬说：“真的很合适，这位先生真会挑衣服。”
我被她看得如芒在背。
谭恬手脚利索ิ地把我的校服塞进那ว个袋子里，对我说：“走吧。”
“喂喂，你不说清楚我跟你翻脸。”我跟上他。
“新年礼物。”
“有你这么送的吗，而且……”我闭上嘴。
“这是我自己打工挣的钱。”
我很怀疑ທ地看了他一眼：“打工能挣那么เ多？”
“同时打几份工不就来了？对了，你不是饿了吗？”
“恩。”我点头。
“走，吃饭去了。”
说是吃饭，谭恬却开着车把我带到他家的别墅去了。
“你家有吃的？”我知道平时那ว里都是空着的，哪会有什么吃的。
“有啊。”谭恬漫不经心道。
对着满桌子的火锅食材，我惊讶地问：“都是你自己弄的？”
谭恬点点头，耳朵有些红，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火锅！开吃！
21
21、第21章
可能是感冒刚刚好，谭恬的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说我最近新学了个ฐ曲子，说我颠球次数屡破下线，说学校里那些一年级的小弟弟奉我为忧郁王子的糗事，说我圣诞节去看live，被性骚扰的事情自然略๓过，谭恬听得很安静，很仔细，但我发现他不再开口询问，比如我提到เ高兴，要以前，谭恬肯定会问高兴是谁，于是我说完高兴的名字，有意停顿了一下等他问，没想到谭恬只是微笑，我的心里很复杂，我明白那是因为我以前对他说过，不希望他问太多关于我的朋友的事情，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保持自己私人的空间，没想到เ他记住了，更没想到他会做到。
等我一股脑说完了，他才说：“以后，烟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我点点头，火锅的热气好像有了生命，要跑到我的眼睛里去。
刚吃完火锅，谭恬的手机就响了，我看他那一脸别扭样就知道是他女朋友打来的，他接通手机后一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就几种，冷笑、嘲笑、不爽、抬眉毛，换来换去的，全程他就说了一句：“对，我就跟他在一起，那又怎样？”接着就随手关了手机扔到一边。
我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身上一股火锅味，借你浴室洗个澡？”
热乎ๆ乎的水线从花洒中争相而出，不一会浴室就被蒸汽染白。我觉得今天从我踏出校门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奇妙了，我已经多久没有好好跟谭恬说话了？而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我们竟然可以那ว么流畅的沟通，没有生气，没有隔阂。
从淋浴室里出来，谭恬已๐经给我准备好了睡衣，应该是他的，穿在我身上稍显得大了点。吹完头发出去见谭恬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我坐在另一边的沙发，静静地看他，看他胸前缓慢的起伏，看他睡着时眼睛的形状，看他刘海无意中ณ碰到睫毛，发尖细微的颤动，不知道我看了多久，谭恬睁开了眼睛，他睁眼的那ว个瞬间，见到我坐在眼前，竟露出了像小孩子一样的笑容。
我脸一红：“你怎么累成这样，去洗个澡吧。”
他没有反驳我，转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