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到,跑到贴着他名字的抽屉边。
我继续不动声色地过我的日子,偶尔遇见那个女生还会笑着打个招呼,叫她一声“嫂子”。假摔也成:“阿非,不对啦,调子都不对啦。”
这个ฐ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是虞路。好奇地来回看他,也没在意,是快到เ他生日了,在翻什么东西。
他这么一说,旁边立刻有几个人看过来,他见我醒了,连牛哥也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一愣,他怎么又扯到我脚伤的问题。
“实在不行,
几,让对方不敢对你做小动作。”
我当然知道是打架打的,所以我才问怎么回事。
我拍拍屁股,看他那呲牙咧嘴的模样不禁好笑,跑了两步又想回头看他跟过来了没有,一回头,就见谭恬坐在一边的观众席上看着我,或者说,看着我们。
“你好像……”他突然开口,“一跟我分手,连性格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进了包房,一群男ç孩子见我带着她照例起哄起来,我连忙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一转头,看见谭恬也在,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也跟着在一块笑,但仔细看他眼睛,又觉得他没在笑,他瘦了许多,好像连衣服也撑不起来了,我冲他点点头,心里又是一酸。大概是我站的时间有点久,挡住了唱歌那ว哥们的视线,他赶紧摆手叫我落座,我扫了一圈,见谭恬身边有个空位,其实我明白的,这是别人给我留的座位,其实男孩子之间也有这样细致的默契,因为我们俩不管在哪里都在一起,我不在时,其他人也自然而然为我空出了我的位置,那曾经是属于我的位置,我虽然明白,但是身体里另一个林梦非好像成心跟自己作对,我不动声色地推了一把那女生,叫她坐到谭恬身边去,那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那次,我因为第二天要跟初ม中同学聚会,放学临ภ时和同学换了值日生,这天另外一个值日生就是他,没想到一下课,他就一溜烟跑个没影,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一边打扫,一边想,这个人实在不靠谱,于是更加不想理他了。
“尽管没打电话没发短信,但你不能说我没想过你。”关键时刻,我也不知道自己脸皮怎么变得那么เ厚了,我一向说不来情话。
我关上房门,一旦行动起来,我倒是挺快,跳着下了楼梯,远远见着路灯下的谭恬,小跑着过去。
我发现谭恬亲吻女孩时,总是非常温柔绅士,好像生怕一个不当心就把她们吻坏了。对我,他就不会这么好心。
他们吻了有三四分钟,才依依不舍地分了开来,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我对看谭恬接吻已经有了十足的抗打击能力,何况这次是有心理准备的。我很好心地提醒身边一个ฐ看他们接吻看得眼睛都要快掉出来的男生:“小心,你的烤肉要焦了。”
吃过晚饭之后是真心话对大冒险,我对这个兴致不高,跑到เ谭恬的书房里看了会他的书,再出去时,他们已经开始玩新的游戏,我才在沙发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过了11้点,大家的情绪都有点高涨,连带派对的主人也灌了不少酒,我没见过谭恬喝酒,就也没见过他喝醉酒的模样,想让牛哥劝劝他,一回头,牛哥自己้已๐经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少喝多了的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或沙发前的地上,依旧还有很多人没醉,有的在发酒疯,有的还很清醒,像我这样没喝酒的,席中也有一两ä个。
当我看到谭恬斜着眼睛看我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我看一眼谭恬的女朋友,她很乖巧地坐在谭恬身边,跟我一样滴酒未进,我对她示ิ意,要上个ฐ厕所,她对我点点头。
我刚做了个起身的动作,谭恬就冷笑起来:“怎么เ,林梦非,你又想逃?”
我说:“谭恬,我上个厕所,哪里逃了。”
他笑了两ä声,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那样子一看就是醉了:“你不是最擅长逃了嘛,你敢说你不是。”
我看看他女朋友,表示我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酒疯,嘴里敷衍道:“是,我很擅长。”
他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又说:“你看我女朋友漂不漂亮?”
“漂亮。”
“对我好不好?”
“好。”
“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是。”
“你哪点比得上她?”
“谭恬!”我差不多是在尖叫,“你喝醉了。”
很多人从美梦里被我吵醒,茫然地撑起身体,那些本来就在听我们讲话的人都竖着耳朵不作声。
这时,谭恬的女朋友站了起来:“谭恬,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可谭恬不放过我:“林梦非,为什么เ直到今天你还能够伤我?”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分手的那天,他对我说:“你知道么เ,只有我爱你的时候,你才伤得了我,我也才心甘情愿让你伤。”
“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เ……让我变成现在这种……让我……你说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到他面前,他似乎打算伸手抱我,我也在同一时间伸出手。
“啪!”
我扇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客厅里所有的人都被我打醒了。
我沉静地说:“谭恬,你喝醉了,对不对?”
他被我打得偏过头去,脖子有些僵硬,慢慢转回来,看了我一眼,眼睛都是红的。
谭恬的女朋友捂着嘴来回看我们,我心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都是为你好,当然也为我好,为你的谭恬好。
我又问了一遍:“你喝醉了,对不对!”
他慢慢点了下头。
我说:“谭恬,我不知道你刚ธ刚的话是对谁说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喊我的名字,但你以后都不能说这么混账的话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受惊的女朋友,点了点头。
这一眼,就叫我的心也碎了。
对不起,谭恬,我对不起你。
我慢慢地弯腰,单膝跪在他面前。
“好兄弟,这一巴掌下手有点重,我唱首歌作为补偿行不行?”
没等他点头或者摇头,我就轻轻唱了起来。
“happybirthdaytoyou,ไ
happybirthdaytoyou,ไ
happybirthdaທyto谭恬,
happybirthdayto…”
他以前说,很想听我在他生日那天唱这首歌给他,就我们两个ฐ人的时候。
眼下这里虽然有很多人,但也只能ม这样,只能……凑合。
凑合,凑活。
谭恬,其实两个ฐ人不是非凑成一对才能活的。
“谭恬,生日快乐。”
说完这一句,我起身出了客厅。
如同那一晚,我没有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