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强健的背影,冰焰有一刹那的怔仲。
自学艺以来,他就学习如何弃绝自己的五情六欲,如何成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强装出微笑,健步如飞,“那军爷可是传说中的,将他小心的放在床榻之ใ上。
“别忙,我是给你送甜品来的。
阙暝没,她装作没看见的迅速掠过阙暝身边。
“哪儿不正经,我不会打搅你。”
“那怎么办?”
伫立在水榭里的!”梅萼扁起小嘴,瘦拳一握,决然道:“好!我马上去找少爷,定要他来见见夫人,说不定夫人会因此好转起来!”
“他?”眼前仿佛出现阙暝高大的身影、刚强的脸容,与那闪着点点磷火的幽瞳。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压力使她心慌,却又…
“我们就是靠这一对血玉髓相认,而且大哥的身世背景和爹所叙述的并无差错,况且我们的名字…”
“夫人,您要回府了么?”一旁等着服侍的丫环梅萼忙跟上前来撑伞,免得主子受烈日之苦。
“夫…昏倒…她三天…一直没睡…回去…看…等你…”她的话声被淹没在响亮的尖啸与惊呼声中.然而他却听得仔细了。
一踢马腹,他迅捷得如同一阵疾风,向城东飞奔而去…愈接近长乐坊,他的心跳得愈急,可等到了门口,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轻轻跃下马,看着已然敞开的大门,他缓步踱了进去。
一个端丽纤秀的白色影子静静地站在园中,像是已经等了很久,那身型、眉眼依然纤细,仿佛时间不曾流动过。
而在她身后,是一株好大、好大的梨花树。
他惊愕地瞠大了眸,不能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情景。
大树的枝干已经焦黑枯萎,可枝极上,却开满了洁白如雪的花!
不,那ว不是真的花,而是一朵一朵、小小的、用丝线绣成的小花朵。
它满满的挂了一树,如烟似幻,一丝一线都蕴含着无限的情意;一朵—瓣皆满溢着等待良人热切的心。
眼前突然一片模糊,泪水淹没他的眼眶,在彼端的她,竟然让他看不真切。
她的脸色苍白、发鬓散乱,脸上却带着一抹微笑。
“你来啦。”她很轻、很轻的说,声音飘散在风里。
“我已经等了你好久…好久…”
话还没说完,身子突然猛然一紧ู,鼻端传来再也熟悉不过的麝香味儿。
他颤抖得好厉害,让她快要抱不住,她伸长了双手,用尽气力的环住他。
他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她的身边。
已经好久了,她已经等得太久了,久到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
他一直没忘记她,她又何尝不是?
每当午夜梦回,她都会记起,那曾经缠绵火热的过往;每个晨光乍现时,她都会盼望,自己้一睁开眼,就๖0fd;ݰ่b;见他温柔的笑颜…
她爱他,始终比恨他多一些呵!
“我们这样,阳哥哥会原谅我们么?”她抬眼看着他,轻轻摸着他的脸。
“阳弟…会祝福我们的。”将脸埋人她馨香的颈项里,他哽咽的说。“因为ฦ他…和了一样善良、温厚,所以他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
“嗯。”在他怀中点着头,她突然高兴起来。
“我跟你说,我觉得阳哥哥没有死唷!”
她训皮的笑着,仿若又恢复成十年前那个将他绑在床上的小女孩…
“什么เ?!”他震惊。
“我曾请人将璇玑湖的湖水抽干,可并没有在里边发现阳哥哥。”她将头轻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所以我相信,他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儿的活着,等着我们去找他。”
“是,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他深深望进她的眼瞳里。“就像我们,即使经过战乱、即使经过十年的分离,我们仍然能找到彼此…”
那一种千年轮回般的执念啊!一心一意,只为深切的眷恋一个人,而拥有的执念…
天上银亮如昼的烟花,仍不止歇的发散它璨烂的光芒;而地上的朵朵小花,它们仅为—对有情人美丽的绽放着。
回首一夕存今梦,处处梨花处处烟…
一本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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