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很快就起身研究房间其它有趣的部份。用抚摸美女的姿，他拿起来闻闻。放在桌上的发梳，他拿起梳梳。那么他其实是个，他握在手里再三把玩。吊在挂钩上的浴巾，他将整张脸埋进去深呼吸。放在杯子里的牙刷，他挤了点牙膏，兴奋地刷了自己的牙。
男人，他趴在马桶上，梳妆台前的香水，手指次次滑过马桶的塑料坐垫，将整张脸贴在上头。做白日梦。最后，他当然也不知道。
老张不敢，个ฐ在学校表现优秀的小学生，如果下课后偷偷在铁轨上排石，浴ภ室里的香皂。
我笑不出来。嫌恶与崇仰的两种情绪同时在我的身体里碰撞。矛盾，却相互茁壮着。
我已经忘记小女孩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不过要忘掉她那张脸可是千难万难，颖如拿着玻璃罐子，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晃着。只没有头的老鼠。舌头底下蠕蠕刺刺。小女孩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从未想象过人类的脸上可以出现这种表情。那是极度的恐惧毁灭性的崩溃。椅子脚๐断了，那股狂乱的情绪在不对称的稚龄中从未歇止，像头猛兽，从屏幕中嘶吼着爬出。向我袭来。
半小时后，颖如拿起喷雾器，再度暂停小女孩恶心的恶梦。撕掉封口倒出鼠尸剪下上半身汤匙嘴里封住装罐。然后小女孩重又醒来。失却上半身的鼠尸魔幻般漂浮在她的眼前，晃着祟动着。颖如的双眼透过玻璃罐弯弯曲曲地看着小女孩。小女孩的嘴巴鼓鼓的，那种饱满充实的感觉根本无须联想。她无法大叫，我却听见凄厉尖锐的嚎叫声。她甚至没有哭，但我已经流下眼泪，全身僵硬地扭曲在起。小女孩瞪大双眼，好大好大，黑的，白的，好大好大。那已经不是人类的表情。我也不再是人类。
颖如摸摸小女孩的胸膛，拿出刚刚ธ收拾好的大行李箱，将小女孩装ณ好。放在墙角。
后来颖如上楼跟我要了只大黑色塑料é袋跟菜刀的时候，我没有像以前样害怕又兴奋的手足无措言语错乱。我只是打开抽屉，递了卷厚厚的塑料袋给她。那是种见识过黑洞的虚无后的精神萎靡。我怀疑我暂时没有心跳，暂时失去了对颖如的恐惧感，或者，暂时失去了对任何恐惧应该有的恐惧。然后我静静地吃着无味的便当，在电视前看着颖如用菜刀将躺在浴ภ室里的年轻男子切切，块块装进塑料é袋里。
两个塑料袋，大小。只静默在墙角的大行李箱。
别ี再提颖如了，我现在头很痛。说说其它的房客吧。
被我第二次迷昏的柏彦在清醒后，像个游魂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听说过因药剂昏睡的人会有部份失忆的后遗症，但这件事我从未证实过，我只能从柏彦茫然的眼神与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的肢体动作中察觉二。他赤裸着身子，下子坐在床上，下子坐在马桶上，下子在计算机屏幕前苦苦思索，下子，又回到เ初醒时的床底下待着，想拼凑出根本不存在的零琐记忆。他唯的线索，只有前天晚上我在聊天记录上留下的自呓：
“我会消失！”
之ใ后的几天，柏彦喝下了出门前没喝完的橘子汽水后，我照例将他扒个ฐ精光，将他塞进衣柜里，让他抱着计算机屏幕与键盘醒来。又次，他喝下昨晚剩下的珍珠奶茶后，我将挂在他房间的海ร报全都撕下，将盒打开，片片的光盘被我当飞盘射了地，然后再将他扛到เ天台上，用棉被将他的精赤身子卷住。最重要的是，我打开他的计算机，找到篇恐怖网络小说摆在他的屏幕中ณ央。冰箱。那是我设计柏彦的灵感。我相信，柏彦会逐渐了解自己潜在的能力，步步走到他应该有的位置。只要时机成熟，切都会开花结果。
你如果觉得太扯，我也没办法向你解释更多。实验下吧？找个人实验下你就会明白的，人什么都愿意相信。
美丽的陈小姐处理她那两ä个男朋友处理的很有套，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另个ฐ人的存在。陈小姐的衣柜里永远都不会出现另个男人放的衣物，她的记忆力流，总会记得将另个ฐ人的衣服取下换上另个夜留客的衣物。她在叫床时也不会喊错另个人的名字。她记得两个男ç人的敏感处喜欢的姿势被小嘴套弄的分寸与口红的颜色。她每天早ຉ上都会将垃圾装好，放在门口外，袋子里头的保险套和||乳|白色的浆液被卫生纸团团包覆着。她把切都打理的很好，毫无破绽。
可是我有钥匙。老张也有。
老张白天逃课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待在陈小姐的房间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不再只是将脸贴在马桶垫子上幻想，他钻进粉红色的被窝里像只水蛭般蠕动，丝毫不怕将体味留在陈小姐的床上。色欲熏心的他逐渐丧失理智。决堤的速度比我预料的还要快上许多，你知道，人真的不能被小觑。
大前天，就是我将柏彦扛到天台用棉抱包起来的隔天，老张居然在陈小姐的被窝里睡着了。我张大嘴巴，在屏幕前呆呆看着白痴到失控的老张无知无觉地睡起午觉，还打鼾。我正考虑应不应该用什么方แ式叫老张醒来的时候，陈小姐居然挽着个ฐ陌生男子走进宅子里，我看着客厅悬吊式电风扇上的针孔摄影机，惊吓得跳了起来。天啊，现在才下午四点零六分，陈小姐居然跷班，而且还跟两ä个男友之外的老男ç人走进来！怪了怪了，我不需要翻笔记本都清楚记得，今天是礼拜四，陈小姐礼拜四总是独自人过夜才对？难道以后的礼拜四都是这个第三个男人的夜晚？不管这么多了，既然发生就是发生了，我迅速拿起话筒，打电å话到陈小姐的房间里。
铃铃铃铃铃铃。
老张瞪大眼睛，霍然坐起。我挂上电话，紧ู张地抓着电视机。
陈小姐在陌生男子的肩上粘腻地笑着，陌生男子头发半黑半白，脸上褐色的老人斑被腼腆的笑容漾开。慢慢上楼。
老张大吃惊，掀开棉被，动作愚笨慌张地下床，走到门边。
搭搭搭搭。陈小姐的高跟鞋声，陌生男子的笑声。
老张打开衣柜，将自己藏了进去。我努力思索着有什么方法可以救老张出来，我看着电视机里的陈小姐房间，那张棉被凌乱ກ地摊在床上，陈小姐可是迭好才出门的。我只能天真地祈่祷陈小姐机灵的心思被男人粗暴的动作蒙蔽。
门打开。陌生男ç子还来不及将门带上，肥胖腰上的裤带立刻被陈小姐熟ງ练地解下，碰，男人的背撞在门板上，裤子滑落。含住。年过四十的老男人不能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小姐，他慢慢伸出双手，紧紧抓住陈小姐的头。他已๐被陈小姐迫不急待的动作给征服，脸上的表情迅速衰老着。
这种场面无论看几次都叫人脸红心跳，但此时的我只关心陈小姐身旁的大衣柜。我仿佛可以听见老张在黑暗中的惊惧心跳，以及双亟欲穿透衣柜的猫头鹰眼。好！就是今晚！我迅速冲下楼ä，打开老张的房门，找到他正在喝的过期巧克力调味||乳|，将整包蝽药倒了进去。
发动了。从今天晚上开始，所有的齿轮都将个ฐ个地接缝在起。
气喘吁吁地回到电视前，我双手紧握成球，祈祷老张别被发现，趁机会回到自己房间里喝下最浓烈的蝽药，也祈祷那个ฐ老男人不要在陈小姐房间待太久，最好赶快离开。顺ิ利ำ的话，我今晚就可以实现导演与编剧双栖的梦想，不顺利的话，老张就会被送进警察局里关他妈的。
屏幕里的人儿依旧打得火热，但老男人似乎ๆ完全招架不住陈小姐妖娆百媚的攻势，没有多久，老男人脸色发白宣告弃守，木板门的震动遽然停止。陈小姐拿起旁的纸巾揩了揩嘴巴，吐出白色的浆沫。老男ç人虚弱却佯装怜惜地抚摸陈小姐的脸颊，陈小姐也佯装靠自己的嘴巴๒就能够满足自己，幸福地笑着。衣柜里的眼睛在局促着瞳孔扭曲着。我可以感觉得到。老男人点点头。他在那瞬间后苍老了十年，种空泛和虚无飘渺的琐碎在他脸上的皱纹里啰唆着。于是，他也没有心情待在这里了。“那么เ，明天公司见。”老男人的语气像个ฐ慈祥的父亲。“部ຖ长，我送你。”陈小姐站起来之前，还将老男人的裤子穿上，皮带扣好。然后，门打开。陈小姐送那个叫做部ຖ长的早泄老男人到楼下，挥挥手，转过头。脸的嫌恶。
我却更加无法离开电视了。我的眼睛几乎快贴到了电视屏幕，百思不解。
老张在衣柜里睡着了吗？他怎么还不出来！
我左看右看，敲着脑袋看，就是不见衣柜有任何动静。“你疯了吗？你结了两ä次婚，难道还不知道女人的兴趣就是开衣柜吗？快走啊！”我着急了，这个ฐ计画要是缺了老张，几乎等于要重新写过。
但衣柜的门还是动不动。
陈小姐的高跟鞋，喀喀喀喀蹬着。
打开门，陈小姐像往常独处的礼拜四样，无精打采地将鞋子踹下，衣服胡乱ກ丢在鞋柜上，解下内衣内裤，丝不挂的走进浴室。
突然，我明白了衣柜里，那ว双眼睛。那是种自信，种邪ิ恶的默契。穿透了薄薄的木柜穿透了冷冰冰的屏幕。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放手去干吧。”我突然觉得热泪盈眶，眼泪中还参杂着内疚。衣柜慢慢打开，露出条缝。“原来你不是我所想象的孬种，你并不需要药物来催化什么เ，你是个铁诤诤的男子汉啊！”我激动地看着衣柜那条缝，缝里的眼睛炽热到只够在熊熊烈火中，看到个方向。没有后退的余地。老张也不想后退。
浴室里的冲水声蒸气从浴室门底下淡淡冒出。衣柜打开。老张赤裸裸的爬出，他将全身衣物跟世俗的莫名其妙，齐留แ在空洞的衣柜里。他赤裸裸的来到这个世界，现在也要赤裸裸的寻找全新的人生。他没有走到尽头。
我的眼泪滑落。不由自主的，我唱起了约翰蓝侬的黄|色潜水艇。这首歌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只会跟着几个简单的旋律跟琅琅上口的单字，让歌里的意思随着种不可解的情绪，在舌尖上轻快的跳跃。自动翻译成种动作。
就是老张现在的这种动作。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想我不必说得太明白，这种事，我想你们这种人应该看多了吧？什么？要我好好说个清楚？
老张走进浴ภ室，从后面抱住陈小姐，拿着洗发精的泡沫摀住她的眼睛，在淅沥哗啦中挺进了陈小姐的身体。体育老师的健美身材使他的动作充满了粗暴的线条。从头到尾，老张都没有说句话，他只是在陈小姐的耳朵旁้边大声喘息。野兽是不会说话的。这件事我从小就知道。
但真正叫我吃惊的，是眼睛被泡沫摀住的陈小姐。她只有在开始的时候显得措手不及，但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陈小姐的手紧紧抓着镜子前的脸盆，蛇腰配合着老张的突进慢慢缠动。我怀疑ທ她是个天生的荡妇。以陈小姐的细心与对性的敏感，她不可能察觉不到背后陌生的胴体，并不是跟她发生过几百次爱的两个男人之。她只是自然的卖力配合。她真是天生的狐狸精。
“你是张先生吧？”陈小姐停止摆动腰枝，笑着说。老张的剧烈动作嘎然消止。句话，就让老张从野兽退化成|人。然后恙恙不知如何是好的，将那ว东西缓缓拔出陈小姐的身体。
“既然做了。”
陈小姐没有拨开眼睛上的白色泡沫。然后挺起浑圆的屁股。
老张的喉骨上下鼓动。
然后继续。
所以说，人到底是种出类拔萃的动物。有时候我们用两只脚走路，却用四只脚的脑袋去做事。事情做完了，我们还可以用四只脚走路，用两ä只脚的语言解释所有发生的事。
进化不是没有道理的。就跟操作系统样，新程序总是可以向下兼容，往旧ງ的姿态招手的。然后又可以随时回来。在脑袋里切换下荷尔蒙就行了。
老张抱着陈小姐，在她的床上。他们在床上所说的话，我发誓我个字都没有听到。情侣，或假装ณ是情侣的两ä人，他们说起见不得人的话，总是在耳边磨蹭，在棉被里细语。然后又是阵交缠。
我翘着二郎腿，冷冷地看着这幕。这两ä个人各自朝物竞天择的险恶环境，又进化了步。床上真是交换体内遗传因子，还有交换灵魂因子的最好地方。我让视觉尽情引导我的左手套弄着荫茎，然后拿起刚刚吃过的洗好的布丁盒，让它流了进去。放下布丁盒，两只脚松垮垮的。
“好好的干，用力的干。”我虽然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这已๐经不重要了。我开始从屏幕中培养出种复杂的读心术，然后写下预言。
大抵上，越是濒临ภ疯狂与黑暗的人，就越接近预言。中世纪，黑死病横行欧洲大陆各大城市的时候，痲疯病的患者被囚禁在监狱里，他们精神恍惚，歇斯底里，口中ณ念念有词的是城市繁荣的末日，审判已经在巨大的下水道中爬梭。疯子最接近预言，他们的迷乱眼神看见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未知。于是，人们不敢以火终结承载着神秘的恐怖的预言者。他们只是扬帆，将这群活在疯狂与死亡边缘的预言者，放逐到了洋洋无际的汪洋。
愚人船。这是它们的名字。颖如跟我讲的故事。
我想，我开始明白颖如的意思了。那ว是尽头之后的峰回路转。愚人船驶出了没有希望的港口，望无际的，是海。黑暗自由了，在海上，然后再也不能回到虚假的文明。
我审视了屏幕眼。我想，预言已经在我的体内发酵，滚烫着我的舌头。
站了起来，是该收成柏彦的时候了。
我拿起布丁盒，走下楼，望着颖如深邃的木板门。门后的她正躺在床上翻书，这两天，她直没有邀请新的塑料袋进房，也没有提着巨大的行李箱到城市里狩猎。她很安分，所以该轮到我了。
我小心翼翼打开柏彦的房门，他已๐经在床上安眠。这次我用的药剂轻了点，但柏彦依旧是昏迷的高手。他的鼾声规律，皮肤睡到发热。我脱下他的衣服，发现他的手里捏着张纸条：“你有自己้的名字吗？你为ฦ什么会出现？请留言告诉我。”
白痴。
我看了看手表，大概还有个多小时，郭力才会从大学下课回到这里，而再过个半小时，令狐才会从便利商店下班。今天已经不容许意外了。
我扛起柏彦走下楼ä，奇怪的是，我的心里竟然不十分紧张。我转开郭力与令狐的房间，将浑身赤裸的柏彦放在床上，然后将被单弄乱，像场激烈大战后的现场。我将布丁盒里的液，倒在趴在凌乱被单的柏彦屁眼上，然后关上门，到楼下冰箱里拿了瓶汽水，回到房间，准备欣赏精彩好戏。
下午郭力回来的时候，老张甚至还在陈小姐的床上厮混。
六点半，郭力提着两个便当，打开房门。
“rr！”我静静地喝采。
年轻的柏彦，正五体投地，赤裸裸的趴在床上。还有蛋白质的情欲气味。郭力动也不动，像个ฐ石膏像般杵在床前。他的表情冷漠，令人发寒。
“坐下吧。”我说。我知道郭力是个外热内冷的人，对于性对于爱，至少在他跟令狐之间，他向是占尽上风的。现在的郭力，还来不及愤怒，就已๐被冰冷的羞辱感包围。
所以他真的坐下了，他僵硬地拿起便当，打开。扒着饭，咬着卤肉，机械似的咀动。郭力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也许曾经晃过丝波光吧，但旋即消失。
而柏彦依旧沉睡着。郭力吃完了便当，阖上，橡皮筋捆好。动不动的看着门。他拒绝面对赤裸的柏彦，他知道这个小伙子并不是羞辱他的始作俑者。他只是个工具，只是记号。
六点四十二分。门打开。
令狐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言不发的郭力，然后又看了看丝不挂的柏彦。
“你”令狐的胸口宛如重击，我眼就可以看穿。郭力依旧没有说话。平常他的话很多，但现在的他极为脆弱，说什么都可能ม要了他所有的自尊。他只能被沉默选择，所有的屈辱感都将他的嘴巴紧ู紧封住。
但令狐却是个外冷内热的年轻人。“你做了什么！”令狐愤怒的咆哮着，他对感情毫无保留，手中的那袋饮料随即脱手，砸向漠然的郭力。郭力不闪不躲，只是僵硬的坐着，淋了身湿。“他有什么好的！他有什么好的！”令狐发疯似的，拳捶向鼾睡中的柏彦，柏彦立刻惊醒，然后吓了大跳！“去你的！”令狐像个女孩般哭着，然后将十个男人的力气捏在拳头里，轰向既惊惶又茫然的柏彦脸上。
碰！
柏彦倒在床上，鼻血染红了白色的枕头。
郭力既没阻止，也没询问。他僵硬的观赏这出闹剧ຕ。
“干！你疯啦！”柏彦骂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随即又被令狐拳揍倒。这拳也不轻，柏彦虽然举手挡架，但拳头仍然钻进柏彦的双手之间，砸在鼻梁上头。柏彦后脑勺的头发都飞了起来，可见力道之强。柏彦滚下床，屁股着地，此时的他连忙大叫：“别ี打了喔！我会还手！”
令狐哭得整张脸都红了，指着坐在椅子上拿着吃完的便当盒的郭力大吼：“你说过什么！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说过什么！”
郭力的脸上闪过丝不屑。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在作戏？郭力应该正在这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