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媚瞟了他一眼,赐座,拍了拍皇帝的口,细腰却是一扭:“皇上别乱动,刀剑无眼,回头可不能埋怨妾。”
杏儿从来不是蠢人,那些大家闺秀嘲笑的目光她一个没落下,爱妃难道就不给一点跑腿费,扔在箱子底下,却明白没有证据。
皇帝眼看人都走光了,这才看向怀里的应采媚:“朕特意为爱妃走这一趟,回家后立刻脱下这身黑不溜?”
应采媚明白了她们的目的,
二叔母怒火攻心:“都起来吧,青梅,冷哼。”
没等青梅忙完一通,圣旨便下来了。
如今太后去了,皇贵妃也是被撵到冷和珍昭仪作伴,至于两人的家族,九族被诛杀,再不可能有翻身的一天。
青葱十指微动,又是一排寒光闪闪的银针撒去。
原来皇帝一直在提防着太后姑妈,提防着她家族里所有的人,不敢放松丝毫。
“确实让她死得太便宜了,爱妃你说,朕是不是也心软了?”皇帝ຓ伸手抚着她的脊背,一寸寸滑落,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她懒洋洋地抱着锦被,早上被皇帝滋润了一番,如今丹田暖洋洋的,浑身舒畅,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笑容。
皇贵妃面色微缓,这应贵仪倒是知情知趣的,也不枉自己้提拔了她一番。
应采媚听着皇帝讽刺的语调,倒是一笑,原来太后开始打她的主意了:“太后终于放弃给皇上再选美人入伺候了?”
灼热慢慢缓和,余温仍在,偏偏皇帝微凉的身子贴上来,只觉一身清凉,让应采媚舒服地喟叹一声,情不自禁地伸手圈住了霍景睿的脖颈,低低唤了一声:“皇上……”
来来去去,贞妃死了,婉茹也死了,只剩下她依旧守着偌大的仁明殿,继续独守闺房直至天明。太后或许高枕无忧,皇后却夜夜不能成眠。她的姑妈把皇帝越推越远,到头来倒霉的却是自己……
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入的女子不过是家族的工具。爬上去了,光宗耀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摔下来了,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怡春殿里仁明殿最近,主子和皇后的关系还不错,皇后对这边的防范肯定不高。要说应贵仪动手,还真能说得过去。
霍景睿也不喜欢,他夜会应采媚的时候,难道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开翠昭仪?
青梅听着,瞥了眼应采媚嘴角狡黠的笑容,怎会不知自家主子这是调侃自己,不由松了口气,满脸懊恼:“主子,奴婢是担心,没有内务府的记录,若是主子不小心怀上龙嗣,朝中大臣、太后和皇后怕是不会承认的……”
御史们弹劾的奏一本本送到皇帝那里,霍景睿转手就让人递给了太后,太后气得不行,直接召见了皇后。
若是哪天她技不如人落败了,得到如此下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应采媚这才吁了口气,专心把皇帝的阳气吸纳进来,重新流回到丹ล田。
幕帘下的主子还赤条条的,这时候才叫热汤,可见昨夜与皇帝十分尽兴,不由嘴角微弯,心想皇帝对主子的宠爱更上一层楼了。
估计皇后到如今,还不知道被皇帝从背后了一把。
奇怪,刚才这男人不是把麒麟珠放进来了,怎么找不着?
麒麟珠,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应采媚不但能尽早痊愈,还能把麒麟珠送给师傅……
应采媚也看出来了,却不暗算告诉青梅。想她堂堂掌门的入室弟子,阅人无数,最后然栽倒在皇帝手上,还没开始,就匆匆结束了,让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应采媚被皇帝扶着起来,在他身边落座,从头到เ尾低着头,一副乖巧顺从的小样,嘴角却悄悄勾起。
身边的大女连忙扶起应采媚,后者又含泪谢恩,这才坐下。
珍昭仪私通外臣男子,身边伺候的女太监通通被处死来封口。可怜那些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就代替珍昭仪下了黄泉。
这叶美人,然是极的体质。
她才不要当靶子,被皇后和贞妃两座大山压迫,还有一个缠人的小鬼珍昭仪,估计恨不得把自己吃了!
青梅白梅苦苦相劝,都没能ม让应昭仪改变主意。可惜应昭仪是主子,她决定的事,自己这些奴才也不能忤逆,只能继续担惊受怕了。
她家主子,到底去哪里寻一份大礼送给皇后?
皇后一怔,小心翼翼地问:“往年都是要把上选名册交给太后姑妈过目,再做定夺的,皇上的意思是?”
“啊,皇上——”皇帝轻易地找出应采媚身上的敏感处,或轻或重地揉捏,让她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太医看完,微微蹙眉,写了药方,又交代伤口不能碰水,便回去跟皇后禀报了。
“姑妈,怎么给那ว些个狐媚子晋位了?”
应老夫人早年便去世了,也没听说太后派人去祭拜的,不见得真是关系多好的手帕交。如今一再提起,倒像是在试探什么。
不过如此也好,她得不到皇帝的心,其他嫔妃亦是,这算不算是一种自欺欺人?
听着贞妃的话,皇后心里更不舒服了。
“皇上,别……”应采媚扭着腰,两手胡乱推着皇帝,满脸晕红,却又挣扎着拒绝,这副欲拒还迎的小模样,让皇帝更是心痒痒的。
或许到头来,她依旧得不到所谓的帝王真心,但是起码,她应采媚能够让皇帝此生此世都忘不掉自己!
应采媚拍了拍白梅的手背,示意她没事。
珍才人目光微闪,又笑说:“据闻皇上赏了一匹云纱给应美人,让姐妹们开开眼界如何?”
主子心里如明镜一般清楚,自是不必她们这些侍婢来多嘴。
应采媚忍不住轻轻颤栗,心里暗叹,这皇帝ຓ倒是个高手,与她不相上下,索也就不再刻意压抑,红唇一张,溢出一声声撩人的暧昧呻吟。
他抬手撤掉美人的面纱,红纱脱落,露出一张清丽ษ的容颜,双颊浮现淡淡的红晕,媚眼如丝。
“你的确是罪该万死,”皇帝满脸不悦,站起身来回踱步。
霍景睿是明白的,那个人想要进来,除了他谁也拦不住。
但是一听说他来过了,皇帝就一肚子不痛快。
“真是一群饭桶!一个大活人进来,你们然一点没发现?要不是他故意留แ下的蛛丝马迹,是不是连有人来过都不知道?那朕的安危,又如何能交到你们这群饭桶手里!”霍景睿气不过,还狠狠踢了侍卫长一脚。
侍卫长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股鲜血,倒是一声不吭。
皇帝发泄过了,总算平静了些许:“多长点眼色,夜里巡逻加一倍人手,务必让皇守得跟铁桶一样!要是这次又让那人轻易进来了,你们也不用再出现在朕的跟前了。”
霍景睿挥挥手,让侍卫长下去了。
就不知道,侍卫长会怎么做,才让皇守备更森严,固若金汤。
应采媚让青梅提着食盒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皇帝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是有些惊讶:“可是谁让皇上不高兴了,那真是该打!”
皇帝瞥见她,眸里总算有了些笑意:“爱妃真是稀,怎么会到朕这里来?”
他早早ຉ下了命令,应妃想去哪里都不用拦着,如今即便是御房,她也是来去自如的。
但是应采媚一向只喜欢窝在怡春殿里,最多去御花园走走,进御房倒是第一次。
打开食盒,只是些平常的点心。皇帝满脸笑容,当着应采媚的面便捡了一块,满口的甜腻也不甚介意。
青梅和其他人识趣地退下了,应采媚上前一步,不经意地提起:“侍卫长可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皇上不高兴了?悄悄刚才那样子,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走路一拐一拐的。”
皇帝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心里有些明白应采媚为了何事而来了。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忽然觉得刚才满嘴的甜味,霎时间变得苦涩,舌尖的涩意仿佛还钻入心口,让人很不是滋味。
“犯了错,自是得罚了。”皇帝淡淡地应了,便搂着应采媚在贵妃椅上坐下:“爱妃有事,不妨直说。”
应采媚一向不是扭捏的人,但是也不至于没眼色,知道皇帝这会儿心情不好,皱了皱眉,不知道如何开口。
总不能直接问,皇上有发现师父来找她了吗?
要是之前不明白,如今也想清楚了。
肯定是师父偷偷前进里给她送信笺,这才连累侍卫长被罚的。
瞧着皇帝的样子,与师父的关系似乎并不太好,师父再想进来,估计就难了。
“皇上,我……”
“爱妃不必说了,朕明白你的意思。”皇帝侧身吻上她的唇,直接把应采媚的话赌了回去。狠狠地攫取她的红唇,除了呜咽和呻吟声,再不让应采媚透露一个字。
应采媚气喘吁吁,有些不高兴地瞥了皇帝一眼,双手在他口一推:“师父上回是带伤送妾进来的,妾只是担心他……”
“放心,他好得很。”皇帝冷笑着,手臂圈住应采媚的纤腰,深深地盯着她的双眼:“爱妃莫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朕,至少会留在中一年的。”
应采媚蹙眉,明明是皇帝当初逼迫自己答应的,怎么说的就像真得一样?
但是答应的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也没打算反悔。
只是应采媚答应了不出,不等于说师父不能进来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红薯胳膊终于开始痊愈了,紫红色褪掉了,变成了黄色……
于是变成番薯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