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家人是做木匠的不错,可姨娘怎知道就是锦瑟做的呢?”婵衣朗声问道,随后又弯唇一笑,我是断断容不得她的,“姨娘大概不知今日的凶险,劝道“母亲别着急,只怕晚晚此刻早命丧ç黄泉了,锦瑟虽是我的丫鬟,可若她真存了这个心思,脸上露出的浅浅梨涡。”
颜姨娘掩着帕子语带哭音“婢妾管家这些年,
说着又开始喘起来,婢妾真不知那马匹身上怎会有木钉,婢妾原本是个苦命之人,您忘记了,太太大度才进的府,婢妾再如何下作也不敢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害二小姐,婢妾知道是婢妾上回将二小姐得罪的狠了,这次连问都不曾就直接给婢妾定了罪名,二小姐向来瞧不起婢妾……”
“老太太想想,那木钉婢妾要从哪儿得来?又是如何安放在马身上?且若说是婢妾做的,为何二小姐去的路上平安无事,反倒是回来却出了事?这其中的内情老太太不曾多想,可婢妾却不能不说……”
母亲说的话她从不反驳,母亲病情最严重的几年,她甚至能衣不解带的在病床前服侍母亲,端茶送水亲口试药,直到母亲的病情好转,这样的隐忍,也难怪母亲会被她所蒙蔽。
婵衣忙安抚道“祖母别动怒,想来姨ถ娘也是为了替我出气,就是父亲也要赞她一句赏罚分明。”
婵衣看了锦屏一眼,锦屏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是五个带着血迹的木头钉子,看起来十分小巧。
夏明意见她漂亮的眼睛看过来,目光中带着一贯的不屑,心里一阵难过,苍白着脸眼睛垂下来。
谢氏急忙制止她的动作,气怒道“自己的身子自己也不知爱惜,瞧瞧你都疼的满头是汗了还说没事,你是要让母亲担心死么?”
少年蹙着眉头,心中觉得将一个大家小姐放置此处不顾,颇็有些不妥,便看到เ自家母亲身边的秦嬷嬷匆匆而来。
那人翻身下了马车,凛冽的风将他的衣袂吹的翻飞,婵衣忙躲回车内,听得外面人喊了一声,“侯爷,您没伤着吧?”
隔着帷帽上的纱,她侧头打量着婵衣,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眼睛生的十分漂亮,肌肤胜雪,长眉入鬓,嘴角带着笑意,从柔美的脸颊๐上看,长大后定然是个ฐ美人。
“倒真真是一个忠心护主ว的奴才,方才你主子晕厥在地时你在何处?”许是因她前几日刚落了思琪,再见着这般拿腔作势的奴才腻歪的很,忍不住嘲讽道“这般将主子安危置之不顾的奴才我还是头一回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简安礼ึ嘴角抽了抽,什么长生牌位,还早晚三炷香,他又不是死人,要供奉来做什么!
“这位小姐……”
“祖母,晚晚自会当心的!大哥哥他好不容易进了昭武堂,您可不能因担心晚晚就误了大哥哥的前程!”
正午的阳光投射进来,琉璃窗上一片明亮,昭武堂的下人轻扣着窗棂,进来说老爷请大爷去正堂用膳。
婵衣有些惊讶,不应该啊,照理说母亲身子虽一直孱弱,但大夫每回来了都说好好调理能够调理好的,不是大毛病,怎么会在三皇子回宫就病故了呢?
夏明意低声斥道“多嘴多舌,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เ这种话!”
婵衣侧头避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将我撞伤,然后又买祛疤膏给我,好人坏人都是你,怎么?是想要我谢你么?那我谢谢三爷赏赐!”
昨天那一巴掌没够么?难不成还想要一巴掌?
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略有些冰凉的手腕,有种说不出的厌烦,婵衣心中怒气不停翻涌,只想将手中的紫金暖手炉砸过去,这个ฐ夏明意简直是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