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
这么说或许太夸张,河图州大得离谱,连横穿城市都得转好几路车,哪里是一班公交车就能逛完的,但白开心本身也没想这些,
白开心皱了皱眉,开开眼界ศ,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自己,居然很有心情想要好好了解一下这座在联邦久负盛名的城市。
副校长看了一眼义正言辞的曹主任,沉吟不语。就是想随意去,还是依言站远了点,
白开心说了住址,里面的情形根本瞒不过他,本来偷听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你们干什么,刚才的反应也有点奇怪,于是多留แ了个心眼。
“是其中的一招。”白开心纠正道:“这一招没什么要求,不过初学者的起手式最好是先扎好马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便于发力,但首先你们要全身发力,才能ม学会蓄力和聚力,不然如何打出力来?外门功夫都是如此,没有什么终南捷径的。”
白开心摇头说道:“我没有觉得自己了不起,但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学生被流氓欺负。”
忍住心中ณ窃喜,曹主任冷着脸说道:“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我倒想问问,学校是怎么让你这种人当上老师的?具体又是谁在负责这件事情的?”
“好像是吧,我问了四班的人,也是姓白,很年轻,新来的体育老师。”
许是一个人在客厅太过无聊,林因因居然推门进来,见他埋头于书山题海,不由撇了撇嘴,道:“小学的都学得这么认真?”
白开心微笑道:“我是你的老师,怎么能说是掺合呢。”
但白开心还是在办公室一直坐到放学铃响起,才下班出门。
在许多人的心目中,白开心大概已经坐实了小白脸这个称号。
人群发出一阵大笑。
但还是没能压住一片纷乱嘈杂中那ว道醇厚淡然的平静嗓音。
这片操场极大,基本就是用作体育课时学生集合的,至于足球场篮球场之类的功能性场地,离这里不远,旁边有别的老师在给学生上体育课,白开心悄悄走了过去,也没见他们干什么,似乎ๆ就是教着学生打了套挺别扭的拳法,华而不实,然后就让学生自由活动,一帮子人哗啦啦就作鸟兽散了。
他很想求助一下坐在后排的林因因,但看她微撅着小嘴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去问。
他看着白开心,笑道:“放心,你安心在这里做你的事,该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对不过问,哪怕把学校拆了,告诉一声,我来给你善后。”
“坐。”
林海西在商场沉浮多年,那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对于人心的把握自是不必细说——早上听女儿说了,此人宁肯住在桥洞下也不住店,没有身份证自然是原因之一,但明明有黑旅馆却不去住,那就是囊中羞涩了,虽然实在想不明白以那人的能力,怎会让弟子混得如此凄惨,但万一这是对小辈的考验呢?抛开那些不说,单是回绝了女儿请他住店的邀请,就足以让他对眼前这个少年做出一些性格上的判ศ断。
这个时候,有个染了酒红色头发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笑吟吟问道:“帅哥,你是在拍戏吗?带我一个好不好?”
“道士也能ม喝酒?”
说到这里时,他注意到一旁垂手站立的中年男人表情微异,似乎是有点惊讶,女主人轻轻看过去一眼,那人立刻肃容躬身,应该是管家之类的人物——他在电视里看到过。
城市另一边的某间会所里,柳妍口中的色狼主任,正跟他那个在林氏集团风光无限的大哥躺在豪华包房里,享受着身后美女技师的按摩,偶尔舒服地哼唧两声,惬意之极。
曹主任见大哥一副闭眼享受的样子,赶紧趁热打铁道:“大哥,我想动一个ฐ人。”
大哥眼都不睁一下,随口问道:“动谁?”
“还能是谁,那ว个ฐ老不死的校长!”
对方却猛地从床上坐起,摆了摆手,示意两个技师出去,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曹主任有点惊讶于大哥的反应,说了事情经过,愕然道:“怎么了,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大哥点了根烟,沉吟道:“你最好别ี跟他起冲突。”
曹主任心里一惊,忙问道:“怎么了,那老头有什么背景?”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有人打过招呼,凡是河图中ณ学的项目拨款,一律不许过问。”
“谁打的招呼?”
“不知道,反正是上面。”大哥苦笑一声,“你别看我手里有点权力,在河图中ณ学根本就不顶用,不过我手里有其他项目,也没怎么过问,毕竟是学校,能有多大油水?”
曹主任犹豫道:“这跟校长那老头又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河图中学的情况我根本没关心,不过小心为上,你们学校的大权基本集中在校长手上,除了他,我想不出别人来。”
大哥又劝诫了一番,无非是你按部就班发展就好,该考虑的我会帮你考虑,有些事情急不得云云,曹主任心里再不甘,也只能接受。
嘴上是答应了,却悄悄想着,我惹不起校长,甚至你白开心我也动不了,但我恶心你,总成了吧?
他心里实在是堵着一口恶气,不发泄一下的话,会憋坏的。
次日一早,白开心坐公交车去了学校,他是准备去辞职的,刚进校门,身后忽然有人喊道:“白老师!”
声音有点尴尬,还有点惭愧的样子。
白开心转过身去,郑家胜手上绑着绷带,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了过来,面带诚恳道:“那天的事,谢谢您!”
白开心沉默片刻,看着他认真道:“其实我很讨厌你跟那ว些人混在一起,你是学生,当前的事情应该是读书,虽然我没资格干涉你接触哪些人,但话说回来,我是你的老师,看见学生被人欺负,就不能不管,总之,你以后好自为ฦ之。”
说到这里,又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马上就不是老师了,穷操心什么。
郑家胜赶紧解释道:“我从来不跟那些人来往的,上次确实是他们欺负我朋友,我看不惯才站出来的……白老师,对不起,谢谢您!”
白开心居然听懂了,对不起是指那天在操场上挑衅自己,谢谢你指的是白开心没有跟他计较,以及后来帮他治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