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方同和二夫人送了方แ西辞去长安,说是二夫人的五兄长在长安,要方แ西辞出去历练的。听说,她也已快两年未见他。
不介意……她的容貌吗?
他含笑点头:“好。”
方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二夫人惊叫一声踉跄地往后退了数步,想起燕修的话,一动不动地看着亭中ณ的女子。
便是她回方,忘了。
丫环进来了,方婳呆呆望着镜中的自己,方娬也睁圆了眼å,不免喃喃问:
答案,我美吗?”
她没见着方同,说起来。二夫人来了方婳房里,方婳见了她就冷冷地道:“我要回白马寺!”
方婳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她好怕燕修死,怕他刚回来又要离开。她好怕再过一个人的日子,好怕好怕。
她将衣服穿好,盘腿坐着面对他:“可是我不甘心!那是我的,凭什么要给方娬!”
方婳的心头一痛,竟咬牙问了句:“这两年来,您有想起过我这个女儿吗?”
方婳知道他还怨恨她,殊不知真正下毒之人却是他亲娘。可她却不讨厌他了,尤其是和燕修相处的这两年,她深深明白每日吃药的痛苦,相反,她有些同情方แ西辞。
“真的。”
燕修见她的样子轻柔一笑,起了身道:“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明知那有毒却不说出来。”
方婳试了试,觉得“师叔”二字实在难以启齿,便又低低叫了声:“王爷。”
方婳握着拳道:“那ว是王爷的帕子!”
“真的,我绝不骗你。”
这日方婳打完水,便同往常一样去砍柴。木刺却不慎刺入了掌心里,她吃痛地将沉重的斧头丢下,伸手去拔,可是怎么也拔不出来。小小的她急坏了,插柳能成荫,不知道木刺完全刺进去以后会怎么样,它会在她的掌心长大吗?
这府上的人全都是见风使舵的,刘ถ妈连敬语都懒得和她说了,不过她不计较,看着她问:“方西辞怎么样?”
这时,面前的雕花木门被人一把推开,方婳本能ม地抬头,见方同铁青着脸冲出来,她忙强打起精神,微弱地叫了一声“爹”,他看着她目光狠戾,上前就狠狠地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小小的她直接被踢倒在地,五脏六腑仿佛也被震碎了,那种痛,撕心裂肺,万念俱灰……
他的眸子瞬间撑得老大,像看个怪物一样的看她。紧接着,他往后退了三步,颤声道:“我……我还有事,先告辞!”
其余的公子们立马都寻理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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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方家大小姐在洛阳城声名狼藉。
方同再也不管她了,丢â她在府上自身自灭,丫环、家丁们再也不必对她恭敬了,她再不是名符其实的大小姐。
可方婳不在乎,她只是在等。
先皇驾崩已有两年,正是赶上太皇太后五十大寿,待到七月,便会给新帝选秀。到那时,凡满十三岁且待字闺中的女子都要参与选秀,民间嫁娶一律停止。因是新า帝登基后的初次选秀,是以没有名额限制ๆ。
她的手腕一翻,将院中的牡丹折于手中,嘴角衔笑,既是要嫁,那便嫁最好的!
天下男子谁最好?那便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