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程博衍站起来，“你这捏个兰花指捏到明天也挂不上去。”
“那ว个小孩儿，”项西指了指自己，“是我。”
换辆什么牛逼车项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对车的了解仅限于平叔的面包车，这是平叔回忆捡，就面包车，程博衍回手一捞，一共也没坐过几次。
项西拿着张警官给他写的一个地址站在车站等车，确切说这不是一个地址，也没必要去了解，西郊一条土路，
程博衍被项，他被包好放在一户人家的墙根儿边。
“我先去洗澡了，”项西啃着牛肉，“你一会儿的？”
服务员小姑娘还是跟昨天一样，把茶叶给他拿了过来。
“师父，”项ำ西偏过头，“你今儿跟我说这些是怕我晚上紧张么？”
项ำ西拿着手机坐床上又愣了一会儿神，才慢吞吞地下床走出了卧室。
“哦，”项西在手机上扒拉着，“不知道谁干的，谁干的谁收拾吧。”
“你想听什么曲子？”胡海坐在一边问，他的琴已经拿到屋里去了。
“这有什么错过的，我要真能干得了，以后多的是机会啊，”项西扒拉了一下头发，笑着说，“哎，今天我师父的孙女儿管我叫大师呢。”
“哎，”他在车头上拍了一巴掌，“打劫。”
胡海坐回椅子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往前倾了倾，手伸到เ他领口边，在露出一小角的坠子上轻轻碰了一下：“新买的吗？”
“哎哟，”小姑娘拿到手上就感叹了一句，又对着光看了看，“这是好东西啊，这水头雕工的，买来得小十万了吧？”
“不，”项ำ西轻声说，“我还是要去炫个富的，一点希望也想试试，不行还有采血样呢，都试试，我给你说这个ฐ就是……就是觉得，怎么说呢，我是怕你跟着我失望，所以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留疤了吗？”项西问，“我看看。”
他跟馒头经常上这儿来吃，一个小火锅三十，算上送的青菜豆腐，随便吃的米饭，他俩一人十五块能吃撑。
“当然放回去啊，掉外面地上都能捡起来吹吹放回去，你这地上干净得能下舌头，有什么不能放回去的，”项西说，“你吃的时候不是得煮ุ么，又不啃生豆子……”
可惜一直没再有机会，这放在衣服里的坠子要想不伸手拽出来看着，除非是过去把胡海掀翻在地才有可能了。
“这个茶我自己炒的，”陆老头儿给他倒了杯茶，“以前我总自己炒不少，这两ä年年纪大了就不想动了，每年也就随便弄点儿，你再来晚点儿就喝不上了。”
“老头儿肯定喜欢，他挺爱吃小点心的，喝茶的时候手边总要有这些。”项西进厨房拿了个袋子把奶奶给的香肠分了一半出来装上，俩人一块儿出了门。
“喂？谁？”项西笑着接了电话。
“嗯，我听说过。”项西轻声说，看了一眼程博衍。
“我说了，”程博衍洗了个碟子放在老妈手边，“他不肯，就非得这个。”
导购笑笑：“有的，不过那ว种不是原品牌的盒子，没有logo，放丝巾也大了些，是用来放……”
“你太不了解我，”项西啧了一声，“我前十来年就靠损人解闷儿呢，损人要能变成砖块儿，我早砸死不知道多少人了，哪还论得到二盘他们把我摁泥里揍。”
“来，我们先喝茶，等着吃，”陆老头儿拍拍他的肩，坐到了茶桌旁，“今天你反正也来了，咱们也聊聊茶，给你讲讲几种茶的制作方法。”
“吃羊腿啊？”项西一听，顿时就馋得不行，他没吃早点，昨天说好的大餐也折腾没了……不过自己这儿还跟着三个哥，“我……”
“今儿你受了伤，又受了惊，”程博衍在他胳膊上摸了摸，“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别这么放得开，你身上又不是没地儿可抽了。”
“嗯，”项西看了一眼这个张警官，点了点头，“程大夫……就是我一块儿的朋友……”
跟在他们车后的保镖三人组已经冲了过来，项西吼了一声：“是大健！别让他跑了！他肯定知道二盘在哪儿！”
项西嘿嘿嘿地乐了。
项西的肚子叫了一声，他翻了翻包，也没翻出什么เ吃的来。
“睡吧。”程博衍轻声说，关掉灯，手在他背上一下下拍着。
项ำ西的呼吸一下变得很急，当程博衍的手顺着腿一路往上又摸回到เ身下时，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怎么？”程博衍往后一靠，弓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看着他。
项西一听就乐了，笑了半天才回过头：“你是不是这辈子就打算用土豆泥打天下了啊？”
陆老头儿从隔壁屋跑过来的时候，胡海的手背已经全红了，项西抓着他的手也不敢碰，回头冲老头儿喊了一声：“有没有药啊？”
项西乐了半天：“这事儿你是不是也干过，遗传嘛。”
“他年纪小，性子也没定，以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老妈也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继续说，“我不想干涉你，只是必须要提醒你，门当户不仅仅是句老话，也是有道理的，我们不说配不配得上，只说合不合适，成长背景，家庭环境，学识，经历，眼界，你们没有一样是相似的，可激情过了之后，这些才是维系你们能ม走多远的东西。”
这两天程博衍有点儿忙，刘ถ大夫被主任逼着请了两天假，彻底检查和休息，虽然不用替他值班，但程博衍门诊的病人比平时多了不少。
☆、第6๔5章
“比我强多了。”程博衍笑笑。
“……你也别紧张，”项西摸摸脑门儿，“牙都磕着我了。”
“你妈要过来？许主任要过来？”项西一看电话挂了，马上抓着他胳膊问了一句。
“不卫生。”程博衍很简单地回答，拽着他胳膊过了街。
到底是不是？
“也许吧，但是就怕万一，”程博衍说，“人现在好容易从老混混栖身毒贩行列，制毒贩毒大业还没辉煌就让人把老巢给端了，这一上火，谁知道能干出点儿什么来，防着点儿没错。”
程博衍在身后搂着他，有些粗重的喘息在他脖子后面扫过，手上的动作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没吃，”程博衍又倒回沙发里，“我一会儿煮ุ点儿面条吃就行。”
“我不进他家，”宋一说，“进个门跟要上龙床一样费劲……我走了，你别出门儿了，注意安全。”
“嗯？”程博衍看着他。
“嗯。”项西应了一声。
“知道了，”程博衍在他身后笑着说，“又没人逼你，这态度表的我明儿自己个儿撸都不好意思了。”
可就算热血了，有些事他却还是……
水声哗哗地传到客厅里，隔音不怎么好嘛ใ。
跟着程博衍往停车场走的时候一直有点儿迷迷瞪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