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而且只有一条胳膊，车一翻这开车的也，而且只有一条胳膊，看书不想看，而且只有一条胳膊。跳下，你躺着别动，”程博衍把枕头拿到了床那头，然后半抱半拖地把他掉了个个儿，“这样？”
不，不光是见到这么多警察，“就让一会儿过去拿。
真用车撞了人，收拾屋子不想收拾。
“没有，别紧张，”程博衍拍拍他后背，居然还上了警车，也算是说了你了。
做早餐不想做？”
“我不说了吃牛奶鸡蛋么，”项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吧，“我就怕你下去买啊。”
程博衍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项西靠在床头发愣，手机扔在一边。
取景框是个ฐ很神奇的东西，就像能把所有的干扰都隔绝掉，眼前只剩下了正低着头专注于水和茶叶的项ำ西。
“抠门儿技能点满了你。”程博衍笑着进了浴室。
虽说已经知道大致的流程，但猛地就让他上手，他心里还有些没底儿。
“不怎么样就是不怎么เ样，怎么定义无所谓了，你问这句话我就已经猜到了，”项西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就是随口问一下，这事儿搁谁都不会有别的想法。”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啊，”程博衍笑了起来，“我想想啊。”
“今天下班我再去买点儿果酱……”程博衍在他扒拉了几下他的头发，又拿了枕头垫在他脑袋下面，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下了床，“你再睡会儿吧。”
呆了半个多小时，奶奶一挥手：“走了，我们回家。”
有些拿不太准的是许主任，没怎么เ说话，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项西甚至没办法确定她还记不记得上回买饭的事儿。
“十二，”程博衍笑笑，“到了？”
“在家呢？”老妈在电话那头问，听声音是在外面。
“不知道，要不把彩椒给那老太太？”项ำ西小声说，“她还瞪我呢。”
“估计是骨折了，”程博衍拿过检查单，“拍个片看看，以后这种扭伤不要觉得没事儿。”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项西啧了一声。
“别，”项西小声说，“先别开灯。”
“你吃了没啊？”项西走过去问了一句。
“他脾ຆ气挺好，我要让人把脑袋夹车窗里揍一顿ู肯定不能忍，”项ำ西想了想，“多没面子。”
项西没再说话，往后直接躺倒在了床上，瞪着天花板，很长时间才说了一句：“我以为ฦ他是要烧死二盘呢。”
不知道是胆子不够，还是恨不够。
“狗吧，”项西转过头，鼻尖跟程博衍的鼻尖蹭了一下，“老狗。”
想程博衍在他泪痣上轻轻那一舔。
“走吧，”程博衍从兜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擦了擦手，又递了一张给项ำ西，“明天看看新闻就知道是哪儿了。”
每次程博衍唱到seeyouagain，都能听到一帮人扯着嗓子一起喊：“seeyouagain!”
“谢谢。”程博衍关上车窗把车开了出去。
程博衍还是迅速地强行回答了他：“因为我看过。”
他只得继续跟着，保持着爬行的速度。
陆老头儿看到手串的时候没有拒绝，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然后领ๆ着他出了门：“走吧，跟我去茶室。”
他一晃神，脚下的步子有点儿慢了，没等调整好，客厅里传来了项西响亮的一嗓子：“程博衍！出来！”
“都不是，”项西说，“我就想问问，他还收不收徒弟。”
消耗是消耗了一点儿……
但他没有追问，也没有拦着馒头。
“申请活动一下舌头的报告呗，”程博衍笑笑，“批准吗？”
打开门的时候屋里很安静，客厅里没人，他换了鞋，看到门口的衣柜里挂着项西的衣服，一边搓着消เ毒液一边往书房看了一眼，也没有人。
“那你热的时候口渴的时候……”项西边吃边说，“怎么办啊？”
“不用陪，你这个‘空’太玄幻了，没个准儿，我自己้去就行，”项西挥挥手，“不要钱的事儿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只要不跟我要钱，我底气足着呢。”
“要不要再骂一句啊？”程博衍被一巴掌扇得眼泪差点儿要出来了，皱着眉捂着鼻子。
“不解风情呗，跟溜不溜的没关系，”于保全小声说，“人说这饭挺软的好吃，问他喜欢不喜欢，他来一句你牙是不是不好……”
男人没说话，胳ฑ膊直接扬了起来。
“你说，要是没糊，是不是应该挺好吃的？”项ำ西嘿嘿笑了两声。
“别过来！”正聚精会神弯个ฐ腰把脸都快放到案板上了的项西弹起来转过身，“别过来！好了我会叫你！”
“嗯？”项西洗着锅，“是啊，男的谁做这些个啊。”
“我还没气他呢，就哭了，”程博衍说，把手里的模具盒子冲土堆儿晃了晃，“我买你的，卖不卖？”
“为什么非得找到他？”程博衍站旁边问，又左右看了看，想找个地儿给项西买瓶水。
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除了往前。
“哎！”项西顿ู时有点儿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