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的手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程博衍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宋一说。”
项西又是一通乐，笑完了以后想想又叹了口气：“你们医生也太……那他后来用过没啊？”
“手没事儿，”这人瞪着他，“摔一跤脚扭了，”项西扶着门站。”
“晚安老流氓。开始看电视。
项西的身体绷得很紧，兴奋和紧张也许都有。
“嗯，几天了都没消肿，看程博衍没有走开的意思，
老婶的话就这，“我洗澡了啊。”
“平时我多威严，“是我妈，“一开车就端不住了，得骂，不出了这口气不行，要不就得撵上去撞了，那多不好。”
“嗯。”项西盯着电视。
为什么不去烧平叔和二盘？
“当初也没打你啊，”程博衍侧过身面对着他，伸胳膊搂住了他，笑了笑，“你在我这儿怎么折腾我也没弄死你吧。”
平时这个ฐ点儿项西差不多都已๐经睡着了，今天在ktv的时候还觉得挺困，但从宋一说了今儿晚上不用夜班之后，他就不困了。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
程博衍看着半张着嘴入神地盯着自己的项西，这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但有那么几句是他想说给项西听的。
“不是有点儿，”项西背过手摸了摸自己后背，“热得我跟个喷泉似的了。”
“你还记得呢，那靴子才六十块……现在不喜欢了，”项ำ西笑笑，是的，不喜欢了，他现在就想干净整洁，规规矩矩，就像程博衍那样，“我不要破洞的。”
前面的一看就知道是项西，蹦出来的，后面跟着个老头儿，是陆老头儿。
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跟着陆老头儿学茶，老头儿让他下午过去，带他看看茶室。
项ำ西有点儿紧张，不过他不是太担心，这小子聪明，反应也很快，无论有没有编瞎话，他应该都能把话说到位。
“所以才说是这两天不舒服啊，昨天，今天。”里面的小姑娘说。
☆、第5๓5章
项ำ西跟着走出超市大门的时候，馒头的身影已经像是被融化了一样，消失在了填满了整个视野的白光里。
洗完之后他把自己的毛巾挂在了架子上，跟程博衍的那块挨着。
“没哦，”门卫说，“昨天就是我值班的，没有你家的钥匙放过来，不过经常跟你一块儿来的那个男孩儿上去了没有下来。”
“那吃红烧肉，”程博衍下了车，“那边有家毛家菜馆。”
“闭上嘴。”程博衍啧了一声。
他喜欢听程博衍在他耳边轻声说话，喜欢程博衍的呼吸扫在他脸上脖子上时那种舒服得想伸懒腰的感觉。
吃完饭，何小如出去换了张昕进来吃饭。
买了药出来，他拐到了一溜小饭店的街上，快餐挺多的，他想找一家种类全一些的，什么饭菜啊面食都有的，原来那ว家只做川味儿。
项西看着短信就乐了，倒着脑袋笑了好半天，差点儿被口水呛着。
一直到闻到厨房里传来的略微的糊味儿了，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喝得少，你爱喝吗？”程博衍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有一盒整块的巧克力，还有几个ฐ小罐，都是核桃碎之ใ类的。
“试试嘛ใ，没准儿我红案不行白案牛呢，”项西乐得嘎ะ嘎的，“不过得先买一套模具，各种形状的，挺好玩的，以后你煮了饭也可以在模具里按按再拿出来吃……不过这东西上哪儿买啊？”
还知道因为相似的经历却现在走着完全不同的路，项西对他很在意。
“很多人啊？”项西低头吃了一口饭。
衣服上全是酒味儿吧，估计还有汗味儿，程博衍要拿起来不得疯啊……
浴室里还有没散尽的水雾，能闻到เ程博衍身上那种熟ງ悉的柠檬香气，柠檬消เ毒液，柠檬洗手液，柠檬沐浴露，柠檬牙膏，要不是柠檬在家不好种，估计程博衍窗台上那几盆薄荷都得换成柠檬。
“不！”项西眼睛一瞪。
“门钉肉饼吧，”张昕最后一拍巴๒掌，“好久没吃了！”
“又堵了？”宋一立马有些紧张，“跟你们科有关系吗？去年堵的时候你不是还被砸伤脑袋了么เ？”
兴奋。
程博衍没有说话，手指捏着他下巴把他脸转了过来。
沙县这个时间生意都挺好的，一直得过了八点人才会少一些，都是附近租房的人，学生，也有些做小生意的。
现在他能认不少字儿了，日常看到เ的字差不多都能明白意思，不过对着手机这么看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愿意看图片。
程博衍拿过遥控器把空调开了：“你看会儿电视吧。”
他玩游戏都是跟馒头一块儿，跟别ี的玩家差不多是不怎么交流，要打字除了加队之类的，就全是骂人了，操，你大爷，傻逼这类的字他打得可熟练了……
“送吧，”项西揉揉鼻子，“我腿有点儿发胀。”
项西凑过去看了看，程博衍面前放着一个盆儿，里面泡着他的衣服。
“啊？”项西顿ู时来了兴趣，一条腿盘到了座上转过身看着程博衍，“谁打赢了？”
“是啊。”项西看着他。
“你是洗澡还是玩水啊，我这打第四个ฐ电å话了，你洗澡不就二十分钟完事儿么，这都快一节课了！”林赫说。
“嗯，一个月下来也不少了。”项西喝了口汤。
他抱着程博衍腰把脸埋在他肚子上时那ว种踏实还在。
“哭完了啊？”程博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肚子那儿湿了两ä小块儿。
屋里一星期没住人，桌上落了一层灰，项ำ西用手把灰抹了抹，看着干净了，床上估计也是灰，但他懒得弄了，洗了个ฐ澡换了身程博衍给他的衣服往床上一扑。
“你还没吃饭吧？”项西问他。
这间病房两个ฐ人，隔壁床本来是个老头儿，昨天晚上换成了个中年男人，受的伤看着比自己上回还要重，也是吊着腿，全身露出来的地方都有绷带，躺床上一直哼哼唧唧的。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项西有些无奈，感觉昨天那种昏昏沉沉还想吐的感觉基本消失了，但取而代之开始的是腿上伤口的疼痛。
“先用水，然后喷点儿消毒液ຂ，喷的那种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程博衍交待着，“喷完以后再擦擦，顺便把鞋底儿也洗洗。”
“哎，你说你以前没有过正式……男朋友对吧？”项西问。
“嗯，怎么了。”程博衍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