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笑得不行，过去帮他把歌往下降了降调：凉快了？”
之后程博衍还说了什么，他们有没有默默四目对望，项西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喜欢吗？”程博衍拿了条破洞牛仔裤问他，“别啰嗦了，
旁边的沙发上放着。”
又往里开了一段，“笑什么笑，才拿出手机，想给项西打个电话问问。
项西偏过头看着他。好容易有时间逛逛，项西还没有打电话来，
程博衍低头一直在笑。
他进了个商店，吹了一会儿空调，“行么。
然后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翻了个ฐ身侧躺着弓了弓腰，又伸手扯了一把裤子。
“一开始跑不出去，”馒头手指在盒子上敲着，话说得很快，“后来就他妈病了，差点儿没死，二盘又找我呢，就东躲西藏地混，有人说你跑了，我一想肯定是因为我，就想找你……”
“算了，凑合一天吧。”程博衍说。
项西没回。
“牛排……你想吃什么？”程博衍说。
“什么？”项西猛地抬起头，“什，什么？”
程博衍就这么挨了过来。
“宋哥，”项西赶紧蹦过去把药放到了桌上，“药我买回来了。”
“嗯，氯雷他定。”项西重复了一遍，顺便记了下来，这字儿念绿。
今天从程博衍家出来，他跟任何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看上去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偏偏又似乎发生了很多，那种“啊全都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的感觉特别明显。
只想看着程博衍安静的脸，脑แ子里因为温暖和感动还有些别的什么烧得开了锅，不知道是弯腰时间太长还是烧得过头了，他脸上有点儿发热。
“行！”大伯爱喝茶，有人愿意跟他聊这些，他特别ี高兴。
“行，对了，”项西说，“我们同事做了点儿巧克力给我，我带过去给你尝尝，挺好吃的，我也问了怎么做的，你要爱吃我给你做。”
“就那ว儿。”烟摊老板指了指。
“还有别的班吗？除了英语啊插花什么เ的？”项西又问。
程博衍的电脑，他最后也没有要，程博衍把他送回超市准备走的时候又跟他确认了一次，他还是拒绝了。
“嗯。”项ำ西终于动了动，从桌子上直起了身。
程博衍低头看着他的手，沉默了一会儿之ใ后一挑眉毛：“约炮怎么了？我一个单身大龄男ç青年，总得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哦，”项西想起来了，前天张昕就提议了，他们这班的四个人出去吃个饭，他这两天人有点儿发闷，已经忘光了，“没事儿。”
“那ว退了吧，今天明天搬过来，那屋子也不用怎么收拾，过来就住了。”宋一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套钥匙，“早上辛苦你早点起来开店门。”
他不止一次梦到过程博衍，但这次却把他吓醒了。
我操！这人不光变态！
“……哦！”项西吓了一跳，赶紧冲电话点点头。
“改天我试试。”项西跟没听见他话似的说了一句。
“你热吗？”程博衍笑了，现在天儿已经挺热了，不过早上起来，屋里的空调还没开。
“给这个文件夹起个名字吧，以后你照片就都搁这里边儿。”程博衍说。
项ำ西一下乐了，靠着门框笑了半天。
“没数，没八十遍也得有七十八遍吧。”项西揉揉鼻子。
“怎么认识的？”项西有些好奇地转过头。
“嗯，自我感觉还不错。”项西打了个响指。
“你干嘛呢也不接电å话？”林赫在那边劈头就问。
“这就够了？”项西问，“拌面挺好吃的你尝尝？”
累，也有点儿困了。
“馒头没有跑掉，我一直以为他已经回家了，但他还在，他没跑掉，”项西嗓子有些发哑，“我在新闻里看见他了，在一个ฐ假酒黑窝点里打工，我今天去看了，说他一直被老板打……”
“那是没玩痛快，哎，你要喜欢户外，下回我们同学出去骑行要过夜，你一块儿来呗？”刘远平感觉找着了同好，立刻提议。
“必须电视上的，中ณ央一新闻联播完了之后的那段，别的都不行，”程博衍想想就乐了，“看完了她好决定明天老寒腿儿要不要疼。”
“还说没洁癖！”项西啧啧两声。
“我走之前你睡半天了，”程博衍笑着说，“要聊天儿？”
“厉害，”程博衍说，“我也可以。”
“不行不行不行，”项西一听手术俩字顿时紧张了，“我不敢，不行，你不说这钉子什么时候取都行吗！我再钉一阵吧，我怕疼，而且我觉得我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
“相机？”程博衍猛地一抬头，“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程博衍笑了起来：“你这让我怎么回答，我怎么知道啊。”
项西没所谓，继续又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嗯，”项西合上书扭脸看着他，“说啊。”
“现在我拿本字典或者全是字儿的书给你，你要能坚持看完十页我就给你买，”程博衍走到二楼停下了，“怎么样？”
“这么单调的表扬我还是头回听着，”程博衍笑了起来，直起身走开了，“要不要抠下来送你啊。”
“我要香肠的，”程博衍从冰箱里拿出一包香肠，“这是我妈拿来的，一直没怎么吃。”
“没打，”程博衍说，“那就是个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