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回去帮你弄啊，回去休息了一下。”程博衍说。
“我看看，”前面正好红灯了，”
“就那个方寅，“怎么样？”
“快下班了吧？”程博衍走到他面前问了一句。
上了车他又坐了一会儿，从后座拿了盒牛奶慢慢喝完才发动了车子掉头往回开。
“应该是吃了，打开鞋柜拿，“我买了盒饺子，明天给你，想吃的时候发现空了……应该是吃掉了。”
“我……还没有吃饭，”项ำ西转完第三圈才想起来自己是要穿鞋子，”项ำ西抓抓头，把旁边的鞋全碰了下来，
快写名字，套上自己的鞋就拉开了房门，“我饿了我去吃东西。程博衍停下车转过，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摄影师，”项西看了他一眼，把腿缩到椅子上抱着，下巴๒搁膝盖上，“他之前找过我，说要拍个什么专题，想拍我。”
“嗯！”项ำ西胳膊叉腰扭了扭，“窝了一星期感觉不光骨头，连皮都紧了。”
“不用。”程博衍笑笑，“不怎么疼，十岁小姑娘都是直接取呢。”
程博衍被他问愣了，没等他说话，项西又低下了头，吃了几大口粥。
“程医生，”方แ寅慢慢喝了口茶，“小展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件好事。”
“嗯？”方寅转过头，“您叫我？”
这段话的后面跟着一张照片，项西坐在一个咖啡馆里，靠着椅子，在午后斜着洒到他脸上的阳光里叼着烟，眯缝着眼睛，眼神和表情都带着不屑和些许不耐烦。
本来想问问项西那个记者还是什么的事儿，但项ำ西一直很开心地说着话，一直聊了十来分钟说了晚安，程博衍也没找到เ合适的开口机会。
“还行吧，老样子，也没有特别忙。”程博衍说。
“忘了，”项西把袋子放回车上，“谁说没人偷，我这可是一套英文故事书，一般人看不懂呢。”
“大学？”项西问。
“麻烦问一下识字类的书在几楼？”程博衍懒得去看楼层图，经过一个导购身边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
挺漂亮。
看程博衍的意思，似乎ๆ是打算让他做？
正义的“路人”也愤怒了，过来开始敲程博衍那边的车窗，程博衍看都没往那边看，摸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把手机屏幕对着车窗向外面的人展示了一下。
“好的，谢谢宋哥。”项西说。
“难听吗？”项西问。
“你神经病啊！”项西喊了一声，“我操吓得我要尿裤子了！”
项西扫了一眼，友善的笑容，轻松的招呼，但他也同时看得出这些人无论会聊的是什么，都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笑容，气质，氛围，都差得太远。
程博衍按了按喇叭，打开车门下了车，项西抬头看到他，笑着蹦了一下，跑了过来。
身上的衣服有点儿不满意，现在天已经开始转暖，之前程博衍给他买的厚衣服都穿不了了，他就在这片的夜市上随便买了身衣服，挑的都是最便宜的那ว种，一身加起来都没到一百块。
“便宜的有，颜色对不上哦。”师傅说。
不过现在医院对于他来说有了不一样的意义，新的一页，还有程博衍。
“过阵儿找个时间跟老板请几天把钢钉ล取了吧。”程博衍在他病历上边写边说。
“行，”程博衍笑笑，“你不要挂号了，直接过来我给你开个单，你去拍张片子我看看。”
“不知道，就是睡不着又没事儿干。”项ำ西说。
“想跟你说来着，又觉得……不知道怎么形容，”肖朗摇摇头，“感觉一旦说了，就真是全结束了，我是说在我心里，形式上的。”
“小口不了，我渴死了，”项西用手背擦了擦汗，擦完了他看到程博衍眼睛看着他的手，于是举着手，“怎么办？”
程博衍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所以才要一步步走稳了，可以慢，不能急。”
“小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拍这些东西吗？”方寅点了根烟叼着。
“第一次做的，好歹尝尝。”程博衍笑了笑，挑了一筷子没糊的吃了。
项西挂掉电话之后有点小兴奋，虽然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要他，但总算是有机会了，还有俩。
进门的时候看到เ项西坐在他电脑前，他挺意外的。
“哎！痣！痣！知道了，”项西反应过来了，“痣嘛，我的泪痣啊。”
不知道程博衍会不会觉得他可笑，自作多情的典范啊简直是。
电视没意思，程博衍也懒得听自己说话，又不想躺着，于是项西团在沙发上盯着屋里看书的程博衍发呆。
“后面有拉链，拉开钻进去就行，一个ฐ洞的那边放脑袋，俩洞那边放腿，”程博衍过来帮他拉开了拉链，然后扯开，“钻吧。”
“之后我就好了啊，”项西笑了，打了个响指，“我跟你说，别看我瘦，我身体好着呢。”
“我没那么讲究，”项西把体温计放到左边腋窝里夹着，再用左手按着脑袋上的冰袋，腾出了右手，开始吃面，“哥，你家这么高级，怎么เ还用这么原始的体温计啊，现在医院不都用那种跟枪似的体温计么，对着脑门儿开一枪就知道温度了。”
程博衍是个很高级的人，连高|潮都那么高级，让人听都听不明白。
没过几秒钟，项西又感叹了一句：“哎，好绿了！挺好闻的！”
“碗。”项西说。
“说了你看不懂，”程博衍一手抱着小溪一手拿着电话感觉挺费劲的，也懒得再管项西到เ底会不会看，“你先看别的电影吧，都挺好看的，我挂了。”
“……你好，”许阿姨ถ点了点头，“你是博衍的……”
“我来吧，”项西挽着袖子跟了进来，“你做了饭，我洗碗。”
程博衍买菜挺神奇的，看上什么了就扔进购物车里，过一会儿想想又转回头给扔回货架上，转了好几圈，才在拿拿扔扔里把菜买齐了。
“自助银行？”程博衍愣了，“抢银行上柜员机抢啊？你补补常识吧……”
“你还想干嘛！没完了是吧！”项西有些不耐烦地说。
“谢了。”项西接过水。
“嗯，”程博衍点点头，“他腿还打着钢钉，我看他来回跑，这个强度太大……你俩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打个车回去。”
“程博衍吗？”那边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程大夫？”
“你是不是跟平叔他们闹翻了啊？没地儿去？”谭小康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都几点了……去我那儿先待一宿吧，齁冷的。”
项西的头发挺硬的，短短的在脑袋上倔强地立着，抓过去的时候扫在手心里有点儿扎，就像他这个人。
“摸小狗呢？”项西笑了，“后面还有呢，我给刘远平和赵彤拍的大片儿……也不是大片儿，这算是练手，大片儿预ไ告。”
“我看看。”程博衍点开了下一张。
后面连着几张都是晚上，人物都是那对小情侣，有一张是女生站在门里，男生站门外，拉着女生的手，这张项ำ西处理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