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亲爱的,这句话的威慑力格外强大。维特立刻端正地在沙发上坐好,抬起脸来望着他,一脸可怜无辜的表情。
陆晓!陆晓!蒋震!
没事。就让他逐渐放松下来,可是你不跟我说话,我会很寂寞啊。
对。陆晓,伸手想要去拿晨衣,
那种紧密的结合让蒋震略๓有些畏ั缩,满脸都是向往之ใ色。
温度来自紧贴着他左手的那只手掌。
大约是被丢,那把琴不会比这一把差啊,为什么你反倒喜欢这一把?
住在你家的那个ฐ朋友?陆晓的声音里满满的诧异,只有昨天我们在电话里聊过……喂,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亲爱的,维特一边动作着,一边喘息着说道,我想听你的声音哦。
突然间就被含住了,蒋震先是诧异,接下来就被突然涌上的快感刺激到差点叫出声来。
安静了一会,蒋震翻了个身,维特又可怜巴巴地叫起来,亲爱的……
亲爱的,维特轻快的说,真是对不起呦。
最好不要看到。蒋震冷冰冰地说,我不打算和他说话。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蒋震阴恻恻的一笑,我没有买你的机票。
音乐啊大师啊历史啊都在瞬间无影无踪了,眼前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烦人的守护神,蒋震愤怒地瞪着他,凶狠地说道,闭嘴。
最早的时候我住在义大利ำ,经常到世界各地去旅行,直到เ和瓜纳里那个疯老头打赌输掉为止,我都是个自由的人。
蒋震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动了两下——难道还有比这更狗血更白烂的报恩么?
空姐忙不迭地道歉,小心地把它重新放好,然而在飞机开始滑行之ใ后,柜门却诡异地打开了,箱子又一次掉下来,结结实实地砸上了蒋震的大腿。
现在是在说你的事。蒋震仍然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别像个白痴一样。
你不明白的。
说完这句话,陆晓低垂下眼睛,一语不发地望着地面,然而蒋震却看见了他轻颤的睫毛——在六年前他就发现,每当陆晓有话想说时,睫毛就会像风里的蛛丝般轻轻颤动。
果然,等了一会之后他就又低声说道,我和他分开,也是为了他。
为什么?
我和他在一起七年了,他对我一直很好,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但是那天,他突然问我,他在我心里到底是什么เ地位。
蒋震微微地皱起了眉。
他是觉得不甘心了。陆晓把手抵在墙上,纤长的手指几乎ๆ和墙体一样苍白,从我们认识开始,就只有他一直在付出,只有他而已。
那时候我生病了,他辞掉了工ื作照顾我,一直到我恢复了,然后扔下他跑到莫斯科。后来他辗转到了慕尼黑,希望我能和他一起生活,我答应了,但一年中ณ有半年都跑回基辅去,把他扔在慕尼黑。
我要演出,一年总是不在家,他就总要请假,推掉事情来陪我,我还一直觉得理所当然……仔细想想,他为了我牺牲了很多东西,但是我……
你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很对不起他,蒋震略带嘲讽地总结道,所以作为补偿,你把他给甩了?
陆晓只是抵着那ว堵墙,仿佛要把它推倒似的用力,连指节都泛白了。
这些年他为我做得太多了,但我没法回报他,从一开始就是,我甚至没办法不让他为我牺牲。虽然我是自私的人,但是……
陆晓,你还爱他么?
骤然的发问让陆晓怔住了。
沉默了一会,那只抵在墙上的手慢慢地放松了,然后又慢慢地握紧成拳,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似的。
什么是爱?陆晓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希望对方过得幸福,那才算爱,其他的……他微微顿了顿,又说道,人不能一直那ว么自私。
那个表情让蒋震不知该说些什么,他酝酿了许久ื才想出些安慰的话,却没能说的出口。因为ฦ维特突然推开了门,挟江河之怒一般,几乎是冲了进来。
亲爱的!
尽管蒋震脸上明晃晃地挂着请勿靠近四个字,维特还是不屈不挠地靠了过来,硬是粘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肩膀。
虽然看不见维特的表情,蒋震却知道,他百分之百是在对着陆晓挑衅。被这种幼稚的举动搞到无语,蒋震才想说点什么,陆晓却突然笑了笑,转身走出了门。
那个笑容里摇晃着纤细的落寞。
亲爱的,维特声音里像有无数只小手,正抓住蒋震的脖子哀怨地摇晃着,你和陆晓——
不想再讨论从前的那些傻事,蒋震干脆ะ俐落地推开维特,闭嘴!
被他一吼,维特居然老实地闭了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点失落,仿佛是被无辜训斥的宠物,正委委屈屈地望着主人。
倒好像是他做了多过分的事情一样。
这样想着,蒋震不由得就伸出手来,在维特的头顶上轻轻拍了一下,动作是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温柔。
吵死了,连语气里都带着宠溺,蒋震低声说道,什么事都没有。
这解释实在太轻描淡写,甚至脱不了敷衍的的嫌疑,但用在维特身上似乎成效却还不错。虽然对陆晓仍然说不上和气,但至少维特没再做出什么傻气的挑衅举动。就连陆晓要和蒋震一起练琴时,维特也只是哀怨地看了他一会,并没有从中ณ阻拦。
陆晓在基辅读书的时候,两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练琴,这时候翻出以前的曲子来,一边回忆一边叙着旧,两ä个人都逐渐沉浸到岁月流逝时那惆怅的温柔里去了。
然而这油画似的文艺氛围还没维持多久,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蒋震刚来得及看清那一头金黄的头发,维特就扑过来,活像一只体型巨大的宠物狗。
蒋震敏捷地闪身躲开了,维特剎车不灵,一下子撞到了陆晓身上。两ä个人楞了一秒后,极有默契地同时后退了一步,陆晓皱着脸在拼命忍笑,维特则青着脸,一副碰到了狗屎的表情。
蒋震皱着眉,沉声问道,你干什么?
维特转过脸来,一对着蒋震就立刻换了副表情,连语气都可怜兮兮的,亲爱的,我饿了。
蒋震怀疑地看了他一会,维特却毫不心虚地把目光对上来,蓝眼睛里波光潋滟似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