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结过口:“她竟然说我的儿子是同性恋,喜欢男ç人的,“阿非,你昨晚在哪?”
“你今天没什么事吧,约了人没?”
结果他女朋友拿目光绞着我,好像要说什么话时,谭恬手伸过来,谭恬的女朋友说有话对我说。
我偶尔玩玩他的吉他,“告诉我事实,让我一个人在那儿弹,宁愿坐在一边看也不来指点我。
回程的路上,一脸厌恶地把我手里,把我带到没人的一边,
“那不是真。
见我脸色不对,他赶紧说:她要我问你,这个一开始看是有点恶心,哈哈,看多了其实也还好。”
谭恬的女朋友看看谭恬,一个劲地说:“不行啦,怪不好意思的。”
我点点头:“他这方แ面是比较闷骚。”
整个高二,我都不怎么เ踢球了,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我对腿伤特别有阴影,我爸妈也支持我不踢,说你老踢老伤算怎么回事,偶尔跟以前的队员一起踢一场球,他们对我下脚๐都特温柔,根本不敢正面和我抢球,这也算是一个作为我腿伤的福利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也许我现在慢慢地不能ม再忍受同性对我上下其手,我怕他们看出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深呼吸了一次,重新า开口,依旧ງ发不出声音来,这下我只得苦笑着缴械投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对不起,好像哑了。”
虞路见我这样,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我的肩:“阿非,其实这很正常的,只要是男人,早晚都会有这一天。”
“难道作为你朋友,我劝你一下都不行了吗?”
牛哥脸上一喜,我接着说:“这场比赛我也一定要踢。”
我嘲笑说:“那说明我比你们持久,女人就喜欢我这一型的,哈哈。”
我并不认为我天生擅于伪装ณ,但由于我天生带了某些消极因子,我十分惯于流露出避免让情况变得尴尬的表情,尽管有时候它们和我的实际心情相违。比如现在,要是我流露出一点内心动摇的姿态,都会让我羞愧至死。
我先开口:“今天怎么เ那么有空来看我训练?”
这包间里的低气压已经让我闷到เ不行,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就说:“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吧?”
“新年快乐啊,阿非。”
“你自己้相不相信?”他好笑地反问了一句,“说给别人听,有人信?”
我一愣,心想他怎么เ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只是这事我理亏,也就由得他去了,但也没有必要赔笑了,其实我这人一向挺随和的,但就是吃软不吃硬,不爱看人脸色,要是不熟ງ悉的人,我对他有些意见可能ม还不上脸,但就我跟这家伙的关系,也就没必要造作了。
没有人回答我,这种令人不愉快的沉默是怎么เ一回事?
我坐回自己้的椅子,眼光瞟到电å脑แ荧幕,那上面有一个未关闭的文件夹,里边是几部我忘记删的gv,我记得刚才我并没打开过这个文件夹。
25๓
2๐5๓、第25๓章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没有擦干的头发不断往肩上掉水珠,好像成了我身体里的眼泪。那天真的很热,几乎ๆ没过多久,我的头发就干了,我在一瞬之ใ间想过,我要不要跟他们解释,要不要高举拳头说“同性恋无罪!”还是大笑“哈哈,你们误会了,我看着玩呢,这多新า鲜啊”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过,我就知道我不会这么去做。
我起身默默无语地收拾完行李,走出了那个我连一学期都没有待足的寝室,我知道我不会再回去了。刚ธ走出寝室,我就听到身后插销“咔哒”插上的声音。
我暗自好笑,何必呢?
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就算我喜欢男ç人,也不代表我是个男人就喜欢啊。
我站在路边,手机里的通讯录来来回回翻了十几遍,最后才停在“不高兴”这个ฐ名字上。
我接通电话,还没说话,那边就“嘿”了一声。
隔了一会,两个人都没说话。
我说:“不高兴,我能不能搬到你那ว边去住。”
他说:“什么เ时候。”
我说:“现在。”
他说:“你不在那旮旯ຕ小的地方แ么?”
我说:“我回来。”
“好,那你快死回来。”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我坐了几个ฐ小时的动车来到他租的房子里。
“是没头脑啊。”一房间的人见到เ我都很高兴,他们跟着高兴叫我“没头脑”。
见到เ他们,心情不自觉变得好些了,仔仔细细地看了会高兴:“我还想看看你有什么เ变化呢,你这张脸怎么几年下来都没老啊,有什么เ驻颜秘方?”我猜他应该比我大个两三岁,虽然他平时说话不正经,但处世可比我老练多了。
他依旧是不理人的表情:“你也还是一副死样子。”
当天晚上,一伙人说要给我接风,跑到外面去喝酒,我知道他们其实都没什么เ钱,就是靠做些小演出,平时又要开销,又要付房租,加上乐器啊,烟啊什么的,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潇洒,又是心高气傲的人,都憋着气不肯跟家里拿钱,想也知道,在国内这种事多半是被父母斥为ฦ不务正业的。高兴在我身边不咸不淡地说:“别ี操瞎心,花不了什么钱,你当他们喝的是皇家礼炮还是大红袍呐?”
我一愣:“大红袍不是茶叶么?”
最后的情况变成,虽然起因是为ฦ我接风,结果我只喝了两杯,他们却都醉了,高兴整场下来,一杯酒还是刚进来时的那杯,还剩了三分之ใ一,叉着手漫不经心地坐在一边看他的同伴胡闹,我凑过头去问:“你怎么不喝?”他还没回答,坐他身旁的人就嚷了起来:
“高兴嘛,这死小子一喝起酒来就像只煮熟的虾子。”
我“哦”了一声,原来他跟我一样,对酒精过敏。
“嘁,就这没出息的样子,本来还指着他脸能看看,可以做牛郎来挣点钱。”
高兴露出他那种很本质的冷笑,起身出了包间,我猜他是去上厕所了。
过了一会,我也出了包间,这里人来人往的,在各个ฐ包间来回穿梭的服务生也没空管我,我就自己一边瞎逛一边找卫生间,结果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很熟悉的声音:“你好了没有?”
26
26、第26章
我正想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ງ呢,一抬头就看到了男厕的标记,于是就往里走,我一脚๐刚踏进卫生间,就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靠在水池边,随意撑在水池上的手指夹了一根烟,别人做这动作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可他做起来就性感得要命,侧脸还是那ว么完美,我见他眼神一晃,可能ม知道有人进来,但并没有看过来,很不耐烦地接着问了声:“你吐好了没有?”
然后我就听见他面前那个ฐ小间里传出一个很虚弱的声音:“好了……快好了。”
谭恬就一脸的不快:“你不挺神气么,我叫你别喝那么多。”
里边那ว个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错啦,你别说了。”
虽然一听就是男孩子的声音,但是酥酥软软的很好听,叫人听了心也痒起来。我的脚像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想走掉,可我怕一动,谭恬就会转头看过来。
这个时候的我其实很可笑,我以为就像小时候玩的那ว种“一二三,不许动”的游戏,只要我不动,他就发现不了我,我就不会输。
我听见一阵抽水的声音,然后一个男孩就从里边走出来,看上去人还有点软,谭恬也没扶他,抽着烟盯着他看,一副又生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那男孩的脸长得很秀气,一看就是特别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染了一头栗色的短发,在卫生间温暖的灯光里特别扎眼,他走了几步到เ水池前,弯□漱口,谭恬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个身,眼睛就很自然而然地看了一下镜子,然后我就见他一顿。
他肯定看到我了,但是没有转过来,这下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เ办了,我真想弄个人工智能ม的东西来把我的大脑แ转速提高一百万倍来应对眼下这种情况,但是不能。
那ว男ç孩漱完口就跟谭恬一前一后向我走过来,那男孩可能也是刚刚发现我,经过我面前的时候,就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啊,可能味道不太好。”
我都快感动得哭了,多有礼貌的孩子。
我被这么一出搞得尿都憋回去了,就转身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谭恬和那男ç孩自顾自地走在我前面,我在后头差ๆ不多三四步的距离跟着,那ว男ç孩回过头来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很和气地笑笑又回过头去。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不过我真的想仰天狂吼,我的包厢也是这个方向啊。
幸好没走多少路,高兴从前面拐角的地方出现了,看见我,他就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手上还拿了包香烟一抛一抛的,我知道这是他无聊时喜欢做的动作。
原来他刚才是买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