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够了,但是程博衍却并不觉得烦躁,这跟开着车在城区街道上找停车位完全不同的感受。
项西本来听得很感动,让他搂着又站了老半天才说了ฐ,正等着程博衍给他一个高级的定位,没想到程博衍最后给他来了个ฐ路灯。
又有几天没运动了。
陆老头儿家就是一楼,在住宅大院的尽里头,8号楼,”
“谭小康,看着跟6似的。
虽然到地,你回家吧,”项西说,“拜拜!楼ä墙上印着?”项西差ๆ点儿没压住声音,
“嗯,指节发出啪啪地两声响。
程博衍站着没动,他没想到程博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豆浆你一会儿倒出来自己้喝吧,我估计来不及了。”
居然是关机的……没电å了?
车停下之ใ后,程博衍叫醒了项西。
“哎哟,我就想让你确定一下对这个事有没有兴趣,然后……”程博衍捂了捂耳朵,“你个钱串子。”
里面三个同事!
“项西,”于保全一边吃饭一边冲他竖了竖拇指,“你挑这家不错。”
“鼻炎的……我看看……”项西拿出纸条,想把药名念出来,“什么……雷定……不,他……不,雷他定?”
程博衍的短信发过来的时候,项西正腿撑着墙,脑袋倒挂着横躺在床上。
四次,五次,一次又一次,他不可能还不明白。
“接一下啊,”项西喊了一嗓子,“要不我放地上了啊,你别说我。”
“我没有衣服换了,”项西又说,“我想去你那儿拿衣服,明天行吗?”
程博衍焦急地拿起电话,正要拨号的时候,眼角扫到了旁边一棵树下靠着一个人,再一看,是项西。
“我不行,”项西笑了起来,“我……学不来。”
回到超市,夜班的同事正好下班,他帮着收拾好关了门,又检查了一遍才回到小屋里。
“不至于吧。”项ำ西闻了闻自己้胳膊。
项西感觉自己没喝多,但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条筋搭被人拿去跳皮筋了,他退后两步把腿往茶几上一踩:“行啊!”
“晚上?”项西愣了愣。
这里能看到医院大门,大门外站了能有二百多号人,拉着横幅,白底黑字写着“还我命来”,“冤”,旁边还有音箱,有人正拿着话筒对着一张纸念着。
电扇对着自己吹着,身上却还是一身汗。
“我神经病啊,那也得看是什么腿,”程博衍扯过网线也接上了,然后按了开机键,“我手术很多时候都是爷爷奶奶大叔大婶的腿。”
犹豫了一下,项西又拨了号。
“没事儿,”程博衍说,“我就坐着。”
“滚烫,”程博衍手扶着椅背把椅子转了几圈,“跟坐铁板烧上了一样。”
“也行,”程博衍一脸正经地说,“不过为了防止搞混了你这个得叫小片片二号。”
项ำ西没说话。
看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意思,他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看到了电脑桌上有几张画ฑ着东西的纸,看着跟程博衍刚给他的那张有点儿像。
“没什么,就……他俩……”项西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说一半停下了。
皮肤接触到的一瞬间,那天晚上他跟程博衍所有的触碰全都涌到了眼前,他抱着程博衍,程博衍的手按在他眼睛上,点在他泪痣上,勾过他嘴唇……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机正在桌上愉快地唱着,程博衍过去看了一眼,是林赫。
“嗯。”程博衍笑着点点头。
他靠门站了一会儿就累了,腿上手术的刀口还没完全恢复,站久了会发胀,他皱皱眉,躺到了床上。
“我也一样!”项西用力抓着程博衍的手,指尖掐进了他皮肤里,声音嘶哑着,“我哪儿来的!要去哪儿!我在干什么เ!我想要什么!看故事的人最后也不想知道!他们谁想知道!他们要看的就是这个ฐ人!他在打滚!他怎么เ都爬不起来!”
“那天晚上暴雨淋着没啊?”男生从屋里出来,扔给他一支烟,上回因为楼ä下死人的事儿,项西跟他聊过几次,知道他叫刘远平。
“怎么了?”他问了一句,“你……”
“你的啊?”项西看着他,“我用完了你怎么消毒啊?”
“没枕头真难受,我老觉得我脑充血了,”项西叹了口气,“哎,我一会儿数数羊吧。”
“要转行去耍杂技啊?”程博衍说。
“腰麻跟你怕痒痒有什么关系?”程博衍无奈地说。
“你就认定是记者?”程博衍看着他。
“另外我多嘴一句,听不听是你的事,”老妈看着他,“不管是不是这个小孩儿……哦不是小孩儿,不管是不是这个人,总之吧,合适不合适不光是感情这一方面,别ี的因素也是要考虑的,感情再满也不是处得长久的唯一,当然感情是个重要的基础……”
“你玫瑰啊?”程博衍瞅了瞅他,也笑了,“带刺儿的鸡了狗子吧。”
“哦忘了,”程博衍笑了起来,“刘ถ江啊,你俩肯定有共同语言。”
“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扯裤子,”程博衍笑了起来,又伸手在自己裤子上扯了一下,“就这样。”
“没你那么不要脸!”项西说。
“硬了扯一下裤子有什么不要脸的,我又没扯别人的,”程博衍还是看着前方แ的路,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哟,药店开过了啊,不知道有没有治不要脸的药……”
项ำ西转开了头,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เ好了,当初真没看出来程博衍是这么เ个神经病。
穿着白大褂,一脸正气,永远都带着礼貌的微笑,一举一动都透着教养,结果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项西胡思乱想了半天,裆ด里的热血旗帜才终于放倒了。
他松了口气,看了看程博衍,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刚硬了吗?”
“下回你自己摸摸就知道了。”程博衍说。
“你还能不能聊天儿了啊!”项西在椅子上差点儿蹦起来,吼了一声。
“哎哟吓死我了……硬了啊,”程博衍笑了,“这还用问么,这都没硬是有毛病吧。”
“哦。”项西收了声音,眼睛没好意思再往程博衍那边看,盯着车窗外面。
“一会儿跟我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吗?”程博衍在ktv外面停车的时候问他。
“不唱,”项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你自己唱洪湖水浪打浪吧。”
“这么不给面子,”程博衍笑着也下了车,“那ว你自己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项西被他绕乐了,笑着看着他,“我就挺想知道的,你就跟我这样,还是平时都这样啊?”
“哪样?”程博衍搂着他的肩往包厢走。
“就跟神经病一样。”项西说,在他手指尖上轻轻捏了一下。
“就跟你才这样,”程博衍笑笑,“跟你在一块儿我放松,不会绷着。”
“那你在许主任跟前儿这样吗?”项西又问,一想到เ威严的许主任,他就有点儿不能想像。
“当然不这样,”程博衍想了想,“不一样的放松。”
“明白了,”项西点点头,“在家是正常放松,在我跟前儿不叫放松,叫现原形。”
包厢里人都已经唱上了,还在门外就听见了林赫在吼:“你是风儿我是沙——”
然后是宋一的声音:“我不疯啊你最傻——”
项ำ西一听就开始笑了,俩人都没在调上,跟调离着十万大山。
“来了啊!”林赫看到他俩进来,拿着话筒,“以为你俩又找地儿自己浪去了呢!”
“你俩继续。”程博衍冲他挥挥手,拉着项ำ西坐到了沙发上。
项西刚一坐下,程博衍的手就伸到了他背后,摸到了他衣服里。
屋里灯光暗,这个动作没让项西吓着,不过他还是转头看了程博衍一眼。
“怎么?”程博衍的手指在他后腰上勾了勾。
“没,”项西笑了,“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