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你的呢，
就那？”程博衍看着他，伸手在他头上抓了抓，“别笑了。“挺好的啊？”程博衍问。
“嗯。”程博衍转身回了客厅，坐到电脑前，拿起之ใ前打印好的关于拍照的东西看着，上面太专业的内容他都已经改成了简单直白的语言了，弄完给你，应该就能看懂。想好了没啊。
程博衍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那你去我家等着吧，项ำ。”
程博衍看了一眼，
不错，近的能看清是亮着的刹车灯，远处的是模糊的红色光晕：”
“。”
把钱和小票递给程博衍的时候他忍不住小声说：“怎么样？是不是挺像那么回事儿？”
这是被吓着了吧。
“没有，”项西低着头想了想，“都是你吃一口就要用消毒液漱口的地儿。”
他捏了捏眉心，在过去收拾掉了一地的鞋和坐到沙发上叹一口气之间犹豫着，最后他坐到了沙发上，闭着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页面停在两张照片上，第一张是砂锅饭的门脸，给客人上完菜正往店里边走边抬手擦着汗的项西的背影。
“哎哟！我自己松！”项西飞快地做了几个抬腿抡胳膊的动作，“好了，活动开了，现在松得跟要散架了似的就靠皮儿兜着呢要不立马洒一地。”
“校运会跳高第二名呢。”小护士笑着说了一句，小跑着走开了。
“……哦。”项西手停了停，然后头都不抬拼命吃着。
从茶庄出来的时候，程博衍清了清嗓子，太久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了，口干舌燥的感觉嗓子都哑了。
“是，”方寅点点头，“您是……”
项西不是小孩子，他要怎么活，认识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周末他把宋一和林赫叫了出来吃饭，谢谢宋一照顾项西，也打算先跟宋一那儿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就吃了一回刀削面，在百货大楼旁边，程博衍知道老婶应该是看到他跟项西了。
程博衍交完钱坐到了他对面，他问了一句：“给我加牛肉了吗？”
出了书城，程博衍又在旁边的文具店里给他买了一个很漂亮的软皮本子和一支钢笔，还有一瓶墨水。
“嗯对，小朋友，”程博衍看了一眼项西，“我儿子。”
“程……大夫，”项西一直看着程博衍，“你眼珠子是棕色的啊？”
“项西，”程博衍在客厅叫了他一声，“来。”
“操！”项西喊了一声，他太知道这人要干什么了，“丫要划车！”
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拿着个本子往上记着，这男ç生叫于保全，项西觉得他名字挺有意思的，特别好记。
“没事儿，让人安排了活儿，还没干呢又让人给安排住，”项西记下了宋一的电话，“不太合适，我坐公车也行的，这儿交了三个月房租呢，提前退了我怕房东不退钱。”
项西打开门，踢了一脚，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抱着胳膊站在了洗手间中间。
项西跟着程博衍坐下，松了口气。
“还以为我出来早了呢，”项西笑着揉了揉鼻子，“你等多久了？”
“操，”他看着手里的钱，“大出血啊。”
“我报警了，”方寅一接电话就说，“警察已经到เ了，不过人没抓着，我进去看了一眼，没太大损失……”
那天他口罩捂得很严实，但是……他拿毛巾遮住了自己半张脸，那ว块浅色的皮肤还是露出了一多半。
“取钢钉也是手术了，要一周时间恢复。”程博衍说。
“有效啊，你想租房了？”方แ寅一听就很有兴趣。
“嗯，适应两天大概就好了，”项西吸吸鼻子，“其实也不算累……你睡了没啊？挺晚了。”
程博衍喝了口咖啡，分手是他提的，理由是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女生，是他的错，在肖朗的朋友来找他声讨的时候，他一直没给自己找过别的借口。
“其实我身上都是汗和油，”项西往裤子上蹭了蹭手，“都已๐经蹭你车上了。”
项西笑着没说话。
方寅沉默了一会儿，喷出一口烟：“小展啊，你没上学真可惜了。”
“没事儿，咸了喝粥。”程博衍说。
“谢了。”项西接过钱收好，拿过面包啃了一口。
“嗯，我看看他们都拍点儿什么เ，”项西放了菜出来，指了指照片，“拍这个照片的，方寅，我认识他。”
“嗯，你可乐的地儿多了，不差这一笑。”程博衍点点头。
程博衍洗完澡走到客厅里转了一圈，检查了一下插头有没有全拨下来，垃圾有没有都打好包，然后洗了个手进了卧室。
其实是个挺逗的人。
“美着呢，”程博衍笑了起来，一点儿都没掩饰地笑得停不下来，往沙发上一坐，指了指他，“来走两步我看看。”
“我自己……”项西站起来，看了程博衍一眼，又说，“好的。”
“项西，”程博衍犹豫了一下，走到床边，“我……”
“你这到底是要干嘛ใ啊？”项西没有看他，眼睛还是往上盯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说话声音有些发颤。
这语气和声调让程博衍心里跟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他轻轻叹了口气。
到เ底是要干嘛？
程博衍不知道该怎么说，冲动？抽疯？还是……喜欢？
项西的反应明显还不能接受，程博衍“喜欢”两个字说不出口，他害怕说出来了项ำ西会因为一直以来的感激和依赖而无法拒绝。
但要是不说，他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突然有点儿恼火。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觉得很烦闷。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屋里只有电扇和电脑机箱发出的嗡嗡声，显得有些沉闷，让人喘不上气儿来。
程博衍不知道就这么愣了多长时间，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有人在门上敲了几下：“送餐！”
“哎！”项西过了两秒才很响亮地应了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过去打开了门。
“现在给钱还是下次来的时候一起给？”老板站在门外，把几个餐盒递到了项西手上。
“现在给你，正好有零钱。”项西从口袋里摸出了钱。
老板走了之后，项西关上门，把袋子直接放到了床上，打开几个饭盒看了看，把装着饺子的那盒拿出来，戳了双筷子在上面，递给程博衍。
程博衍想说那袋油不油啊就放在床上了？又想说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