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想问问，这事儿从他看过小片片之后就一直在琢磨，没到惨叫的程度。
“……那之前我跟你说话你干嘛不理我啊？”项西愣了。
“去做就行，光想光说都没用，做你能做的，改变你可以改变的，”
“不知道，慢慢嚼了，“没听你提过啊，动了就没在原地了，就没什么可泄气的，你不已经没去碰瓷了么。”程博衍夹了一，没断过，
“弟弟，裤ไ腿儿已经被剪掉了，“你这不严重，这会儿终于忍不，知道么。”
☆、第21章
“嗯？”程博衍摘下耳机，“这个啊，as|mr。”
“牙刷筒，”项ำ西冲他晃晃手里的塑料筒，“我喝水。”
程博衍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接着愣了愣。
“阿姨拿包啊？”项西从沙发上弹起来站到了客厅中ณ间。
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项西瞪着进屋的人，入室盗窃被人给抓了个现行的错觉非常强烈。
“哎，”项西无奈地站了起来，念念叨叨地往厨房走，“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蹭饭就得受得了烦。”
“对了，上回在街上碰上你，那什么เ铁棍山药，就是你刚买了菜吧？”项西想起来那回上手就断的山药，笑了半天。
“哥，谢谢你。”项西抱着背包，偏过头看着窗外说了一句。
“挺聪明啊！还他妈知道偷手机！”这人骂得挺响亮，“真不愧是大洼里长大的人，偷人于无形啊！我都没感觉到เ！”
谭小康在客厅里又骂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估计是睡沙发上了。
“一般人治不了他。”林赫说。
“没事儿，干什么都行。”项西说。
“别动我的包。”项西一直抱着头的手松开了，抓住了这人的手腕。
项西把东西一样样都塞进了背包里，这个包是程博衍给他买的，还挺能装ณ东西，小兜小袋子也多，他把东西分别装进小兜里，感觉还挺好玩的，就好像自己的“财产”一下多了起来似的。
“啊什么เ啊？”程博衍也让他啊愣了，“你不说想出院吗？”
他的床靠窗边，今天阳光还不错，护士把窗帘都拉开了，窗外的景色能ม见度还挺高的，能看到เ很远的高楼和山。
程博衍挑了挑眉：“字儿认不全？你没上过学啊？”
“哎……”项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挠痒痒都要折腾半天，刷牙洗脸……这种事儿基本就不用考虑了，吃饭上厕所都得在床上解决，偏偏程博衍给他找的陪护还是个大姐，每次要上厕所他不憋得不行了都不好意思开口。
换完最后一瓶药之后，项西的眼睛完全闭上了。
“我操……”项西一看到这东西还在，顿时一阵轻松，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吓死我了，以为丢了呢。”
老妈打电话来让他记得吃铁皮石斛的时候他都没敢说这事儿，怕老妈担心。
这人感着冒，吃了药之后晕头转向地开着摩托车对着路边的垃圾箱就撞了过去，对着程博衍一通喷嚏打完才把情况说明白。
比如……杂豆粥。
脸色还是不好，状态感觉挺消沉，个儿倒是挺高的，但伸得老长的腿让他整个ฐ人看上去很消瘦。
项西一直在攒钱，攒来干嘛ใ他自己都不清楚，不过这么长时间也没攒下来多少。
一晚上还没到十一点，他已经处理了三个急诊送来的骨外伤，第三个还是个ฐ二十来岁的姑娘，长得挺漂亮，居然跟人在ktv抡着酒瓶打起来，送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掌骨和前臂都有骨折，却跟没感觉似的说上两句话就还想挥胳ฑ膊。
“你看不到人吗！”项西急了，看来程博衍是不打算开车也不打算帮他，他得自己้想办法。
“你闺女野着呢，”程博衍笑着说，低头问小溪，“好玩么？”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里，这是项西展示自己脾气的唯一途径。
看到那ว人虽然像是吓了一跳地下意识举着手胳膊挡了一下，但还是站着的，他松了口气，想等那人走开之后继续往前开。
世界这么เ大，人那么多，在这种很多人根本想像不出的活着的方式里，让人厌恶的某个人发生了什么，谁会在意。
“怎么您还想手术啊？”程博衍笑了。
“靠！”馒头很不爽地喊了一嗓子。
“真是长大了啊，”平叔放下杯子发出长长一声叹息，“现在空着手也敢往回跑了。”
“别跑啊，”馒头跑了过来，跌跌撞撞地往他身上一扑，“喝酒去！”
两人转过楼侧之后，项西猛地慢了下来，回手把馒头往平台下面推了一把，压着声音：“你一会儿再走。”
“然后？没然后啦，我一抬腿，”大妈说着往桌上拍了一巴掌，“咔嚓！腿折了！沾不了地了！等着我姑娘回家就送我过来了，哎疼死我了大夫你快给我接上。”
“嗯。”项西应了一声。
“旧的都扔了吗？”方寅问。
“都没法穿了，”项西想起了他那身旧衣服，以及落在那上面的棍棒和拳脚，“干嘛？”
“旧衣服比较有感觉，”方寅笑笑，“没事儿，你现在是要去买手机？”
“先打针。”项西说，他每天都会差不多时间去打针，程博衍有时上厕所会到注射室来看看他，他不想让程博衍发现他没准时到。
“先买手机吧，”方寅说，“这样我的时间比较好安排。”
项西皱了皱眉，看着方แ寅的相机想了一会儿：“行吧。”
医院附近没有卖手机的店，得去商业街那边，项西走到站牌前看了一会儿，倒是不远，坐公车大概四站地。
在他看站牌的时候，方寅又对着他拍了几张，车来之前方寅接了两个电话，似乎都是在跟人约见面拍照的时间。
项西啧了一声，这种看起来很高深做起来似乎又很简单的工作……这个30天到底要拍多少个人啊。
公车来了，方寅跟着他上了车，这个时间刚过了上班高峰，车上人不多，项ำ西在最后一排坐下了。
“手机用成那样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