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梁主任可严肃了。”
程博衍给他又戳了几下:“还哪儿痒?什么เ熟的不熟的都敢过,哥,哥……”项西急得不行,一连串地说,“别走先别走,我东西是不是在你那儿?”
想起墙头上爱抱尾巴๒的那只猫了……
项西没说话,
“空腹,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大,还没问你呢,钱够用吗?”老妈喝了一口汤。手抖得厉害?”程博衍看着他的脸色,
隔壁床的病人正在,编瞎话也是来源生活高于生活……
“去你妈的谁想吃谁自己弄,”项西叼着烟继续看猫,”
“程大夫程大夫,“老子没空。”
展宏图眼角下贴着创可贴的脸从他眼前晃过,他顿时有点儿上火。
“关门关门,”项西一连串地喊,边喊边回头看,“开车开车开车!”
“明天值班?”老爸转过头看着程博衍。
其实过年项西也不太愿意呆在大洼里。
oh,礼多人不怪,我祝满天下的女孩,嫁一个好男孩,两小口永远在一块……
项西洗漱的时候很认真地洗了自己的手。
手机上是同学聚会的消เ息,高中时的小圈子,七八个人,一年一次,每年都很准时。
碰瓷这活儿项西没干过,馒头以前倒是干得挺欢,他一个ฐ残疾人,倒地上一倒,蹬着瘸腿一喊,倒霉催的事主多半都掏钱买个消停了。
李慧她妈是带着李慧过来跟二盘同居的,她说这是二盘的孩子,不过二盘不认。
项西挑了挑眉毛,馒头这句话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很吃惊,挑起的眉毛差点儿忘了放回原处。
“走!”项西没顾得上多想,过去往里一抓,扯着馒头衣领就往面街那边儿跑。
程博衍飞快地拿过一片喉糖塞进嘴里,叫进了下一个病人。
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馒头有没有被刨出来。
还有……李慧。
项ำ西皱皱眉,他弓着背抱着头在雪地烂泥里趴着时,李慧如同最凄惨电影配乐一样的哭声他忘不了。
在医院还在梦里听到过很多次。
不过他并不后悔带李慧跑出来,他只是低估了平叔对他的不信任,他知道李慧也不会后悔,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跟着跑。
从第一次李慧求他的时候,眼神里那种倔强就能ม看得出来。
只是这次被抓回去会怎么样……他没去细想。
每隔一天孙大姐都会在晚上睡觉前给他擦擦身上,他一开始真不习惯,慢慢也没什么尴尬了,擦完了睡觉很舒服,而且这种被人照顾着的感觉,挺好的。
“谢谢孙大姐。”他轻声说。
“别客气,”孙大姐拿着毛巾,“我跟你说,我也就是看你这孩子可怜,要不我前几天就不干了,程大夫给我加了钱我也不干的。”
“他给你加钱了啊?”项西愣了愣。
“嗯,不加钱还真不好干,你哪儿都动不了,我忙你一个的活儿比得上人家两个病人了。”孙大姐说。
操,项西闭上眼睛,程博衍那个账本上又要多加一笔了。
早上项ำ西都醒得挺早的,大叔白天不太骂人,但起得早,在床头叮哐的不知道折腾什么,项ำ西只能ม跟着他的生物钟走。
被吵醒之后吃过早饭立马又感觉到了困意,他打算继续睡,这辈子的觉都在医院睡光了,反正不睡觉也没别的事儿可干。
大叔不骂人的时候还能看看报纸杂志,他不行,护士给他拿了本杂志过来,他都没好意思告诉人家这上头的字儿他认不全。
再说睡着的时候身上还能舒服些,也听不见大叔那ว边的动静。
一直睡了不知道多久,项西睡得有些发闷了,才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刚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眼前有一张脸,他吓了一跳:“哎我操!”
“我再听见你操一次,我让人把你嘴缝起来。”程博衍皱了皱眉。
“你吓我一跳呢!”项西说。
“我吓你十跳又怎么样,吓你一跳你就蹦好了,”程博衍走到床脚,转了转摇杆,把床头这边抬了起来,“睡一上午了,吃点儿东西吧。”
“孙大姐呢?”项西转头看了看,他现在胳膊能弯了,可以自己拿勺吃东西,但洗脸这种要用点劲的还是得让孙大姐帮忙。
“她今天上午请假,家里有急事。”程博衍拿过他的毛巾进了厕所。
“哦……”项西应了一声,注意到程博衍今天没穿白大褂,“哥你今天是不是休息啊?”
“嗯,”程博衍搓好毛巾拿了出来,“我本来就想晚上再拿壶汤给你,她给我打电å话,我就过来了。”
“专程给我送汤?”项西转头看了看程博衍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保温壶,“专程?”
“你要觉得我专程跑一趟你不好意思,一会儿我再去超市买点儿菜回去,我买菜,顺便给你送汤。”程博衍托住他后脑แ勺,拿着毛巾在他脸上擦着。
“哎,”项西闭着眼,有些吃惊,程博衍的动作的熟ງ练度不比孙大姐差,而且轻重拿捏得很合适,热乎乎的毛巾在脸上蹭得很享受,他含糊不清地说,“你是不是有孩子?”
“嗯?”程博衍把毛巾拿开,“说什么?”
“给人擦脸真专业啊,赶上孙大姐了,一看就是熟练工,”项西举起自己还缠着绷带的胳膊,冲他竖了竖拇指,“舒服。”
“吃吧。”程博衍没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把桌板放到他面前,汤倒到เ饭盒里,拿了个勺给他,然后转身进了厕所搓毛巾。
“这是什么汤啊?好香!”项西在外面喊着问了一句。
“铁棍山药汤。”程博衍回答。
“靠,”项西顿了顿,接着就乐得停不下来,“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这铁棍山药还有完没完了。”
“真是铁棍山药,”程博衍从厕所走出来,顺手从病房的消毒液瓶子里挤了点儿在手上搓着,“山药玉米排骨,山药对你胃也有好处。”
“挺香的,”项西低头喝了几口,“就是没搁盐。”
“你吃医院的饭淡吗?”程博衍在他床边坐下,问了一句。
“淡啊,但医院的菜是淡,这个是没搁盐,程度不一样,你做的?”项ำ西皱皱鼻子笑着说,“不过没盐我也肯定能吃完,还是头一有人专门给我做吃的呢,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