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时常见你外婆?”
着了火的激情,烧灼着呼吸更烧灼着身体,好似要把整个人焚毁……这样的激情,完全不掩饰眼睛中ณ的好奇,甚至,稀稀拉拉生长着各种沙漠植。
杜青染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酒保要了杯加冰威士忌。酒保把酒递给他,杜青染从来没有过,突然道:
驼背,我专门给你留แ了最好的位子,请跟我来。全是乱石,完全“忘记”了应该先征求客人的意见。
“要不要去hiking?”
从第一眼开始,林峰就为杜青染的外表所迷惑,这个人简直就是从他梦中走出来的东方แ情人。对杜青染来说,这一周他几乎没见过林峰,可林峰每天清晨都透过卧室的窗户注视着他驾车离去──车窗里的那ว个异国美男子,夜夜入梦,热情似火……
──如果自己喜欢男ç人,大慨会觉得他很性感吧?
──找前女友?那ว小妞上周末红着脸向他道歉,不过她提出分手在先,杜青染正求之不得,哪里有重叙旧情的道理?
杜青染在阳台护栏上按灭烟头,对他们点点头,礼ึ貌地说了声“抱歉”,进房去穿过客厅直接出了门,也没找他的小女友──最近他忙得很,偏偏那丫头一个接一个ฐ的提要求,一会儿要去看电影,一会儿说去兜风,一会儿又想喝酒,有次甚至意想天开地叫他周五逃课去逛街……他已๐经很烦她了,根据花花公子的本色,也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是。我能不能先看看房间?”
丹尼的中文虽然与林峰没得比,带了明显的外国口音,但他讲得非常流畅,并不比杜青染的英文差。不过初次见面就把话说得如此没有遮拦,不管在东方แ还是西方,都很失礼。
杜青染不动声色地抽离手掌,也用中文回答,淡淡的道:“阁下的意思,是说阿峰对你这样的西方帅哥免疫?”
秉承了杜家的低调作风,可能也与他不喜张扬的天性有关,杜青染很少与人较真,做事更算不得霸道。但,前提是不要招惹到他,否则ท象他这种大少爷,就算是嘴上的便宜,也断不会让人随便占了去!
听了杜青染的话,丹尼原本冷淡的眼睛里面兴味陡增,整个人因此而平添了不少生机:“你和我认识的中国人有点不一样……”
从见到丹尼的那一刻起,林峰脑子就在发痛,这时扫了眼放在楼ä梯边的礼行,打断他:“客房现在青染住著,你今天是住酒店还是准备睡沙发?”
丹尼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林峰身上,蓝眼睛骤然间瞪得斗大,让近距离看著他的杜青染觉得这个人就象刚被激活的人偶,全身都亮了起来。
“我大老远的从欧洲赶过来,你让我睡沙发?”
“住酒店也可以。”
“嗨,十几年的交情啊,不至於这麽重色轻友吧?”
“是你自己说不过来的,客房已经租……”
“你的意思是说,我如果当初决定过来,你就不租房给他?”
林峰立即紧ู闭双唇,这个问题象陷阱。
见林峰不接招,丹尼又恢复了他的闲散形象,悠哉哉地晃到沙发上坐下,反客为主ว,开始安排住宿问题:“我睡你房间。”
“你睡我房间,我又睡哪里?”
丹尼看了眼杜青染:“你可以跟他睡啊,你们不是床伴吗?”
杜青染条件反射般地张开嘴,与此同时,林峰的声音也在另一边响起,两个人异口同声,答得都很坚决:“不行!”
话出了口才觉得尴尬,对视一眼,又匆匆移开目光,颇有点狼狈,虽然谁都不认为自己反应过度──他们两个常常躺在一张床上不假,但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都不是为了睡觉。真正同床共枕的日子,就只有度假村的那两天。
大慨是觉得这两ä人的反应很有趣,丹尼眼底划ฐ过一丝玩味:“二位倒是心有灵犀得很啊……”
然後架起腿,看向林峰,慢悠悠地拖长声音,问:“这麽说来,阿峰你是准备跟我睡罗?”
杜青染在旁边看得火起──靠,十多年的交情?也不知是他妈的啥交情……当下不再理会二人,进到厨房从冰箱里面摸出瓶瓶装水,拎著水上楼而去。经过客厅的时候,淡淡地对丹尼点了个头:“你们慢慢聊,我失陪了。”
再下楼时,夕阳已然西坠。倒不是杜青染有意躲著丹尼,而是冲完澡後接了两通电å话。
第一通电话,来自他的母亲大人。杜夫人两天後抵达圣迭亚哥,主ว要是为ฦ了一个闺中好友的生日而来,问杜青染要不要也过去看看他阿姨。这种事情杜青染向来避而远之──谁没事愿意成天带著个ฐ假面扮乖儿子?他妈也不勉强,只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或许会过来看看他,现在房市正火,看看要不要给他买个房,毕业的时候是卖是留แ,到เ时再说。
这通电话讲下来,整整花了30分锺,杜青染听得不耐又不能挂断,幸好有电å话进来,连忙借机打发走老妈。
第二通电话是他的一个朋友从东岸打过来的。那小子也被家里逼到เ美国来镀金,身处花花世界的心脏,却异常思念祖国,开口就跟杜青染感叹出了国才知道有多爱国。杜青染嗤之以鼻,问他是爱国还是爱扔在国内的那些女人,那小子一本正经的回答:有区别吗?祖国的那个她不是女人的那个她嘛!
此君打电话是跟杜青染商量圣诞假期回国的种种节目,哪晓得被杜青染一句“我假期不回去”给打了个头晕眼花。
挂断电话後下楼一看,客厅里一个人影没有,通往後院的门敞开著。透过窗户,看到林峰和丹尼都在deck上。林峰正忙著烧烤,丹尼悠悠闲闲地摊开一双长腿坐在椅子上与林峰讲著话,林峰象是说了句什麽,正在喝水的丹ล尼一口水全喷了出来,然後一边用手指拭著唇边水迹一边大笑,两个ฐ人聊得蛮开心。
如此一幅老朋友相聚的画面看得杜青染很不了然。男人爱说“朋友如手足”,杜青染清楚得很,他的那ว些朋友虽不全是酒肉之交,但大家都守著底线,没一个当得了“手足”。这也是环境使然,都是政治世家,特权是特权,风险也不小,政治风暴到来时,自顾ุ尚且不暇,哪里管得了“手足”─